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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之间,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沉重压力,而且还体会到了巨大的危机,因为丁不凡对我的态度,确实有着令人难以想象的冷淡,绝对没有谈对象的那种激动情绪,即便是见到的第一面,也没任何表示,完全就是一副煞神的样子。
虽然我知道他从上学的时候,就是那种自傲的形象,可是,我跟他定亲之后,已经数月未见面了,不管对我有没有怀疑,那也不应该表现出毫无激情的样子,毕竟我是他名正言顺,即将要结婚的老婆。
我想到这里的时候,心里的担忧,已经聚变成了恐慌,当然,更多的是无助和绝望的情绪。
“看来他真的外面有人了,要不然还真不是现在的这般态度。”
发出低沉的忧声时,我差点落下了心酸的泪水。
在家里,要受父母亲的冷眼,还要面对哥哥的挤兑,没想到离开家庭,本来还憧憬着能跟丁不凡好好的过日子,却是现在这般态度,这让我不得不感觉到了心灰意冷。
“阿香姐,他在外面有人不要紧,你只要自己做对了,他也不可能赶你回家,咱们照样能在省城里生活。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你自己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杨华急声催问着,眉头紧蹙的那一刻,好像是想到了更关键的话题,更急切地接着说道。
“说句不好听的话,咱们女人不就是为了过上好日子嘛!爱不爱不要紧,关键是日子怎么过。如果你能听我的话,立马去国营大厂,找打丁不凡说说心里,最好将过去的事情做个最清晰的解释,还要直接表明态度,这才来到了省城,绝对不可能回村,因为咱们没后路。”
她越说越急切,几乎是没停顿的催促。
我突然中感觉杨华的想法,好像有着一定的道理,如果不去找丁不凡主动坦白解释,那丁不凡通过打电话,不仅能从我姑姑那里探知到关键信息,而且宋兰那里,也有着对我不利的传言。于其让他到处打听,还不如让我亲口说出来,这样一来,肯定能争取被原谅。
“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就去找他吗?”
确认着的问话,一方面是为了给自己增加信心,而另一方面,我想听到杨华更详细的指导。虽然我想明白了这么做的好处,但是我又特别担心丁不凡会不会真的在外面有人。
“阿香姐,我有点想不通了,不是现在去,难道你要等着人家丁不凡打探清楚,了解了你的全部之后吗?还有,你的主动有可能还能让丁不凡回心转意,就算是他外面有人了,而你才是明媒正娶的老婆,他不可能不考虑这一点。”
杨华着急地站了起来,满脸的惊讶神情,表现出了更焦灼的情绪。
我看着她站起来的焦躁举动,也忍不住地起身玉立着。
“要不然你陪着我去,我担心这会去找他,万一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那我就没什么好办法啦!”
“说你傻你还不高兴,我陪着你去了之后,你们还能说点悄悄话嘛!还有没有机会做点应该做的事情吗?就算是这时候人家确实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我去了也不可能动手打架,你只能想办法表现,让人家看到你的优点,没其它的好办法。”
“那我跟他说了过去,他能原谅我嘛!”
“能不能原谅你,就要看你跟他说的事情有多么的严重,不过,我的想法是,争取丁不凡的原谅已经没机会了,你只能做出承诺,哪怕是赌咒发誓,必须答应人家,绝对不去干涉他,咱们的主导思想是舒舒服服的在城里过一辈子,没必要考虑爱不爱。”
“这不是很明显的向丁不凡表示屈服吗?其实,我真的没做对不起他的事情,干嘛要这么贬低自己呢?”
“你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你跟那个岳思洋,还有那个李主任到底做没做对不起丁不凡的事情,我绝对没看到。可是,昨夜咱们在车站的事情,那可是我亲眼所见,难道你还敢不承认?”
杨华凶巴巴的瞪着双眼,一副怒气冲冲的神态。
她此刻的心思,就是很明显地胁迫,更是不用怀疑的绝对强迫。
昨夜在车站的事情,确实是一次没法绕开的事实,可是,那并不是我主动的结果,而是被逼无奈的选择。
“可是我担心一旦说了真话,丁不凡会不会更仇恨我?”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丁不凡,有些事情即便是我说了实话,也不见得就能得到他的原谅。
杨华好像是着急得忍不住了,跨前一步的时候,伸手拉着我想外间走去,但走到了外间的时候,却并没有推搡着我走出门外。
“你好好的看看,据丁不凡说,不管是床单还是窗帘,都是他那个女同事帮着选择,而且还借钱买东西,难道你就没想到嘛!一个女人能为一个男人做这些,只是简简单单的同事关系吗?”
她说着的时候,松开了抓着我的手,摆臂转动着身子,一会儿直指席梦思大床,一会儿指着崭新的窗帘,脸上的表情显得特别的惊慌。
我看着这些的时候,心里已经涌起了一股酸楚感。
其实,杨华说的并没有错,虽然我没多少经验,但是从细节上看,丁不凡跟那个女同事的关系确实不一般。借钱的帮忙不说,还能陪着丁不凡挑选床单和窗帘,这样的举动确实不是一般的同事所能做到。
“好吧!那我现在就去找他。”
说着无可奈何的话,但我的表态并没有多大把握,因为我没法想象结局,也想象不到会发生怎样的尴尬。
“这就对了,现在的你,已经不是定亲之前的你了,丁不凡对你产生了怀疑,那就会彻底改变对你的看法,所以只能靠你自己啦!”
杨华轻声说着的同时,伸手拉开了房间的门。
“不管你遇到了谁,或着看到了什么,就一个原则,咱们是投靠丁不凡来了,并不是为了寻找戏词了唱的那么好听,男女之间就那么回事,爱与不爱跟过日子没多大关系。”
她用认真的眼神盯瞩着我,用最沉重的语气说着话,好像是最用心的一次叮嘱,又仿佛是为了让我明白此行的重大意义。
我很肯定地点了点头,立即迈步走了出去,因为我也想明白了,到了这种地步,不低头还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