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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芒狠踩着油门，车几乎飙到一个极限开进学校。
陆七一路紧紧抓着安全带，吓得不行。
这开的比他们这些男人还猛
哧。
车在公寓楼面前刹停。
郁牧风站在门口，看见顾芒下车砰的甩上车门，一身气场阴骇冰冷。
他惊了惊，回过神，快步过去，“小祖宗，今阳出什么事了？我刚给姜慎远打电话，他说让我在这儿等你。”
顾芒没说话，一步跨上门口的台阶，径直走进宿舍。
郁牧风和陆七望着她的寒意彻骨的背影，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追上去。
宿管阿姨看见顾芒进来，认出她不是四公寓的学生，站起来就要拦，“你是哪个系的？”
顾芒脚步很冲，对方没拦住她，眼睁睁看着她上了楼。
郁牧风和陆七跟进来。
“你们两个又是干什么的？”宿管阿姨来不及追顾芒，拦在两人面前，严词厉色，“女生宿舍，男生不能进！不知道吗？”
郁牧风着急的看了眼已经上楼的顾芒，“阿姨，我是校学生会长，有点公事。”
说了一声，郁牧风从她旁边闪过去。
陆七也趁乱上楼。
“诶，你们——”宿管阿姨追都追不上。
孟今阳宿舍在三楼。
顾芒一上去，大一学生里头几乎没人不认识她，只是看到她的表情，一个个心脏下意识提了起来。
法学系的人就没有不知道当年孟今阳那事儿具体情况的。
刚才宿舍里出去了三个人，只剩下桑雪，不用猜就知道是桑雪打的孟今阳。
顾芒现在过来，根本就是来算帐的。
就在这时候，她们眼睁睁看着顾芒直接一脚踹开孟今阳宿舍的门。
门狠狠撞到墙上，砰的一声巨响，在楼道里炸开。
整层楼仿佛都跟着震了震。
站在楼道里的女生全都吓傻了。
郁牧风和陆七刚跑到二楼就听到震耳欲聋的声音，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大步往楼上跑。
宿舍里很黑。
顾芒抿着唇走进去，拍开灯，就看到满地的狼藉。
没人。
扔在地上的书被踩了好几脚，鞋印格外刺目。
志愿者证被折断。
眠玉摔成了碎渣，红绳上挂着一小块。
顾芒眼底满是冷狠，转眸，眼尾看向床沿的血迹。
一瞬间，眉目间的暴戾几乎要冲出来。
郁牧风和陆七赶到的时候，看见宿舍里的状况也懵了。
“操！这他妈谁干的？！”志愿者证上面有名字，郁牧风一眼就注意到了，不用说，地上扔的东西全是孟今阳的。
顾芒视线锋利的扫了一圈宿舍，确定人不在，看向陆七，“查！桑雪在哪儿。”
声音冰冷凛冽，犹如刀子。
“是。”陆七立刻给陆五打电话。
郁牧风明白过来，肚子里的火往上翻涌，一字一字从齿缝里逼出，“桑雪干的？！”
顾芒没说话，转身，面无表情的往出走了几步。
蓦地，脚底停下。
她眼睛都没动一下，盯着前方，然后伸手抓住桑雪床位的床柱，狠狠一扯。
又是一道剧烈的声响。
木制的上床下桌极其沉重，被顾芒单手拉翻。
所有的东西，全部砸到地上。
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