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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mega发|情之事暂告一段落,而发生在学生们之间的讨论却没有停止。
不过对学业紧张的高三年级来说,雪片似下发的作业很快就能把他们多余的精力压榨干净,腾不出来时间关注这件事的后续。
倒是吴松高出于好奇,特别问了姜屿一句,发|情的omega究竟是什么模样。
“是不是很诱惑?”他迫不及待地问到了关注的重点。
不管是生物课还是生理课,都已经把omega的发|情症状和过程剖析得十分透彻,所以,对于鲜少和omega亲密接触的alpha少年来说,其实真正魂牵梦萦的只有一件事——处在发|情期的omega究竟有多么“可口”,是不是真的像传说中的春|药一样,让alpha看一看、闻一闻就控制不住化身淫|魔?
面对吴松高期待的小眼神,姜屿仔细回想了一下,“信息素的味道是挺浓郁的。”不过可能是因为他使用了遮盖信息素的药剂,那个omega的信息素并没有让他产生传说中的“发|情躁动”。
至于吴松高所说的诱惑,他想了想,有点不确定地,“诱惑我是没看出来,就是,她看起来好像很热?”
毕竟他从头到尾也没接触过那个omega,只看到对方头脸脖颈都泛着潮红,硬要形容的话,他只能想到刚出锅还冒着热气的大虾。
季钧忍不住笑了一声。
姜屿斜了他一眼,“笑什么,我说的难道有问题?”
“不,没问题。”季钧忍着笑道,“我完全同意你的看法,发|情的omega照样是两个眼睛一张嘴,跟平时没什么不一样的。”
“”姜屿怀疑地看着他,虽然季钧的表情看起来很正经的样子,但是,“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是在嘲笑我的样子?”
“噗。”季钧笑出了声,看着他毛茸茸的脑袋,感觉手指又有点痒痒,“没有的事——郑大头刚发的数学试卷你还没写吧?”
姜屿严重怀疑季钧是在转移话题,不过对方都把他的试卷翻出来摆在桌上了,他想无视都不行。
“靠。”他忍不住深深叹气,“我怀疑我迟早要死在试卷堆里。”
季钧的手指动了动,终于顺从心意地抬起来,揉了揉他的脑袋,笑着道,“放心,在那之前我会把你捞出来的。”
姜屿冲他一抱拳,“先行谢过。”他说着转过头,预备写试卷,眼角余光却瞥到吴松高的影子,不由得诧异地抬起头,“你怎么还在这?”
“”吴松高翻了个白眼,“我谢谢你还记得我的存在。”
后座的房思思摇头叹气,“可怜的松鸡同学,在季大校草的美貌面前一点尊严都没有的,太惨了,简直人间真实。”
于小庭扑哧一声笑了,把手里抱着的拇指饼干递过去,“来来来,姐姐请你吃饼干,给你安慰一下受伤的心灵。”
房思思听了也嘿嘿地笑,接着又补了一句,“别跟姐姐们客气,有需要的话,肩膀也是可以考虑借一下的。”
“”吴松高没好气地,“滚滚滚!”
——
天气阴了好几天,到了下午,终于开始下雨。
这还是第一场秋雨,淅淅沥沥的,一阵风吹来,已经能感受到一丝冷意。
季钧听到雨声抬起头来,望了望窗外,旋即目光略略一转,落在旁边人的身上。
姜屿正在埋头算题,此刻微微拧着眉头,嘴唇也不自觉地抿了起来,这么看上去,唇峰翘起一个饱满的弧度,有点肉肉的感觉。
看起来很好亲的样子。
季钧心里忽然闪过这个念头,呼吸顿时沉了些许。他的目光仿佛黏在姜屿的嘴唇上,定定地看了好几秒钟。直到姜屿察觉他的视线,略略转头,投来一个疑惑的眼神,他才突然醒过神来,喉头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握着笔的手指微蜷。
心脏处传来一丝悸动。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想就这么不管不顾地凑上去,按住对方的肩膀,把那道温热的吐息吞入唇齿间。
但是,不行。
季钧垂了一下眼皮,似乎在闪躲姜屿的视线,不过很快又抬起来,眼中的情绪被很好地收敛起来。
“下雨了。”他说,声音低低的,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暗哑,“你带伞了么?”
