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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傅云舟竟还卖起了关子。
他提唇,神神秘秘的覆在她耳畔低语,“这你不必管,只等着出嫁就是了。”
疑惑的看向他,沈清欢眸中的好奇之色愈浓。
他究竟是打算怎么做?
为何会如此肯定他们不日即将成婚呢?
这个答案,一直到他们回了晋安城,沈清欢也未得到答案。
*
却说另外一边,被景佑帝派来刺杀傅云舟的刺客侥幸捡回一条性命,勉强拖着一具残破的身子赶回了围场去复命。
他的手筋已经俱被挑断,满脸血痕,披头散发,看起来好生狼狈。
一见他这般,景佑帝惊得手中的毛笔都脱手而掉。
黑漆漆的笔尖在宣纸上砸出了一点墨迹,墨水晕染开来,透过纸背。
“你”
“陛下,属下有辱使命。”影跪在地上,不知是出于疼痛的缘故还是为何,他的身子抖如筛糠,而随着他俯身磕头的动作景佑帝这才发现他被头发掩住的半张脸下,竟有一只眼珠子被挖了出去。
“何故伤的如此严重?!”他不是号称难逢敌手的吗?
“凌七的武功不知为何会突飞猛进,又或者他平日里就是有意在示弱,以至于属下轻敌了。”
“那你可曾伤到太子?”
“不曾。”
闻言,景佑帝的眼中难掩失落。
他原本还打算让影杀了傅云舟,紧跟着钦天监监正再旧事重提,重新说沈清欢是天煞孤星一事,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
有了这个合理的由头,他才能再降下一道圣旨解除他们两人的婚约,免得沈清欢甘心当傅云舟的未亡人。
可是眼下,这个计划被影给破坏了。
“废物!”景佑帝咬牙切齿的怒喝。
“属下该死。”
“你确实该死!”话落,景佑帝忽然拔剑而出,只见宝剑直入影的心口。
“噗——”
他猛地喷出了一口血,眼睛瞪的大大的,竟笔直的倒在了血泊当中。
景佑帝“哐啷”一声将剑丢到了地上,神色冷肃,未见丝毫悲色,仿佛自己杀的不过是只蚂蚁而已。
他吩咐小李子等人进来处理尸体。
一群小太监不知这帐中是何情况,但也不敢瞎问,只能闷声不响的做事,大气也不敢出。
再说景佑帝,眼睁睁的看着那几名小太监将影的尸体装进一个大箱笼中抬出营帐,他才渐渐反应过来一丝不对劲儿。
奇怪
为何凌七能挑断影的手筋,却没有弄断他的脚筋呢?
竟似刻意放他逃跑似的。
仔细想了好半晌,他方才隐隐理出了头绪。
影是跟在他身边多年的暗卫,也曾为他培植出一些手下,他还曾将那些人分别送给了傅云舟和傅云泽他们。
名为保护,实为监视。
诸如影一影二他们皆是影的徒弟。
傅云舟今日故意放影回来被自己杀死,他日若被影一影二等人知晓,怕是必生异心。
思及此,景佑帝的脸色便变的愈发难看。
恰在此时,帐外忽有宫女的声音传来,“启禀陛下,贵妃娘娘做了些糕点,命奴婢给您送来。”
他并未应声,目光幽幽的盯着地上的宝剑,眼底有一抹嗜血的残忍闪过
既然有人不服管教,试图脱离自己的控制,那这太子之位便换人坐坐吧。
*
晋安城。
自上一任钦天监监正范秋辞官后,新任监正乃是由景佑帝亲自任命,名为赵范。
这日他正在书房中练字,却不防见素日跟在景佑帝身边的一名小太监走了进来,“见过赵大人。”
“你”
“陛下有密旨命小的交给大人。”
闻言,赵范赶忙跪拜在地,“臣接旨。”
小太监将紧紧藏在怀中密封的绢帛交到他的手上,随即便转身离开了。
赵范心下微疑,不懂如今原本应该在围场大展身手的陛下为何会忽然给自己发来一道密诏。
所为何事?
小心翼翼的拆开,赵范一目十行的看完上面所书的内容,面色猛地一变。
顾不得细想,他匆忙走回到书案后,提笔似是欲写什么。
忽然!
“啪”地一下,有什么打在了他的桌案上。
他定睛一看,发现是一朵不知名的小花儿。
他正奇怪呢,忽然发现原本关的严严实实的窗子不知几时开了,露出屋外景致,春色怡人。
“啧”他心下疑惑,起身去看,便见连廊的梁上坐着一人,黑衣黑发黑巾覆面,一看就来者不善。
他一惊,猛地朝后面退了一步。
只是未等他惊呼出声,那人便轻飘飘的穿窗而入,稳稳的立于他面前。
四目相对,他忽然从怀中掏出了一枚令牌,上面赫然刻着一个“舟”字,表明了他的身份。
赵范一愣,“你、你是太子府的人?!”
来人点头。
“你来的正好,我正有一件要紧事要向太子殿下禀报。”说着,赵范回身拿起桌上的密旨递给了影三,“陛下命我略做准备,于他回宫会上表奏明,只言沈姑娘确是天煞孤星之命,让我请奏解除她与太子殿下之间的婚约。”
影三继续点头。
见状,赵范尴尬的抿了抿唇,觉得自己像是被人下了降头似的自言自语。
眨巴了两下眼睛,他不确定的问,“那这东西我可就交给你了啊,太子殿下接下来有何吩咐你觉得来告诉我。”
依旧点头。
赵范:“”
这人怕不是个哑巴吧?
将密旨往怀里一揣,影三转身离开,像来时那样悄无声息。
殿下出城后,监督朝中大臣动向的事本就归影三和影四管,特别钦天监这地方关乎到两位主子的婚事,他们更是日夜盯人不敢松懈,是以方才那小太监前脚来送信儿,后脚他就现身了。
他倒是要看看,景佑帝那个老王八蛋又想作什么妖!
骑坐在赵府连廊的横梁上,影三略施内力将那道密旨化为齑粉,随即变戏法儿似的掏出了一支毛笔,舌头往笔尖上添了两下,他随即往小纸条上唰唰写了两笔。
从怀里掏出一只正扑棱的欢的鸽子,他把字条绑了上去,随即放它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