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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苏合慢慢拖动着进度条,一帧一帧,看得眼睛都发酸了也没有什么新的发现。出手的确实是行家里手,快准狠,不露半点破绽。这下头疼了。
“建明,除了这一段以外,这之前之后,有可能找到些线索吗?”孙苏合虽然知道应该没什么希望,但还是姑且一问。
“前前后后我都看过了,没什么有用的东西,就是这一段出了问题,可是即使是这一段,实质上也没留下什么线索。”
孙苏合深深吸了口气,心烦恼燥地用双手搓着脸。他原本想着以蔡勋如的手腕,即使被竹林商社的人擒住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但是现在知道了他被擒的时间比之前预料中的要早很多,而且已经过了这么久了,至今没有任何联系传来,情况恐怕比想象中要凶险太多。最糟糕的是现在没有任何线索可循,有心有力却无处可施。
孙苏合叹了口气,放下搓脸的手,抬头正好看见程子瞳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
“艾丽丝那边应该很快就会有好消息传过来的,放心吧。你要不先去睡一觉?等你一觉醒来,你妈妈肯定已经回家了。”孙苏合努力拿出成竹在胸的轻松模样笑着说道。
程子瞳微微摇头,“我,我不是……”
“你是在担心老蔡吗?”孙苏合很快明白过来,程子瞳应该是听到了刚才的对话,以为蔡勋如是被他妈妈连累了。孙苏合拍拍她的肩膀,“哈,放心吧,老蔡很厉害的,不用多想。与其担心他还不如担心一下明天早上该吃什么比较好。”
程子瞳听到孙苏合的话顿时想到了什么,立刻问道:“对了,你们要不要喝点什么?冰箱里有新鲜的牛奶。还有茶叶,我现在就去烧热水。”
“建明要喝点什么?”孙苏合问道。
“我?哦,我随便,都可以。”
孙苏合点点头,对着程子瞳说:“那就牛奶吧,谢谢。”
“不,许,说,谢,谢。”程子瞳认真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回道。
孙苏合不禁一笑,“哈哈哈,行,有没有方糖?给我的牛奶里加几块,我想喝点甜的。”
“有的。”
程子瞳看向陈建明,陈建明有些拘谨地说道:“我,我不用加糖,就喝纯牛奶就好。”
醇厚的口感带着淡淡的甜味,牛奶入喉,孙苏合感到精神确实一下子好了很多,可是一想到竹林商社,他还是一阵头大。从之前的“诗情兵器”事件开始,孙苏合就一直觉得竹林商社是个大问题。其中涉及到许多黑色地带的项目和生意,如果放任不管的话,只怕会酿成许多惨剧。
但是竹林商社现在化整为零四散隐藏,而且个中人物大多都各怀心思,各有盘算。想管也没法管。
这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凭着武力或者计谋就能解决的事情。这就像一个千头万绪的结,剪不断理还乱。
或许只有一个人可以轻轻松松地把控局面,解决这一切乱象,那就是老爷子本人。这一切正是因为她的行踪不明引起的,解铃还需系铃人。只要她一现身,整个竹林商社立刻会重新稳稳地凝聚在她的麾下。
孙苏合想到这里不禁哑然失笑,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老爷子如果真的回来的话,事情说不定会变得更糟,虽然孙苏合始终想不明白老爷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些黑色的项目和生意正是在她的掌控下发展起来的,这一位可不像是会在意俗人生死的人。
算了算了,怎么想都是愁肠百结,孙苏合决定还是暂时先放一放,再等一等吧,等等看蔡勋如会不会传来消息,等等看艾丽丝回来之后会不会带来什么新的思路和灵感。
孙苏合将杯中剩余的牛奶一口饮尽,他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建明,我们虽然暂时安抚住了慈善酒会上的那些受害者,但那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权宜之计。还是得你们二十二局出手帮帮他们,消除记忆也好,怎么样也好,靠你们了。”
陈建明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这个本来就是我们的工作,义不容辞。我记得之前电话里说过,你们有参加慈善酒会的人的名单,给我一份副本吧。”
孙苏合一摸口袋,不禁拍了一下大腿,“哎哟,我过来得急了,忘记把名册带在身上了。不过没关系,我让人拍个照传过来吧。”
孙苏合掏出手机拨通了狸华老爷的电话。“喂,狸华老爷,你帮我……”
“喵……的。”
孙苏合话刚说到一半,就被狸华老爷一声拖得老长的苦笑打断。
“小苏合,你不要催我。老爷我现在满脑子狗屁不通的念经声,嗡嗡嗡嗡,真是上了你的大当了……”
狸华老爷抱怨连连,也就是说对于陈维亮等人的审问暂时没有任何进展。孙苏合虽然有些小小的失望,但也不觉得意外,他赶紧安慰了狸华老爷几句,然后说道:“狸华老爷,我打电话不是要催你,有个事情想请你帮帮忙。和那几个人一起带回来的东西里面不是有本宾客的花名册嘛,你能不能把里面的名单拍个照传给我?”
“原来是这个呀,小事,你等一下,我马上传给你。”
“狸华老爷真好……”孙苏合挂电话前一本正经地说了些吹捧的话,狸华老爷大为受用,已经有些颓唐的干劲又重新提了起来。
名单的照片很快传了过来,陈建明越看越惊讶,越看越沉重,越看越愤怒。名单中不但有宾客的姓名,还有他们各自的身份职业。这些人遍及各个行业,从政的,经商的,治学的……大多都是在自己的行业里有相当地位的人物。以这些人的人脉为枝干辐射出去,其影响力难以估量。而且这还仅仅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陈建明不自觉地握紧拳头,愤愤地说道:“这个邪教究竟想干什么。”
孙苏合神情凝重,“这正是最可怕的地方,他们不求财,不求名,他们求的究竟是什么?越想越叫人心惊胆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