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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仕铭不是没有猜疑,他不可能真正的相信陶宝,但又觉得不符合逻辑。
陶宝从来没有和顾掣接触过,就算是背着他偷偷摸摸地接触,陶宝怎么就知道他一定会想到顾掣呢?他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
所以,不会存在这种可能。
是他疑心病重了。
反正这里有秋姨的视频,陶宝不敢动什么小心思。
病房里,陶宝瞅着进来的司冥寒,面色不善,黑眸逼人的盯视。
“没多久吧?十分钟不到。”陶宝觉得自己是罪犯。
司冥寒在沙发上坐下,气势深沉地看着她,“中午想吃什么?”
陶宝微愣,还以为他会说些危险的话呢!居然允许她点餐。
“随便,你做主,我都吃。”陶宝不点。
每次跟司冥寒在一块用餐,都有她爱吃的。再说了,带有漂亮价格的美食,就算是挑食,毛病也治好了。
陶宝靠在床上,感受到司冥寒落在身上无法摆脱的锐利视线。没有憋住,问,“你有话要说?”
“没有。”
没有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陶宝又问,“你不工作么?”
“看我心情。”
陶宝一想也对,工作这种事情,还不是他想做就做的,毕竟他就是king集体掌权人啊!谁敢质疑一句?
“你没什么要说的?”司冥寒问。
陶宝被问得神经稍显敏感,他指的是什么?她和陶仕铭谈话的内容?
不是这个。
揣测了下司冥寒的心理,试探着问,“刚才陶初沫在外面吧?”
司冥寒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她居然没进来,不过她来这里不是找我的,对吧?”陶宝跟闲聊似的说。
司冥寒站起身。
陶宝身体绷紧,以为司冥寒要朝她逼近,然而转身去了洗手间。
听到里面有水声。
没多久出来,司冥寒的手上拿着毛巾,走到床沿。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吩咐,“手。”
陶宝不解地将自己的手递过去,被司冥寒捏在掌中,紧实又粗粝的触感。
温热的毛巾擦拭过她的手指,每一根。
“”陶宝发愣地看着司冥寒专注的行为。
陶宝一时错觉,自己如可怜的小宠物,两只小爪子被饲主给抓着蹂躏。
刚才她正吃水果的时候陶仕铭来了,水果吃完,手上沾着果汁粘粘的,一时忘记了。
看是看不出来的,只能说司冥寒这人心思过于深沉,凡事在他眼里都能被锋利剖析。
那么,她和陶仕铭接触的目的,他又知道了多少
陶宝绝对不会去问他
“如果陶初沫取代你的位置,你该如何?”司冥寒低沉的声音毫无预兆地砸下来。
那声线没有多余的起伏,却让陶宝浑身下意识的防备。这是试探!
陶宝生气地将手抽回来,顺带将司冥寒手上的毛巾抢过来自己擦。上次也说了关于陶初沫的话,陶宝回答了。
她怎么可能会让陶初沫去做后妈呢?
“你想的话,随便你啊!”陶宝垂着视线说。
司冥寒的脸色顿时森寒,冷鸷地看着她,周身更是散发着浓烈的低气压,将房间里最后一丝温度给吞噬!
“但是你不是喜欢我么?”陶宝的反问就像是致命一击。
让司冥寒的身躯猛地一震,僵在那里。
陶宝抬起头来,对上司冥寒锐利的黑眸,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你喜欢我,怎么会让她来取代我?”陶宝又问。“要不然我能仗着这一点对你肆无忌惮么?”
司冥寒脸部线条绷紧冷硬,咬合肌都因为用力而微动。须臾,“你倒是敢做敢说。”
陶宝挑了下眉,掀被子下床,“那可能是我会错意了”想着去卫生间,要换卫生巾了。
然而脚还未落地,陶宝便受到袭击,被黑影紧紧地压在了床上——
“你”陶宝受惊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庞,那眼神发狠地看着她。
司冥寒霸道地捏着陶宝的下颚,薄唇用力地吻下去——
“唔!”陶宝身体颤抖,小嘴可怜而无力地承受着来自司冥寒的占有。
跟要将她吃掉的可怕。
没多久,陶宝便脑袋发晕,身体软绵了。
司冥寒放开她的嘴,呼吸粗沉,深深的压抑着什么。分开了几秒钟,薄唇再次贴上去,似亲吻,似玩弄。
陶宝被他弄得上气不接下气,手无力地推了推他,“别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司冥寒对着她的嘴咬了口,陶宝吃痛。
“嗯!”
“喘不过气?我应该让你哭一夜!”司冥寒气息炙热地喷薄在陶宝的脸上,威胁着她。
陶宝抿了抿发麻的唇,桀骜不驯的瞪着他。
司冥寒从她身上慢慢地起身,腰肢上的手松开,放了她。
陶宝立马从床上起身,整理身上的衣服,去了卫生间。
关上门,陶宝在抽水马桶上坐着,想着刚才自己说的话。
司冥寒的喜欢,陶宝自然是知道的。
被如此危险的男人偏执的占有,是好事还是坏事?不管是天堂还是地狱,都不是在人间吧?!
这样一来,司冥寒就更不可能会放过她了。
当然了,有了六小只的羁绊,她哪能想着逃。
似乎从头到尾,在司冥寒面前,都是被动的。
然而在刚才,她反问他是否喜欢自己的时候,才有种占上风,压制司冥寒的一丝胜算
手指叩在门上的声音,两下,不轻不重,打断陶宝的思绪。
陶宝清丽的眉微皱,能不能给点隐私?上个厕所都要规定时间?
她不理,没听到,当一个死性不改的聋子。
结果,门被推开。
“”陶宝身体僵着,瞪向门口的颀长黑影,一只手无助地抓着裤子边缘。
“想什么。”
“什么也没想!把门关上。”
“别一直待在里面。”司冥寒关上门。
陶宝不想去反抗什么,跟司冥寒对着干于自己有什么好处?
走出卫生间,司冥寒靠在门边的墙壁上,双臂环胸,视线危险地尾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