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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南,宋启文办公室。
“什么?三天内办下一千人的对日签证!”宋启文听到刘忠言的话差点没从椅子上跳起来,心道这刘忠言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刘忠言尴尬地笑了一下,他也知道这实在有点强人所难了,但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刘忠言说道“宋秘书,我也知道这有点难为您了,但是无论如何请您帮帮忙!”
听到刘忠言的话,宋启文冷静了下来,头脑中在飞快地思索着。这一千人很显然不是去日本渡假的,而且还如此的着急。能让南天集团二号人物如此紧张的事情一定不是小事情。对了,萧南天去日本了,宋启文脑海中一下子闪现出萧南天这个名字。前几天,他就听手下人报告萧南天去日本了,据说是渡假,难道萧南天遇到危险了?
“是为了萧南天?”宋启文试探性地问道。
刘忠言知道要想得到宋启文的帮忙,萧南天遇险的事情一定瞒不了他,更何况宋启文这么问,心里一定有了初步的断定,只是他没有把握而已。还有一点,刘忠言想让宋启文知道萧南天遇险的重要性,对于民进党整个选举进程的重要性,这是刘忠言唯一的可以和宋启文讨价还价的筹码了。
刘忠言面色凝重地冲宋启文点了点头。
宋启文点了一下头,一方面证实了自己心中的猜想,另一方面宋启文也在思考着下一步的说辞。毕竟几天内要办下上千的人签证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却又不能一口回绝了刘忠言。
宋启文在办公室内踱着方步,眉头紧锁,好象是在思考着什么问题。刘忠言知道这些政客的嘴脸,知道他做这些都是给自己看的,其实心中可能想的完全都不是那么一回事。但是刘忠言出于礼貌并没有打断宋启文的思考,而是站在一旁看着宋启文。刘忠言心里清楚现在自己的姿态越低越对自己的形势不利,此时沉着冷静才是最重要的。
让刘忠言比较意外的是停住了脚步的宋启文竟然笑了几声,这笑声让刘忠言心中顿时咯噔一下,他不知道宋启文此时这几声笑对自己意味着什么。就见宋启文似乎一身轻松地又坐回了座位上,笑呵呵地看着站在办公室中间的刘忠言,说道“忠言啊!来,坐!”
刘忠言一脸茫然地望着宋启文,他不知道宋启文为什么一时间神态竟然变得如此轻松。
“忠言啊!现在我们民进党和南天集团到目前为止合作的还是非常愉快的,进一步来说是我们民进党和你之间的合作比较愉快!”说完,宋启文眼睛颇有深意地看了刘忠言一眼,见刘忠言没有什么反应,又接着说道“从我们的角度来说,在南天集团我们更倾向于同你的合作,并希望能够有一天能够长期保留这种合作关系。忠言,你是个人才,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宋秘书,不好意思,打断一下。你说的太复杂了,我的脑筋一时转不过来,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了吧!”刘忠言有些调侃地说道。
宋启文心道敢情我前面说的话都是废话啊。宋启文深深地看了一眼刘忠言,刘忠言平淡的面容并没有让宋启文看到任何的情绪波动,逼得宋启文只沉声说了四个字“取-而-代-之!”
“这不可能!”刘忠言气得拍案而起,由于气血上涌使得刘忠言的脸色通红。
“为什么不可能?只要你想,一切皆有可能!”说完,宋启文舒服得往沙发椅上一靠,十指交叉神态悠闲地望着满脸怒容的刘忠言。
刘忠言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说道“南天集团不是属于某一个人的,今天不是,以后也不会是。但是萧南天却是整个南天集团的核心,如果他有什么事情,南天集团垮掉只是时间的问题。你也知道我们是什么背景,现在之所以大家如此团结,都是因为有这个人的存在。如果哪天这个人不存在了,那么南天集团也就不存在了。如果南天集团不存在了,那么还有谁能为你们民进党的选举保驾护航呢?”
“刘忠言,你这是在威胁我么?你信不信?我现在随时可以踢掉你们南天集团!”宋启文的语气随着办公室气氛的紧张而渐渐变得严厉起来。
听到宋启文的话,刘忠言轻蔑冷笑一声,回敬道“真的可以么?”
“你”宋启文被刘忠言的这句话气得半天回不过气来。
“如果真的可以,不用您动脚踢开我们,我现在立刻打电话通令各地,停止一切有利于民进党的选举活动。”说完,刘忠言伸手就朝宋启文办公桌上的电话拿去。
看到刘忠言这鱼死网破的做法,宋启文有点慌神了,一把按住电话。
“真的可以么?”刘忠言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宋启文看,盯得宋启文心中一寒。他没有想到南天集团第一文臣竟然是如此难缠,本来想趁这个机会除掉萧南天,然后把刘忠言扶持到南天集团第一把交椅,做一个傀儡操纵。但是宋启文再次看错了刘忠言的为人,也低估了南天集团众兄弟间那强大的不可摧毁的凝聚力。
踢开南天集团,对于民进党来说不敢,至少在现在这个阶段不敢。选举最后的钟声还没有敲响,谁不知道哪个政党将会是最后的赢家。这个对于民进党千载难逢的2000大选,宋启文不希望任何一个疏漏的出现。
宋启文望着刘忠言的双眼,慢慢地松开了按在电话上的右手,那眼神中似乎带有某种恳求的意味。对于宋启文来讲,收回右手的那段时间感觉好象有一生那么长,他生怕中途刘忠言在握住电话。但是刘忠言没有,虽然自己暂时占了上风,但是这对于萧天的安全都是毫无帮助的。只是宋启文被政党的利益蒙住了双眼,看不到刘忠言真正的死穴而已。
看到刘忠言坚毅的眼神,宋启文似乎放弃了,但是他又不甘心,他不明白这么大一个现成的蛋糕让他去拣,刘忠言竟然会一口回绝,所以宋启文试图做最后的努力,问道“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么?南天集团如果你当家,我们会把南天集团扶持的更强大,有一天一定会成为台湾的第一大商业集团!”
