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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粉丝年纪小刚入圈粉上陆秦商,一时间接受不了感觉被打脸了,不但脱粉还回踩。
不到半日的功夫就有粉丝扒出女方可能是时光的化妆师言岁。
一是崽崽的微博关注她了,她的微博里全是关于陆秦商的信息,超话里还是超话小主持人。
二是有圈内人爆料曾经看到两个人在一起举止暧昧。
三是有yxh暗示女方借子上位,流量小生迫不得已才领了证,毕竟豪门家里很看重子嗣,加上男方父亲一直想抱孙子。
一时间言岁的微博就被攻陷了,全是一些谩骂侮辱的话。心机女,不要脸,勾引哥哥的贱货,将她贬低成了最不堪的人。
超话里几个和岁岁比较熟的大咖粉知道是岁岁,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悄悄私信给岁岁。
岁岁,新闻说的都是真的吗?
岁岁你真的跟哥哥在一起了吗?能不能出来说清楚啊?
岁岁坐月子,言母不让她玩手机怕伤眼睛,岁岁就把手机给了陆秦商,让他帮自己签到打卡做时数据。
陆秦商终于体会到了粉丝说的“崽崽你长大了,请学会自己打榜”的滋味了。
当看到岁岁微博的评论还有那些私信时,他脸色有些难看,直接回复她们。
在一起是真的,生孩子也是真的,但勾引,借子逼宫不存在,是我先喜欢她的。
哦,忘了说,我是陆秦商,她坐月子最近不玩手机。
收到私信的粉丝顿时就炸了!!
岁岁手机是哥哥拿着,那最近的打榜艹数据反黑的不就是哥哥自己。
莫名觉得有点萌了。
哥哥,哥哥真的是你吗?你真的结婚了吗?
是的,我结婚了,我现在很幸福,也希望你们幸福。还有请相信她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女孩。
有陆秦商的话,大咖粉立刻有了主心骨,开始组织反黑活动。
毕竟她们跟岁岁接触蛮久的,每次给哥哥化妆会发私拍给她们舔屏,会寄自己花钱定制的应援物,会帮他们要哥哥活动的门票,签名。
之前还有个粉丝有些困难,她们平日追星花钱多,手头拮据借不了多少钱,还是岁岁一下子拿出五万。
倒现在那个粉丝都没还完钱,岁岁也从来没催过。
这么好的女孩,她们相信不是媒体说的那样是心机婊,借子逼宫!
陆秦商的粉丝大部分都是资深老粉,组织起来动作迅速,有纪律有规模的去反黑控评。
林清浅没想到岁岁结婚生个孩子会闹出这样一出,让苏英联络了梁译律师给网上骂得岁岁骂的最凶的几个网友发了律师函。
陆秦商也让工作室发了律师函,对于诽谤,人身攻击岁岁的统统律师函警告。
粉丝拿着陆秦商的私信截图和工作室的律师函写了一篇又一篇感人肺腑的小作文。
崽崽大了结婚生子不是很正常吗?说好的当妈妈粉呢?
崽崽只告了人身攻击岁岁的,都没管那些骂自己的,可见他有喜欢这个女孩子,你们口口声声说爱他却骂着他一心想要维护的人,你们这是爱崽崽吗?
不,你们这是变态!
经过粉丝们几天的努力控评,和那些脑残粉,私生饭的拉扯战中,有理智有思想的大粉们已经把年轻不懂事的小粉丝的价值观一点点的掰正了。
岁岁拿到手机上微博看到的评论看到的全是粉丝们的祝福和感谢。
至于那些谩骂她的评论早被陆秦商给清理了。
她那么辛苦的为他生下孩子,怎么能让她看到那些恶语伤人六月寒。
很快岁岁就出了月子,而陆慕言的满月酒陆延是大笔一挥直接包下整个酒店。
将陆家的亲朋好友和言家的亲戚好友分开在两个宴会厅。
陆延不是瞧不起言家的亲戚,而是怕他们跟陆家的人在一起不舒服,毕竟陆家的亲戚朋友都是有头有脸,但素质这玩意就不是人人都有,怕有不长眼的冲撞了亲家。
岁岁虽然卸货了,但身材依旧胖嘟嘟,好在有林清浅帮她设计了一套欧式大裙子,把她的身上肉嘟嘟的地方全遮住了,还显得可爱娇憨,一点也不像个刚生完孩子,少女感满满。
本来言父言母还担心陆家只看重孩子不看重自己闺女,但从满日宴的准备上看,陆延还是很照顾言家的颜面和感受,彻底放下心了。
陆家邀请大半的上流社会的人,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明家和陆东城
江云深跟着林清浅一起来的,看到骆天雪拼命的给她使眼色。
骆天雪跟在陆东城身边假装没看到,直到明潇跟着明渊过来了,明潇来找陆东城,她这才找了个借口说是去洗手间。
骆天雪刚走出宴会厅就被在门口等着的江云深握住手腕拉到旁边的小厅里。
“你最近怎么回事?”江云深眯着的小眼睛里透着小情绪,“打电话不接,微信也回的巨巨巨慢!”
