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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苏合心念一动,手中的法杖重新化为念草,然后他随手一握,念草顿时化为无数细小的绿色光粒,四散湮灭。孙苏合看着空空荡荡的掌心重新催动念草,呼吸之间,法杖再度成形。如此试了好几次,次次如臂使指,灵通自如,孙苏合大感满意。
他散去法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累死了,我先去睡一会儿,程子瞳醒了的话你帮忙送她回家吧。”
“好啦,你滚吧。”
“对了,你说光学各种语言就要学习十多年,那你学了多久才学成现在的魔法?”孙苏合突然好奇地问道。
“唔,换算成这边世界的时间来算的话,我在学院大概呆了三十三年吧。”
“啊?”孙苏合大吃一惊,“那你现在几岁?你这样子看起来分明还未成年嘛。”
“确实未成年啊,我还只有九十七岁。”
“只有……九十七岁?”
“大惊小怪。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艾丽丝毫不谦虚地拍拍胸口,“你该惊讶的是我只花了三十三年就完成学业。我可是学院创立以来有数的天才。”
“真的假的啊?”孙苏合大感怀疑,“那为什么你上次还差点输给花火,人家年纪也就二十出头吧。”
“诶?她没告诉你吗?”艾丽丝故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其实她六十多了,只是驻颜有术而已。”
孙苏合没好气地笑道:“胡说八道。”
艾丽丝拍着手笑得前俯后仰,“当然是胡说八道啦,诶,你不会有那么一个瞬间信了吧。哈哈,一说到你的小情人你整个人都变得好玩起来了。我好像发现了新的玩具。”
“真白痴。”孙苏合揉了揉眼睛,他不想再理艾丽丝,转身准备直接回去睡觉。
“等一下。”艾丽丝赶紧拉住孙苏合,“我最重要的话还没说完呢。你的小情人明显是专攻实战的战斗专家。我就不同了,战斗只是我的兴趣爱好而已,我本职是做魔法史研究的。而且那天我也没输啊。还有还有,那个时候我身上的内伤还很严重呢,又不适应这边的环境,还有啊……”
孙苏合打了个哈欠,“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是天才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等一下等一下,还有一件事。我这里有篇关于诗情才气的论文你拿去看一下。目前来看,你要想借助《茅屋为秋风所破歌》的力量,只能看茅哥的心情,怎么处理好和他的关系,这篇论文或许会对你有所启发。”
孙苏合大感兴趣,“好,帮我打印出来吧。”
“我记得昨天刚发过来的。我找一下。”艾丽丝刚一打开通讯软件,立刻噼里啪啦跳出一大堆未读信息。
“哎呀,我把这个给忘记了。”艾丽丝说着放下鼠标,走到灯光比较明亮的地方,拿起手机对准自己。
“干嘛啊?”孙苏合不解地问道。
“自拍呀。”
“哈?”
“我的权限实在是太低了,好多想看的文献和档案都看不了。特别是天道行和诗情才气的研究,很难看到真正前沿核心的东西。所以我就只能拜托陆微霜用他老爹的权限下载下来,然后再传给我。”
“那跟自拍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啦,她让我每天发一张自拍给她,她才肯帮我。”
孙苏合忍不住笑出声来,“还有这种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
“那就闭嘴吧。”艾丽丝白了孙苏合一眼,咔嚓一声按下快门。
天还未亮,陈建明疲惫地回到二十二局的办公室。
这里灯火通明,即使是在这个时间,仍有不少人正在伏案工作。
“建明。”虞方平对着陈建明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虞局。”陈建明微微颔首。
分局的新局长还未委任,目前就由原来的副局长虞方平暂代局长之职。
“说了多少次了,叫我老虞就行。”虞方平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压低声音问道:“怎么样?有什么结果吗?”
陈建明语带苦涩地说道:“早早就被人发现了。没有达成任何实质性的成果。”
虞方平拉了一张椅子过来,拍着陈建明的肩膀让他坐下,“建明啊,我倚老卖老地说几句话,你姑妄听之?”
“千万别这么说,我洗耳恭听。”陈建明虚心受教。
“你现在既然接触一线工作,我觉得还是应该转变一下观念,灵活一点。既然目前没有证据能够证明孙苏合等人有不法行为,那你就该想办法和他们搞好关系。我想黄队长让你负责这件事,也是存了这个意思。说句实话,你能够安然无恙地回来已经足够证明对方是属于可以被我们拉拢那一派。如无必要,千万不要冒犯这些方外之人。我们的工作毕竟还是保护世俗为主啊。当然,如果有证据能够证明他们违反法律,那我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建明明白了。”陈建明低头受教。
“还有一件事,你也知道最近事情实在太多,人手实在不够,我都记不清有多久没睡觉了,你如果不介意的话帮我盯一下这件事。”虞方平说着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递给陈建明。
“行,我看看。”陈建明一边接过文件一边随口问道:“虞局,总局不是有派人过来帮忙吗?为什么感觉你反而更忙了?”
虞方平苦笑一声,“我也就和你说说,那些总局的老爷哪里是来帮忙的,那是来盯贼的。毕竟出了那种事情,也是难怪,可是工作还是要做啊,这群老爷尽来帮倒忙,你说这算什么事?”
陈建明附和着苦笑了几声,他知道这种事情可不好随便插嘴,多说多错,还是笑一笑来得安全。
他翻开虞方平递过来的文件,迅速地浏览着。
“盖瑞·佛洛登伯格,汉学家,终身教授,访问学者。”
“奈尔·史廷加尔,博士生在读,汉学。”
“乔治·劳伦斯,神学博士,讲师。”
“7世纪末8世纪初欧亚历史及唐朝基督东传分支研究。”
“看起来就是普通的交流学者,这三个人有什么古怪吗?”
虞方平摇了摇手指,“建明不要轻易下判断,这样容易造成先入为主的观念,会局限你的眼界和想法。你看倒数第三页那份材料。”
陈建明直接翻到那一页扫了一眼,神情顿时为之一变,“这是……难道他们是梵蒂冈的人?”
“也许是,也许不是。如果他们只是来做学问的话,那不管是不是都不打紧。可要是他们有什么别的目的的话,因为他们可能和梵蒂冈有关系,所以处理起来必须慎之又慎。现在还是观察为主,建明,帮忙盯一下这三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