刘忠言听到宋启文的话,嘴角微微一笑,盯着宋启文的双眼仍然坚定地摇了摇头。
“好吧!我考虑一下!”宋启文终于放弃了对刘忠言的游说。
“好!谢谢宋秘书!那我回去等您的消息!请您尽快!”刘忠言说道。
“你放心!我们现在是在一条船上,我明白!”宋启文说道。
“好!我等您电话!”说完,刘忠言大步走出了宋启文的办公室。
望着刘忠言离去的背影,宋启文心中暗道也许只有这样才值得我去尊重,如果他真的是那么容易就放水而坐收渔翁之利的人,那么他就不是刘忠言了。想到这里,宋启文拿起电话打了出去。
两个小时后,刘忠言返回到老冰所在的医院病房。刚进病房就立刻被众兄弟围在中间,问这问那。刘忠言站在人群中间一言不发,看着围在周围的每一个人,脸色凝重,他只说三个字“等电话!”然后就坐回到沙发上,闭目养神。毕竟刚才和宋启文那场不见硝烟的文斗耗费了太多的精力,一时间竟然有虚脱的感觉。大家一看刘忠言理都没有理他们,就又要围了上来。这个时候飘雪看不下去,娇声喝道“你们能不能让忠言休息一会?他不说在等电话么?你们脑袋上耳朵是吃饭用的啊?”
飘雪虽然不知道刘忠言此去见了谁,说了什么话,但是从刘忠言疲惫的面容上可以判断出此行的艰险,所以出言为刘忠言解了围。刘忠言虽然闭着眼睛,但是听到飘雪的话,嘴角微微一笑,算是感谢飘雪了。
大家听到飘雪的喝止都惺惺回到了座位上,一时间病房里静得只剩下每个人的呼吸声。病床上的老冰也慢慢地合上眼睛,大家都在病房里静静地等着忠言口中所说的电话。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是两个小时,总之在被突然响起的铃声惊醒时候,大家发现天已经黑了。
听到自己手机的响声,刘忠言条件反射一样腾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也许是坐太久了,突然的猛起让刘忠言的气血一下上不来,刘忠言突然感觉到眼前一黑,顺势就要倒下。就在这个时候,刘忠言的身子被旁边的杨明一把扶住,过了一会,刘忠言适应了过来才接起了电话。
“喂!您好!”
“是我!宋启文!”
“宋秘书您好!”
“可以办理,但是一千人太多了,最多五百人!”
“可以!”
“你知道由于日本连降大雪,机场已经暂时停用了么?”
“知道!三天后恢复!”
“那好三天会有班机飞往东京!祝你们好运吧!”
说完,宋启文就撂下了电话。接完电话刘忠言长吁了一口气,冲着房间内的兄弟说道“麻烦张刚张强两位张哥还有飘雪率领精选的四百黑旗,会同一百名南天卫队队员三日后起程飞往东京。”
“什么只能五百人?”杨明听到刘忠言的话立刻大吼起来“为什么让老张他们去,不让我去?不行,我也要去!”
“对!我们文武堂也要去!”大车也喊道。
唯一没有说话的就是刘子龙二兄弟,不是没有实力,只是不想添乱。刘子龙很清楚刘忠言的秉性,下的每一个结论都不是无的放失,话一旦讲出就绝无更改的可能。
面对着杨明等人咄咄逼人的气势,刘忠言眼中寒光一闪,语气平淡却隐含威严地说道“你们要去可以,你要是有本事从这里横渡日本,我不拦你。但是如果你做不到的话,就要服从我的安排!”
“凭什么要服从你的。安排!”杨明这句话最开始是喊着说出来,但是话刚一说出口他就感觉到十分的不妥当,但是话已经出口,就已经没有办法收住了。虽然杨明的这句话是断断续续地说完,并且到最后是越来越小。但是每个人还是听到了,所以这句话说完一下子使整个病房里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所有人都感到气压骤然一降。
听到杨明的话,刘忠言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但是飘雪却清晰地注意到了刘忠言背在后面的拳头骤然一紧,拳头上青筋暴起,显然刘忠言是在极度的愤怒之中,但表情上去显得异常的轻松。
飘雪暗道不行,这样下去的话事情一定会搞僵的,在这个时候兄弟间可是不能发生什么内讧。所以立刻跳出来,冲杨明一阵狂骂“杨明,你嘴巴吃屎了,是不是?老大说过他不在,一切都由忠言做主!你是不是连老大的话不听了?你要造反啊?”
杨明连呼不敢,众兄弟也都顺着飘雪的话头笑骂着杨明。随后飘雪又来到刘忠言身边说道“原谅杨明这个大嘴巴,他是有口无心的。”
刘忠言冲飘雪微点了一下头,算是接受了,接着沉声说道“麻烦两位张哥尽快挑选人手,事不宜迟。三天后挑选出来的四百黑旗一定要能以一挡十,以一挡百,否则事情就麻烦了。”
这一段病房里的小插曲就这么有惊无险地过去了,刘忠言既没有表示出对杨明所说话的愤怒,但也没有让其他人猜透他心中到底在想着什么。但是有一点众兄弟却信服了,那就是如果萧天不在了,在南天集团里说话最好使就只有刘忠言一人,也只有他敢在萧天不在的时候调动任何堂口的人马,而且不受限制。
时间不多了,只有三天。
老大究竟能不能在日本安全渡过这三天呢?刘忠言站在窗前望着外面萧索的大街眉头紧皱,满脸写的都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