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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很明显,她动机不纯,心机深沉女一枚。
宁溪很慢很慢地直起身子,和老太爷平视,不怒反笑:“单亲妈妈养孩子的确挺费心的,劳烦老太爷记挂。”
老太爷被她这轻飘飘的一句堵着,面容一沉。
“这两个孩子怎么怀上的你自己心里清楚,以前是不知道宝贝的存在,现在战家知道了,你也没有资格再抚养!”
字字句句都在讥讽宁溪,宁溪依旧没有生气。
“血缘关系不是您一句没资格就能抹杀,如果您不相信,我可以去事务所公证,将来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拿战家的资产。”
“但小洋也怀孕了,难保你不会怂恿你儿子去抢属于小洋孩子的东西?我战家的曾孙,不会成为你手里的工具!”
战龙城的声音也逐渐严厉起来。
从宁溪的角度看过去,他和战寒爵有那么几分气场的相近,很不好相与。
她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了眼宁洋平坦的小腹。
如果战寒爵那晚说得是真的,他确定自己没有碰过宁洋
那她肚子里这块肉,究竟是不是战家的还待考察。
察觉宁溪的眸光落在自己小腹,宁洋也不心虚,反而温婉大方一笑:“溪溪,你放心,我本来也是两个孩子的长辈,将来我会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疼爱。”
说着,宁洋又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上面已经写好了数字。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照顾孩子们也辛苦了,如果你觉得不够,可以直接说个数,就当是生养宝宝的补偿了。”
生养宝宝的补偿?
宁溪听着,突然就觉得很好笑。
她慢悠悠地伸手去接那张支票,神色坦然。
宁洋看她接支票,心中狂喜,老太爷在场就是不一样,她果然没了办法!只要再搞定战寒爵,她就能万事大吉了
阿澈看到这一幕,也是一惊,难道宁溪真的要拿了钱走人么?
爵少若是清醒过来,听到这个消息,会不会又被气得去逮她?
然而,下一瞬
撕拉!
宁溪当着众人的面,慢条斯理地将千万支票撕了个粉碎,她将碎屑丢进了垃圾桶,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你当这是做生意么?给我钱,我就能卖掉我的一双儿子?”
“你”宁洋委屈地咬着下唇,又对战龙城撒娇:“爷爷,看来宁溪对您提出的条件不太满意,势必要缠着阿爵了”
战龙城拍了拍宁洋的手背以示安抚,扭头又眸光阴冷地睨着宁溪。
“小洋好说话,我可没那么好的耐性,你当卖孩子也好,让孩子也罢,你有本事就从我手里争一争抚养权,阿爵绝对不会娶你这种女人的。”
说完,战龙城直接带着宁洋离开了。
宁洋一路上还在哄着战龙城。
“爷爷,你消消气,等我的孩子生出来,我还想等着您帮我带孩子呢”
战龙城沉了沉眸望着宁洋。
虽然宁洋背叛过战寒爵的事他早就知道了,可她现在有了阿爵的孩子,他也不想驳了她的脸面。
一切都等她生下孩子再说。
比起宁溪,他当然更愿意宁洋做他的孙媳妇。
语气也软软的,哄得他没了什么脾气
宁溪望着一老一少离开,宁洋嘴甜地喊爷爷,搀扶着他,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她亲爷爷。
阿澈告诉宁溪,车子坠崖时,战寒爵意外抓到了悬崖边的枯藤,刚好又倒在一颗横长的树上,勉强保住了性命。
但是医生说他受伤严重,再加上臂膀的枪伤有发炎的迹象,所以目前还在昏迷。
宁溪努力说服自己不去想,但脑海中不受控地跳出来战寒爵的脸。
当他豁出命去,只为了让她能安全跳车的画面在眼前不断重复
好像电影幕布,一幕幕系数定格。
她忘不掉,也挥不去。
鼻尖蓦然泛起一股酸涩。
“他在哪个病房?我想去看一看他。”宁溪恳切地望着阿澈。
阿澈挠了挠头,面露凝重:“爵少肯定也希望你去看他,但是病房外面守着的人都是老太爷安排的,我和郭尧想插手都没办法,所以”
宁溪眸色一定:“病房楼层在几楼?”
阿澈震惊地望着宁溪。
“宁小姐,你该不会是想”
“他为了我满身是伤,不亲眼看到他平安,我于心难安。”宁溪顿了顿,也怕连累阿澈,眼底蒙上一层暗灰:“如果实在不方便,那我再自己想办法”
阿澈当然不敢让宁溪自己去折腾,万一出什么好歹,爵少醒来不扒了他的皮?
“爵少的病房楼层在顶楼”
顶楼?
宁溪眸光闪了闪,已经有了决断。
夜色慢慢铺开,一切掩入黑暗。
一道不算灵活的身影在病房顶楼的阳台上穿梭着,既然不能从正门光明正大的进去,她就只能从窗户进去!
让宁溪惊喜的是,顶楼vip病房之间的阳台很大,中间隔着的距离竟也不是很远。
宁溪估摸着距离,跳过去是不太可能了。
好在阿澈愿意帮她,凑巧隔壁的病房也没有人住,阿澈身手敏捷得多,他悄无声息地在阳台之间拴着一根手腕粗细的麻绳。
顺着这条麻绳爬过去,就能直达战寒爵病房外面的阳台。
里面随身照顾战寒爵的陪护也被阿澈提前买通了,会为她打开门。
阿澈担忧地望着宁溪:“宁小姐,要不算了吧?等爵少醒来,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他,你很关心他。”
宁溪看了一眼十几层高楼的楼下,楼下的人和车显得格外细密,心脏也剧烈跳动了下
她忙缩回视线,倔强地可怕:“等确认他没有生命危险了,我就会离开。”
阿澈劝说无用,只好教了她一些平衡身体的技巧。
好在她以前学过芭蕾,身体柔韧性也不错,虽然一路磕磕绊绊,总算是有惊无险地溜进了战寒爵所在的阳台。
摒足一口气,她落地的时候都不敢用力。隔着一扇阳台玻璃门,她遥遥地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战寒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