为了表达抗议,连用了三个“巨”。
骆天雪娇俏的小脸上露出不好意思,“对不起嘛,我不是跟你说过我最近会很忙嘛。”
“你整天都在忙什么?”江云深幽怨的语气道:“你的戏不是都拍完了?”
“戏是拍完了,可是我还要为后期配音,还有之前明哥帮我接的通告要赶。”她甜糯的声音解释。
“好吧。”江云深轻叹一口气,“谁让我是的女朋友是人见人爱的大明星。”
骆天雪烟波里流转着笑意,“那你不生气了?”
江云深眼底拂过一丝狡黠,“那你让我亲亲,亲亲就不生气了。”
骆天雪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他的脸就压下来,红唇上多了一分干燥的熨帖。
十几分钟后,骆天雪从洗手间回到宴客厅,眸光流光溢彩,唇瓣更是娇艳欲滴。
陆东城是男人,岂会看不懂她刚干嘛去了,眸色微沉,压低声音道:“你之前说过半个月内会跟他分手。”
这已经一个月了。
骆天雪眸底的那点甜蜜顿时就消失的一干二净,同样的音调道:“快了,你总要给我点时间做铺垫。”
陆东城冷嗤:“分个手还要做铺垫,你当是在拍电影?”
骆天雪心痛一瞬间的刺痛,脸上云淡风气道:“你也不想我跟他分手后还要被继续纠缠吧。”
陆东城敛眸,余光看向不远处走进来的江云深一脸春风得意的傻样,淡淡的轻哼了一声。
骆天雪也看向江云深,刚好他也看过来,清隽的五官上漫着干净爽朗的笑容,她嘴角牵起露出明媚的笑容
林清浅跟岁岁说着话,不动声色的将这一幕收尽眼底,又看了看像个傻子样的江云深,不由的叹了一口气。
岁岁见她叹气好奇道:“浅浅,怎么啦?”
林清浅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事。”
***
周五的晚上,陆元帮江云深约了一个合作商在1942的包厢谈事。
江云深好不容易陪酒陪笑搞定了合作商,又让陆元给人家安排了下半夜的活动,这才起身去洗手间冷水洗了一把脸。
感觉脑子清醒了不少,走出包厢拿出手机刚准备发微信给骆天雪报备。
虽然骆天雪最近很忙都没什么时间跟他聊天,更别提见面,但他作为一个合格的男朋友,每天都会跟女朋友报备自己的行程。
刚点开微信,便走边打字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了一声,“天雪”
步伐一顿,难道是同名吗?
准备继续往前走,声音再次响起,“你跟那个小奶狗怎么样啦?”
“能怎么样?不就是那样呗?”熟悉娇媚的声音一响起,江云深的身子猛地一僵,感觉自己可能出现了幻听。
然而幻听还在继续。
“当初口口声声说不会喜欢我,还是跟其他男人一样,我勾勾手指头就被迷得神魂颠倒,真是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娇媚的语气满载着不屑。
“看样子你是玩腻,还借给我啊!当初我们可是说好的”
“你要啊,那你上啊!”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后,娇媚的声音再次响起,“作为姐妹别怪我没提醒你,他技术真的烂死了。”
江云深脸上的血色已经彻底褪去,只剩下一片苍白,侧头不敢置信的眼看着看向旁边虚掩的包厢门
包厢里光线黯淡,但隐约还是能看见里面几个年轻的男女嬉闹成一片。
他拨通了微信通话,看着包厢里的女人拿起手机,脸上的笑意就不见了,换上的是不耐烦的神色,让身边的别说话。
微信语音接通,他喉结滚动了几下,挤出干涩的三个字:“你、在、哪?”
