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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流转,转眼又是一载过去。
这一日,北境的一个偏远村子里,来了一个一袭白衣的女子,手持一杆银色长枪。
女子正是幻烟坊圣女红衣。
在一年半以前,红衣与曹石分开后,便独自去了星陨洲的唐氏宗族。
得知红衣是曹石的朋友,唐家族长唐景明热情招待。
对于红衣请求命轮仙灵石一事,唐家一口答应下来。
于是,在唐家的帮助下,红衣知道了杨破天的来世身在何处。
知道了杨破天来世的大致方位,红衣便再也没了其它心情,只想快一些见到那个已经不是杨破天的杨破天。
红衣立刻动身,前去寻找杨破天的来世。
只是,红衣翻山越岭,跨过江河溪涧,足足寻找了一年有余,也没有找到杨破天的来世。
“快点快点!你们都跟进大爷的步子,别掉队!”
偏远僻静的村子里,一个光屁股蛋的小屁孩,大概有五六岁的样子,嘴里叼着一根嫩绿的柳枝。
一边着急忙慌的跑着,一边回头对身后四五个明显比他大的小孩子喊道。
“补天——,你等等我们,跑这么快干嘛!”
小屁孩身后的几个孩子大喊道。
闻言,光屁股的小屁孩正想说什么,却不料一头撞在了红衣大腿上。
“哎呀——!”
光屁股蛋的小屁孩,一个蹶咧,翻到在地,摔的个七荤八素。
“哈哈!还让你跑这么快,不看路!”
身后的小孩见到光屁股的小屁孩摔倒,哈哈大笑。
光屁股小孩也不在意,立马翻身起来,拍了拍自己的屁股,仰头望向了面前的红衣。
此时的红衣也才是反应过来,怔怔的望着眼前这个光屁股蛋的小屁孩。
小屁孩浑身是土,也不知道去那玩了,脸上都是泥泞,即便刚才摔倒了,嘴里的那根柳枝也还叼在嘴里。
“有没有?”
红衣望着小屁孩,本还想问一问小孩有没有摔伤,却不料看到这光屁股的小屁孩,正看着自己流口水。
“吸溜!”
“姐姐好美!”
小屁孩刺溜一声,将口水吸了回去,可转眼就又流了出来。
如此看来,哪里还顾得上痛不痛,那真是小色胚遇见了美丽女子,走不动道了,只顾着饱眼福。
红衣一阵摇头,还真没见过这种人的,这么大一点就耍无赖,人小鬼大。
怕是长大了也是一个风流人物。
想到这,红衣心中猛然一惊。
不,她见过这种人,记得她与杨破天第一次遇见时,杨破天也是这么看着他,同样在流口水。
“和风流真是太像了!”
红衣缓缓蹲下身子,然后用右手替小屁孩摸了摸脸颊上的泥泞和尘土。
小屁孩的视线随着红衣蹲下来,也平视相望。
当小屁孩的面容逐渐清晰后,显露出的是三分傲骨,七分风流!
红衣在看清后,立刻便确认了眼前这个光屁股的小屁孩就是杨破天的来世。
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太像杨破天了。
再有就是,红衣从命轮仙灵石看到了杨破天来世的样子,与眼前这个孩子一般无二。
“补天你?”
这时,一群小孩子纷纷跑了过来,望着眼前的场景,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红衣轻抚着光屁股小屁孩的柔嫩脸颊,轻声问道:
“你叫补天?”
“对——!他叫杨补天,他生下来那天,下的雨老大了,雨点子都有馒头那么大,而且就数杨补天他家下的最大。”
“他爹说怎么生个孩子像天漏了一样,到最后连他家房子都被雨砸出几个窟窿。”
“所以他爹就给他取个名字,叫补天!”
光屁股的小屁孩还没搭话,旁边的那群孩子就立刻抢先替他回答了。
“就你多嘴!所有人的嘴都长你身上了是吧?我看你是又欠揍了!”
光屁股小屁孩眉头一挑,气势汹汹的朝那个孩子说道。
红衣听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名字来的还真是有意思。
“好名字,谁说都一样。说不定以后天漏了,真的需要你去补呢。”
红衣面带微笑,对小屁孩说道。
闻言,小补天咧嘴一笑,得意的对身旁的一群孩子说道:
“你们听见没,漂亮姐姐都说了,没准以后天漏了,还得我去给你们补,到时候你们可得求我,不然就不给你们补!”
几个孩子一听小补天的这话,有些生闷气,不再说话。
“嗯,补天比破天好。”
红衣小声自语道。
“你说啥?我没听清。”
“对了漂亮姐姐,你手里这杆银枪可真好看,能不能给我摸摸?”
小补天心思转的颇快,上一句还在问红衣说啥,下一句就被红衣手里的银色长枪给吸引了。
孩子们闻言,也立刻被红衣手里的银色长枪给吸引了,目光都望了过来。
“可以,不过这长枪太沉,我拿着,你们都可以摸摸看。”
红衣现在的心情很开心,像是万里的乌云,遇见久违的日光,终于雨过天晴。
于是,小补天第一个上手,爱不释手的触碰着银色长枪。
而其他孩子,也都纷纷围了过来,着实热衷的触碰银色长枪。
“以后我要是也能有一杆长枪就好了,我就一枪封喉,天下无敌!然后再找个像漂亮姐姐一样漂亮的老婆,浪迹天涯,想想就很美!”
小补天收回手,然后右手从嘴里取下那根柳枝,刷的一声刺出,当真有几分枪客的样子!
红衣听着小补天的话,眼中闪过点点水雾。
果然啊,即便再变,他还是那个他,一样的心性,一样的风流!
红衣破涕为笑,伸手拍了拍小补天的脑袋,认真的说道:
“一定会的!”
小补天突然不动了,皱褶眉头,看向红衣,说道:
“漂亮姐姐,你怎么流泪了,刚才还好好的啊?”
“你别哭,哭了就一点也不好看了,我给你擦擦!”
小补天也不管自己脏不脏,上去就用自己脏兮兮的手,替红衣抹了抹眼泪。
红衣没有动,任由脏兮兮的小手给自己抹去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