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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他又是一拳,狠狠打到癞疤头的肩膀上,把他打得嗷嗷惨叫。
丁喜梅刚才还在得意,看见赵小飞转眼就放翻三个人,也吓住了,立刻对自己身边的小孩说:“快,二柱子,快回村找村长去,就说有贼来咱村偷东西打人,还把你舅的头砸破了,打死人了!”
赵小飞不到一分钟,就干翻了三个人,剩下的两人手里攥着砖头,也吓得不敢靠近,生怕被打。
丁喜梅赶紧躲到十米外,才对着赵小飞不停乱骂,嘴里骂的都是和下边有关的脏话。
赵小飞黑着脸,对她说道,“你要是再敢吭哧一句,老子把你嘴扇肿。”
他浑身散发出一股杀气,丁喜梅正骂得起劲,愣了一下,又往后面蹿了几步,壮着胆子嚷道。
“你吗个比的,就是个有娘生没爹养的小杂种”
一个‘种’字还没出口,丁喜梅忽然看见一个东西凌空飞过来,眼前顿时一花。
她吓得赶紧想躲开,但还没等到她身体一动,嘴上顿时传来一阵剧痛。
‘啪’
半块红砖结结实实的砸到她的嘴上,砸得她嘴都麻子,嘴皮砸得稀巴烂,她嗷嗷惨叫着喷出一嘴的血,门牙都打松了。
“唔”丁喜梅捂着被砸肿的嘴,惊恐的往后跑,再也不敢再骂一句。
“兔崽子,有种你甭跑!”路边的两个农民壮着胆吼道,“俺们找人收拾你。”
“呵呵。”赵小飞冷笑两声,“老子不走,我就在这儿等着,你们伤了人,砸了我的车,要是不解决这事,谁都跑不了。”
说完,他就往路边一站,冷冷的盯着这几个农民。
车上,叶雪捂着血淋淋的脸痛哭流涕,怕被毁容。
“吗的!”叶明气得眼睛都红了,压着怒意对赵小飞说:“我先开车,把我妹送到医院,然后再回来找这帮龟孙算帐。”
“你快去。”赵小飞看了一眼叶雪的脸,也眉头一皱,把车钥匙给叶明。
看来她这脸被玻璃划得不轻,要是在她的脸上真留了疤,对一个小丫头来说,那是等于是毁一辈子的事。
“你们给老子等着,不灭了你们,老子跟你们姓。”叶明咬牙切齿的吼了一嗓子,一踩油门向县城里开去。
丁喜梅跑远了,远远的怒视着赵小飞,癞疤头也不敢招惹,跟不远处的几个农民站在一块。
自从红星村修了公路,这里就成了一个交通要道,要去乡里的好几个村都得从红星村的公路经过。
这条公路穿村而过,村民们养的鸡鸭或者土狗,有时候跑到公路上被车撞死,自认倒霉的司机往往会赔钱,息事宁人。
癞疤头和丁喜梅是两口子,平时好吃懒做,看这过路的司机多,就打起了敲诈外村人的主意。
他们干这事有一年多了,还纠缠了几个跟他们沾亲带故的村里无赖,形成团伙设施。
这伙人平时无所事事,就等在路边,专门干这种敲诈过路客的生意,靠干这种缺德事还盖了楼房,把红星村弄得臭名昭著的,但村里人也敢怒不敢言。
今天癞疤头的儿子钓龙虾,就瞅见赵小飞一伙是生面孔,又看见叶明两兄妹穿得好,开的车又是好车,立刻就跑回去通知爹娘。
癞疤头正闲着,一听又有‘肥羊’,立刻叫人跑过来。
哪想到,他们平时耀武扬威的,这次居然遇到‘硬茬子’,不但没敲诈成功,反被赵小飞揍了一顿。
赵小飞不吭声的站在原地,紧盯着几个咬牙切齿的村民。
那几个村民看他现在一个人,都有些蠢蠢欲动,可又想到他刚才的身手,又不敢轻举妄动,就等着人来。
这次,他确实是火了,本来他想着同乡的份上,给钱了事,没想到这几个人实在欺人太甚。
不一会儿,田坎上就出现了一伙村民,全都拿着锄头棍棒跑过来。
赵小飞看了一眼,目测大概有二十来号人。
“来了。”刚才一脸畏惧的癞疤头顿时高兴的大叫起来,“赶紧来,咱村进贼了。”
丁喜梅立刻又横起来,肿着嘴对赵小飞恶狠狠的骂道:“你个驴日的玩意,看你怎么跑,今天非把你捆起来打死不可。”
癞疤头连忙对几个村民交代:“大家统一口风,就说这小子是菜坝村来的贼,被咱们抓住,却反抗打人。”
几个村民连连点头,同仇敌忾的结成战线。
“讹诈人不成,反泼脏水?”赵小飞怒道。
农村人对于偷东西的贼,向来都是痛恨,村民们捉到就乱打,而村干部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没把人打死,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丁喜梅得意的说:“我们这么多人作证,你不是贼也是贼了!俺们说你是贼,你就是贼。”
这时,一群黑压压的村民已经跑近。
那小孩跑得最快,边跑边指着赵小飞说:“就是那个贼,还打人。”
赵小飞冷晒,真特娘的是什么瓜秧,就结什么坏种。
王家不是好东西,亲戚癞疤头一家人坑蒙拐骗,就连生个娃也是不是好货。
二十几号村民,气势汹汹的把赵小飞团团围住,举着手里的铁锹锄头,围成一个圈。
癞疤头又重新嚣张起来,指着赵小飞先告状:“村长,就是这个贼,被俺们抓住,这驴日的玩意竟然还打人,你看把俺媳妇的嘴打肿了,还把俺小叔的头用砖头拍破,伤了好几个人。”
“他真是贼?”村长有些不相信的瞅了一眼赵小飞,眉头皱起。
丁喜梅往地上一坐,呲着血糊糊的嘴嚎啕大哭起来:“村长,俺姨丈这会儿不在村里,你要给俺们作主啊,这个贼打伤了人,得叫他赔钱,坐牢。”
“对,我们作证,他就是贼。”刚才几个村民也七嘴八舌的嚷起来。
赵小飞冷冷的说:“我不是贼,就是来钓小龙虾的,结果被这伙人上来敲诈,不但砸了我的车,还把我朋友的脸都划破了。”
“胡说,你这车都没在这儿,哪有车。”丁喜梅狡辩。
“那地上的车玻璃碴哪来的?”赵小飞反问,“说我是贼,我偷什么了,有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