姜屿的耳尖痒了一下。他小弧度地偏了偏头,肩膀也撇了一下,有点想蹭一蹭。
“没。”他说。
先前看天气预报会下雨,他把伞揣在书包里好几天也没见一点雨星,昨晚上掏作业的时候,顺带也拿出去搁在了桌上,早上拿书包时虽然看到了,不过想想天气预报的尿性,索性就没带。
结果偏偏就下雨了。
季钧道:“我也没带。”
姜屿转头望了望窗外,“希望放学的时候能停。”要不然,只能冒雨回家了。
季钧也跟着望了一眼,目光微微闪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下了课,姜屿继续在题海中奋战,季钧却出了教室,接近上课时才回来。
他披着一身湿气,头发也是湿漉漉的,一坐下来就把手里拎着的伞给姜屿看,眼里微微闪着一点光,“看,有伞了。”
姜屿见他连头发都湿了,先从保温杯里倒了一杯热水递过去,这才问道,“哪来的?”
季钧道,“去了一趟小卖部,就剩最后一把了。”
姜屿笑:“运气还挺好。”
这一下午,雨一阵儿大又一阵儿小的,就没怎么停过,到放学的时候,雨势还大了点。
季钧买的伞就派上了用场。
小卖部的伞花色老、款式旧,常年滞销,老板也没补货,季钧去的时候,就剩最后几把灰扑扑地摆在货架上。他挑的那把小小的,只能单人用,颜色是那种有点泛灰的绿,伞面印着大朵大朵的粉红花朵,伞沿还缀了一圈蕾丝花边,一撑开来,姜屿就忍不住笑了。
“别笑。”季钧一本正经地拿着伞,“咱们回家可全靠它了。”
姜屿笑了一阵,“能不能行啊这伞,太小了吧?”
季钧冲他勾了勾手臂,“挤一点,淋不到雨就行。”
姜屿就把书包甩上肩,向他靠过去。季钧把撑伞的手换成左手,右手很自然搂住姜屿的肩膀,两个人高马大的少年挤在小花伞底下往前走。
于小庭这时候也正好下楼,准备蹭别人的伞回寝室,再给房思思拿伞过来,一抬眼睛就看到这一幕,噗的一下笑出了声,赶紧掏出手机拍下来,发给房思思同赏。
房思思回了一长串的“哈哈哈”,后边还跟了一个捶桌狂笑的表情包。
这把伞确实小,季钧撑着伞一直往右边移,右手臂则紧紧地把姜屿扣在怀里,两个人脑袋挨着脑袋,慢慢地往前走。
这个距离,老实说,有点太近了。
近得季钧略偏一下脸,都能感受到姜屿鬓边短短的发茬扎在侧脸的毛茸茸触感,近得他能嗅到姜屿身上那股雨后青松的信息素味道。
只是,被抑制住的信息素味道还是有点淡,似有若无的,撩得人心痒痒,也让人更加贪婪。
季钧不动声色地吸着气,让那股信息素的味道能更长久地留在肺腑中,而后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吐出来。
他的心脏不知不觉跳得有点快,嘭咚嘭咚的,响亮地振着耳鼓。
姜屿忽然侧了一下脸,目光往这边扫了一下。
季钧微惊,垂下眼睛收摄心神,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脚下,然而耳朵却不受控制地去捕捉身边人的呼吸,鼻尖也不由自主地寻找更多的味道,心底更是涌出一种莫名的躁动,鼓噪着让他贴得更近。
他仿佛能感受到滚烫的血液在血管中奔涌着周行全身,没几秒钟身体和姜屿相贴的部分就发起热来,连吐息都因此灼热了几分。
姜屿又侧了一下脸,终于忍不住:“别一直往这边偏,你看你肩膀都打湿了。”
季钧控制住呼吸,低笑一声,“就这么点大地方,一个人被打湿总好过两个人。”
这把声音低下来真的让人扛不住,姜屿觉得耳尖又开始痒了。他动了动脑袋,侧脸就贴着季钧的脸蹭了一下,耳鬓厮磨一般,很是亲密的模样。
季钧的心脏蓦地一顿,忽然加快了跳动的速度。
心里仿佛有一种满足的熨帖,但又有些说不上来的煎熬,让他觉得既难受、又欢欣,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这一段平常只觉得短的路程,似乎也变得漫长起来。但将要走到平时分别的岔路口,季钧又觉得这段路太短,时间又过得太快。
到了路口,姜屿轻轻挣了一下,想从伞下走出去,“我就到这吧,一会公交车就来了。”前边再走几步就到站台了,他几秒钟就能冲过去。
季钧没松手,问,“你下了公交车还要走那么远,没伞怎么办?”
