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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听闻过鲁班缺一门之术里有很多的禁忌之法,比如说房梁上放一个纸折的棺材,棺材里若是空无一物则是升官发财之意,可是棺材里若是放上木棍,放一个则要房主家中死一人,放两个就是死一双,这种法术非常的恶毒,二十年后你害死房主家里多少人,自家也要死上多少人还债,这叫血债血偿,所以除非有什么深仇大恨很少有人会施展这样的恶毒之法。
但是盖一个房子,以房子的构造和特定的机关来让改变一个风水的走向,使房子成为一个聚阴之地这个我还真是闻所未闻。可是这话是从二黄的口中说出来的,他还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别说那个女领导还有赵无极老王头他们俩,就是我也是一愣一愣的,就在这个时候,赵无极把我拉到了一边道:“老表,我们这才分开几天,你是从哪里找来这个黑胖子的,听他说话倒是有板有眼的,靠谱吗?”
之前见面匆忙,我也没有详细的给他们互相介绍,主要是二黄这货说话非常的不中听,脸上也总是跟别人欠他钱似的,在三里屯的时候我三叔都被他给整的天天一肚子的怨气,我也不好让他们有过多的交流,此时赵无极问了起来,我道:“正经的龙虎山天师,还是辈分不低的那种,这次是代表龙虎山过来帮忙的,人应该是没问题,我在方城跟他相处了几天,靠谱。”
“问题是我们是来找那个赵晓丽的,不是来给人看风水的,看这架势是真的当自己是职业的捉鬼人了?”赵无极道。
我知道赵无极的意思,我们这次来新疆最主要的目标还是罗布泊,来这里只不过是为了调查一下罗布泊里双鱼玉佩复制出来人的线索,只能算是捎带,都不想在这里耽误太多的时间,可是此时摆在眼前的是这个房子的特殊性,它似乎是跟天津的那个招待所一样有着特殊的意义,也容不得我们去忽略它所存在的问题,我就安慰赵无极道:“你别慌,如果真的需要帮忙处理一下这个房子倒也可以,就当行善积德了,说不定还会有意外之喜。”
赵无极点了点头,在不知不觉之中我们这四人的小队我倒是成了队长一样的人物,特别是二黄的加入,他这个人除了我之外别人都不放在眼里更需要我去协调关系,不过我虽然话是这么对赵无极说的,还是找到了二黄道:“二黄,你觉得这件事重要吗?”
二黄看了我一眼道:“我有一种预感,或许你要找的那个女人,现在还在这个房子里。”
他这话一说,我身上直接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而且他这话都说出来了,我还有什么话好说的?恰好此时那个女领导已经把二黄当成一个活神仙来看,看二黄的眼神里都冒着小星星,主要也是二黄的话把她给吓着了——医院虽然没有接收多少重症患者,但是妇产医院肯定没少做人流手术,那些没有出生的孩子成为了怨灵被吸到了这个房子里,冤有头债有主,作为医生的她肯定心里瘆的慌,她这时候几乎都要抱住二黄的胳膊道:“那您要怎么处理?能处理好吗?”
“晚上医院可以腾出来吗?”二黄问道。
女领导犯了难,她道:“这个怕是有些问题。还有几个产妇在这里”
“闲杂人等尽量不要在这里,我今天晚上需要在这里做一场法事,肯定把这件事情处理好。”二黄说道。
女领导瞬间得了二黄的允诺,脸上也是乐开了花,点头道:“高人您放心,到时候定然重金酬谢。”
——我们几个暂时离开了医院,在车上我问二黄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他其实也说不上来,不过他说了一句跟我几乎一样的猜测,他觉得这是一个特殊的容器,就跟放置生鲜蔬菜的冷藏柜一样的道理,这个聚阴地造出来就是为了储存某个东西,换言之,就是那个被复制出来的赵晓丽可能需要这样的一个聚阴地才能活下去。
“杨教授都已经是花甲之年了,那个赵晓丽跟他岁数差不多,就算还活着现在也是一个老太太了,再说了,当年赵晓丽被秘密的关押在这里,后来在撤退的时候肯定也是一并撤离才是。”老王头说出了不同的意见。
“那一不定,就跟天津的那个招待所一样,当年调查这件事虽然是戛然而止,可是后来有些重要的地方和线索似乎有人特意的保留着一样。”我道。
“天津招待所?”老王头问道。
我这才反应过来他并不知道天津招待所的事情,这要是跟他解释起来就又说来话长了,我干脆说道:“无论如何我们也是要进去这个房子的,这样刚好我们还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去。”
之后我们去了一个佛事店,二黄采购了一些红绳黄纸铃铛之类的东西,看样子是真的要做一场法事,这种东西我虽然也会却并不擅长也就没有多问,采购完之后我们就回了暂住的酒店休整,这一休息就到了晚上,差不多十一点多的时候二黄叫上了我们再次的去往那个医院,医院里此时非常的安静,女领导和几个保安大爷早已等在那里,二黄在地上插上了一圈白天买好的小旗子,小旗子都十分的简陋,麻杆和薄纸糊成的,这种东西都是用来祭祀用的,此时二黄把这种小旗子围着这个三层小楼插了一圈儿,之后把红绳连在这种小旗上,两个小旗之间挂上一个铃铛。
别的不说,龙虎天师出手这形式感的确是做足了,那铃铛也是奇怪,虽然有微风导致铃铛晃动,可是却并不会发出响声。
之后二黄拿出一张黄符夹在两指之间,也不见他有何动作,那黄符竟然无风自燃,他屈指一弹,那火焰化成了一道蓝光从门缝里瞬间钻进了这小楼之中。
也就是在这时候,铃铛声大作。
铃铃铃!
铃铃铃!
我甚至感觉四周都起了一阵莫名的阴风。
在这阴风之中,夹杂着婴儿的娇笑声,哭啼声,让人浑身发毛。
我想提一口气抵御这股阴风好吹散这种不适感,二黄却压住了我的肩膀道:“你得了藏传佛教的那一身金刚不坏,一身天罡之气正是这阴邪的克星,不要运气,我要看看这股气往那里走。”
说完,二黄在地上点了一根蜡烛,蜡烛的火苗燃烧旺盛,他递了一张黄符给老王头道:“你抓着这张黄符,如果外面的这根儿蜡烛灭了,就把这张黄符给吞下去。”
老王头看了看二黄,又看了看我,我对他点了点头道:“大家都是自己人,相信二黄跟相信我一样。”
老王头这才点了点头道:“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我自然是相信,只是看着意思是不准备让我去进去了,林兄弟,老哥我这次来对那些和田玉是大失所望,你进去要是看到值钱的宝贝可千万帮老哥拿出来,你们都是神仙,老哥我可是俗人。”
我好悬一口老血没喷出来,只能点了点头,之后我跟在二黄的身边,还有赵无极一起我们三个人走到了门前,二黄一马当先的推开了门,一股子腐朽不堪的气息扑面而来,二黄先前丢进来那张黄符所化的火焰正在一楼的正中央位置,火焰是蓝色的,让整个屋子都透着一层幽蓝的光。
映入眼帘的,是墙上的一张又一张人脸。
那些全是婴儿的脸,脸上的五官还显露着,长着嘴巴,有的在笑,有的在哭,那哭声笑声并不是通过耳朵让人听到,而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仿若是来自于九幽地府,直接穿过人的头皮映射在人的脑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