“我在忙啊”
骆天雪的声音还没有落地,他抬脚就踹开了包厢的门。
包厢里的人都被吓了一跳,骆天雪看到他的时候先是一愣,眼神里划过一丝心虚,然后很快镇定下来,放下手机了。
江云深走进包厢,走到她面前,望着她娇俏的脸蛋,强忍着愤怒没说话。
他在等她的解释,或许她只是跟朋友们开玩笑,或者是玩真心话大冒险之类的。
骆天雪坐在沙发上,烟眸望着他,绯唇挽着风情的笑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你不打算跟我解释吗?”江云深努力让自己不要激动,不要失控,冷静的跟她沟通。
“没什么好解释的。”骆天雪不在意的语气道,“既然你都听到了,也省了我还要找个理由跟你分手。”
“分、分手?”小眼睛里装着不敢置信,“你要跟我分手?”
骆天雪仰头看他,像是在看一个小弟弟,“你不都听到了吗?干嘛非要我把话说的这么明白,我早就玩腻了,你真的是没意思透了。”
他一脸的震惊和不敢相信,从喉骨里挤出一个字:“玩?”
“你一直都只是在玩我?”
骆天雪点头,“当然,不然你以为我会真心喜欢你?拜托,你那么蠢,长的也很一般,技术更是烂得要死,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你啊?”
“骆天雪!”江云深的眼眶已经涨红了,一把抓起她的手腕,依旧是质问:“就因为我说不会喜欢你,所以你就故意接近我,这些日子以来你都是在玩我?”
骆天雪的手腕被他攥疼了,黛眉紧蹙,娇俏的小脸上满载着笑意,“江云深,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该不会是玩不起吧?”
“所以为了玩我,你都能跟我睡?”江云深再次开口质问。
骆天雪呼吸一滞,不在意的笑道:“你该不会以为我是第一次吧?难道你不知道这种手术一个小时就能搞定?”
江云深整个人像是迎头一棒,一时间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眼前的场景也在不断的变化,仿佛有无数的声音在耳边回荡,震耳欲聋。
骆天雪想要掰开他的手指没掰开,不耐烦道:“江云深,你有玩没完?不就玩玩你,你也没吃亏”
话还没说完,江云深的一巴掌已经甩在她的脸上
骆天雪的脸被打偏向一边。
“天雪”她的小姐妹反应过来,连忙上前关心道:“你没事吧?”
又指责江云深,“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居然打女人!”
江云深也怔了下,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自己微红的掌心。
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会打她一个耳光。
“我没事。”骆天雪理了理凌乱的头发,烟眸凉薄的望向他,“我玩你一次,你打我一巴掌,我们扯平了。”
江云深回过神迎上她不屑又轻蔑的眼神,心里涌上的负罪感顿时烟消云散,咬了咬牙道:“骆天雪,你真贱!”
话毕,转身就走。
他转身的一瞬间,骆天雪烟眸里滚出一颗豆大的眼泪,强忍着情绪没有哭出来。
“天雪”小姐妹担心的眼神看着她。
骆天雪侧头抹去眼角的泪水,红着眼睛笑道:“我没事啊,谢谢你们今晚帮忙,我给你们下去玩吧,今晚消费都算我账上!”
“可是——”
小姐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我真的没事,去玩去吧”
说着将她们一个一个的推出包厢,关上包厢门的那一瞬间终究强忍着不住情绪,泪水奔腾而下。
单薄的身子靠在门上缓缓坐在地上,低头抱着自己的双膝放声痛哭
***
林清浅半夜肚子饿下楼要吃点东西的时候,看到坐在地上靠着酒架喝得醉醺醺的江云深,黛眉紧蹙。
“你这大半夜的发什么疯?”林清浅走过去,将倒了的酒瓶扶起来放在拐角处。
“大、大嫂”江云深眯着眼睛看她,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她在骗我原来她一直在骗我。”
林清浅微怔,片刻反应过来,问:“骆天雪跟你说了什么?”
江云深听到“骆天雪”三个字身子本能的僵了下,然后扯着唇道:“她说她不喜欢我,她一直都只是在玩我”
林清浅垂眸思索,没有说话。
江云深拿起酒瓶仰头咕咚咕咚几口气就喝完了,喘着气道:“我那么喜欢她那么喜欢她她却只是在玩我”
“咚”的一声,手里的酒瓶滚在地上,他倒向了林清浅。
林清浅怕他撞到自己的肚子,伸手扶住,让他靠在自己的腿上。
江云深闭上眼睛,喃喃自语,“我真的好喜欢她”
眼角处慢慢的有泪水渗出来。
林清浅听着他嘴里反复念着那句“我好喜欢她”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看样子江家二少爷这个情劫渡不过去了。
陆家。
陆东城应酬完了回来时一脸的倦容,刚准备上楼就看到骆天雪穿着一件棉质的白色裙子提着一个玫瑰金的箱子下楼。
剑眉微皱,“这么晚你提着箱子要去哪里?”