姜屿浑不在意:“也不多远,三五分钟就跑回去了。”
季钧停了一会儿,忽然道,“我去你家蹭一晚,行么?”
“哎?”姜屿愣了一下,接着就笑了起来,“那有什么不行的。你要去的话,咱们可以顺便去趟菜市,晚上看我给你做好吃的。”
季钧闻言,眼里不觉浮现出些许笑意,“好。”
于是,两人回到姜家时,就拎了一堆的菜。
一进门,姜屿立刻把季钧赶去洗澡,“衣服就在我房间的柜子里,你自己去找。换下来的衣服赶紧搓出来甩干,晾一晚上,明早应该就能穿了。”他一边说,一边把菜放到厨房的流理台上,麻利地开始忙活。
季钧应了一声,却没动,站在厨房外看了一会儿。姜屿转头见他还站着,“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别着凉了。”
季钧唇角微翘,“知道了。”
姜屿房间的衣柜不大,因为空间小,要放下所有的衣服就得收拾好,打开柜门一看,就见四季衣服分门别类,收纳得十分整齐。季钧很快就从一摞夏季衣物中翻出了上次姜屿找给他穿的,接着,他的目光移到放在角落的一小叠黑色柔软布料上,目光微微闪动。
等他洗完澡出来,姜屿已经把肉都切好腌制上了,茄子也切成了段上锅蒸着。
“帮我洗个青菜。”姜屿转头见到季钧的身影,立刻指挥他帮忙,自己则拿出几瓣蒜,一刀一个拍扁,又嚓嚓几下剁碎放进小碗中,再剁上一团肉末,一起放进小碗中加酱料拌匀。
季钧一边洗菜一边扭头看他忙活:铁锅架上灶放油烧热,接着呲啦一声,肉末下锅煸炒,不一会儿鲜香味儿就弥漫了整个厨房,只叫人忍不住口水横流。
季钧看着看着,目光就忍不住放在了做菜的人身上。
姜屿系着半身围裙站在那,腰细腿长,神情专注,看一眼就让人移不开目光。
他做菜的速度快,没多大功夫就做好了肉末茄子、清炒时蔬、蜜汁鸡翅、酸汤肥牛等,又做了个玉米排骨汤,还从坛子里捞出一段自家腌制的酸萝卜,切成片端上桌就是极好的解腻佳品。
季钧看着他利利索索,完全不费力就做出了一桌子菜。
菜都做好,天色已经黑透了。姜母还没有回来。
季钧帮着姜屿拿碗筷,又问:“不等阿姨回来么?”
“不用,我妈回来得晚,给她留着饭就行。”姜屿说着,拿一个大碗每样菜都拨了一些出来,就招呼季钧开始吃饭。
他们两个都是alpha,又都处在长身体特别能吃的阶段,蒸的一大锅米饭最后也没剩下多少。
吃完了饭,季钧抢着刷碗,姜屿也由着他去,一转身,想起洗衣机的轰鸣声已经停了有一会儿,便去把洗干净的衣服捞出来准备晾上。
衣服还没挂上晾衣绳,姜屿就发现阳台上多了一条陌生的内裤。
“”他抓着那件校服,忍不住往厨房的方向看了看,心里有点异样的感觉。
“想什么呢”片刻后,他嘀咕了一句,把那点莫名的心思抛开,抖开衣服挂上去。
季钧刷完了碗出来,正在擦手,就听见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响,接着门就被打开来。姜母回来了。
“阿姨好。”季钧站定,礼貌地问好。
“啊,哦你好。”姜母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打量了他两眼,“你是那个小钧吧。”
“是。”季钧笑了笑,将审视的目光很好地掩藏起来。
姜母今天没戴口罩,神态也较为自然,或许是因为最近没有被那个人骚扰。只是,季钧略微垂下眼睛,想起微信上看到的消息,心里忍不住浮起一声叹息,更有一点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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