骆天雪没有回答,而是垂着眼帘道:“我已经跟江云深分手了,希望你信守承诺不要再找天越和他的麻烦了。”
陆东城冷峻的眉峰紧拧,咽喉莫名收紧几分,“我问你这么晚去哪里?”
骆天雪掠眸看了他一眼,被咬破的唇瓣微微扬起弧度,从包包里拿出厚厚的一叠卡。
“这里是我的所有积蓄,还有你给我的信用卡,我一张都不会带走,全还给你。”
她将卡递到他的面前。
陆东城没有接,眼神逐渐阴沉,压抑着情绪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骆天雪深呼吸一口气,笑意里多了几分悲凉,“就是觉得没意思所以就这样吧。”
“就这样?”陆东城鹰眸眯了眯,脸色越来越冷。
骆天雪僵硬在半空的手臂垂下来,低眉道:“陆东城,你应该也是知道的当年我是为了摆脱那样一个母亲故意跑到你面前装可怜装可爱,这么多年我一直在你面前扮演同父异母听话乖巧的妹妹。”
陆东城眸色收紧,喉结滚动几下没说话。
他知道,一直都知道。
“现在我不想扮演这个角色了,所以我把这几年的储蓄都给你了,应该够还你这些年为我还你的钱。”
因为哭过她的声音沙哑,但依旧漫不经心,仿佛一点都不在意。
“托你的福,这些年我过的挺顺心的,我心里还是很感谢你的,但以后我是我,你是你我们互不相欠。”
她拉起他的手,想要将卡塞进他的手里。
陆东城猛地一抬手,她手里的卡猝不及防的就撒了满地。
陆东城看都没看一眼,下颌骨紧绷,每一个字仿佛都像是从喉骨里挤出来的。
“为了江云深,你现在要跟我断绝关系?”
骆天雪愣了下,绯唇轻挽,“断绝关系倒不至于,你要是想听我还是很乐意叫你一声大哥的,只不过”
她顿了顿,收敛笑意,低低的声音道:“我不想再依靠你而活了。”
“呵。”陆东城冷笑一声,讥讽道:“不想靠我而活?要不是有我这些年你早被人玩烂了,你以为离开我你能平安的活几天?”
骆天雪的脸色微微一白,不在意道:“能活几天都是我的造化,以后就不牢你费心了。”
话音落地,她拎着箱子下楼。
陆东城侧身看向她的背影,怒吼一声:“骆天雪!”
骆天雪走下楼梯,放下箱子没有往前走也没有回头。
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今天你要是走出这个门,以后就算跪下来哭着求我,我也不会再管你。”
骆天雪低头莞尔,回头看向他眼神里漫着几分同情,“陆东城,其实我们是一类人,为了自己的欲望可以不择手段,这些年我利用你的权势让自己活的舒服点,你利用我的血缘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可怜,不过——”
话语微顿,片刻后缓缓道:“以后我不在了,你好好保重,别对陆元那么凶了,人家压根就没想过跟你争。”
说完想说的话,推着箱子走出了别墅。
陆东城看到她头也不回的走出去,愤怒的眼睛都涨红了,双手紧紧攥成拳头,青筋爆起
余光落在满地的银行卡,信用卡,气急败坏的一张张捡起来,再一张张掰断。
“骆天雪,你有骨气就这辈子都别回来求我!”
***
骆有骨气天雪坐在计程车上看着手机微信钱包里最后的五千块,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这么点钱住酒店,一晚上就没了。
有骨气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当司机第三次问她去哪里的时候,骆天雪犹豫了下报了一个小区的名字。
司机脚下的油门一踩,十五分钟后就把她送到了目的地。
骆天雪推着箱子进小区,凭着自己的脸在保安那边刷了门禁卡,进小区找到1栋1单元34楼3401。
陆元穿着海绵宝宝的睡衣揉着眼睛来开门,“谁啊?大晚上的”
话还没说完,站在门口的骆天雪微笑的打招呼,“嗨,五哥晚上好”
“神经病!”陆元说完就要关门,嘴里还嘟囔道:“谁是你五哥。”
骆天雪连忙双手扒门,哭红的眼睛巴巴的望向他,“五哥救我!!!”
陆元怕夹她手松开了手,不解道:“骆天雪,你到底想干嘛啊?”
“我我没地方去了,所以五哥你能不能收留我?”骆天雪真诚又期待的眼神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