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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佑帝也变了脸色,真相如何,众人心里已经明白大半。
“玫嫔的喜脉是你诊断的?”
姜琛头伏地,深深磕头,道:“臣学艺不精,诊断不准,还请皇上赎罪,臣什么都不知道!”
跪在一旁的玫嫔,满面的悲哀和绝望,她是鬼迷了心窍,才坐下这等丑事来,自己死不足惜,连累的家族,死也难以瞑目。
景佑帝冷笑:“朕又没说脉象不准,你从何得知?不打自招,从实招来!”
姜琛哪里是浸婬权谋一生的景佑帝的对手,一句话就露出马脚来。
“臣认罪,都是玫嫔,是她勾引微臣的,微臣也不想的,皇上饶命,臣再也不敢了!”
景佑帝看向玫嫔,“是这样吗?朕封你为嫔位,仅次于妃子,对你恩宠有加,你还有何不满,居然背叛朕?”
玫嫔凄然一笑:“他说是就是吧,臣妾无话可说,单凭皇上处置,只求皇上开恩,别迁怒臣妾家人,臣妾来世当牛做马,报答皇上大恩!”
姜公公审问回来了,道:“玫嫔的贴身宫女招了,玫嫔两个月不曾来月事,之前那一次,是用宫女的月事带冒充,确实与姜太医有私情。
但是姜太医引诱的玫嫔,他夸赞玫嫔温柔高雅,如同最漂亮的栀子花,还写了情诗送礼物给玫嫔,都有物证在。”
姜琛怕的要死:“皇上饶命,臣该死!”
太后看了景佑帝一眼,道:“不管谁主动,玫嫔不守妇道,还怀了孽种,满宫奴才都隐瞒不报,通通该死。
至于这个男人嘛,哼,敢引诱嫔妃,亲眼处死他,倒是便宜了他。
净了身进宫伺候吧,以后给各宫娘娘诊脉,更安全。”
姜琛浑身软到在地上,净身比死更可怕!
景佑帝点头,“就按照太后的意思去办,景仁宫上下奴才全部处死,玫嫔……”
冷漠看了她一眼:“贬为庶人,赐火刑,灰飞烟灭!”
火刑就是活活烧死,等同现代的火化,对古人来讲,是极为残忍的事儿,不能入土为安,神魂俱灭,鬼都没得做。
玫嫔泪如雨下:“臣妾对不住皇上,谢主隆恩!”
景佑帝一摆手,太监把她脱下去,好好的册封仪式,变成了闹剧。
满殿人大气不敢出,天子一怒,血流漂橹,要不是觉得丢脸,玫嫔娘家都得满门斩首,株连九族。
现在只杀了宫人,已经是他大度,不想节外生枝了。
景仁宫的几位小主,都吓的花容失色,她们同住在一个宫里,都没发现两人何时勾搭在一起,皇上要是迁怒,她们也没好果子吃。
太后看了满殿的妃子一眼,还有太医院的十多位太医都在,难得举得这么齐全,索性道:“皇上自从登基,就未曾有妃子有喜,这事儿不正常。
你们都来查查,到底问题出在哪儿?
要说皇上身体有异常,为何未继位之前,皇子公主都有出生?
今儿查不出来所以然来,你们这些太医都别干了,事关皇嗣,今儿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要你们何用?”
太后是真的恼火了,御医们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上了,生孩子这事儿吧,要说容易也容易,可要说难,可太难了。
饮食,环境,心情,都能造成不孕不育的,哪儿那么容易找到问题?
景佑帝是有太子,皇子,可子嗣哪里有嫌多的?
加上太子平庸,这么些年,也不曾有孙辈儿出生,想起那些暗地里的流言,他心里也是一肚子火。
御医挨个儿上前把脉,最后凑在一起商议许久,张院首代表回话,“皇上身体安好,除了有些心神耗损,肝火大点儿,没大碍。
既然身体无碍,那就只能从饮食上找问题了。
请姜公公取出皇上的食谱来,臣等研究一下。”
皇上的饮食,每日都有记录,一直有姜公公负责,很快派人取来。
皇后不自觉握紧了手,眼神微微乱了乱。
御医们又是一阵讨论,澜贵妃微微调整坐姿,有些累了。
景佑帝喝口茶,默默等待。
两刻钟之后,陈院首回来,道:“臣发现,皇上每天的膳食之中,都有芹菜此物,皇上是极喜欢吃芹菜的吗?
未登记前,可曾吃过?”
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景佑帝回忆之后,冒出冷汗,道:“登基之后,有些日子,头晕脑胀,谁给朕开的膳食方子,多食用芹菜,可以缓解,一直吃到现在。”
其实就是高血压,芹菜可以降血压,这个膳食方子也没毛病。
姜公公回道:“是王大人,他还经常叮嘱奴才,让皇上记得食用芹菜,以防旧疾复发。”
张院首眼神古怪,“有些食材,对男子身体无碍,对生育上,却有影响,少吃无碍,可是常年累月的吃,就不敢说了。”
也是景佑帝是皇帝,寻常人家想常年吃芹菜还吃不上呢,冬天里,可没有绿色蔬菜吃,都是皇家温泉少量种植,只供应他食用。
张院首话里的意思,换成现在话来讲,就是一个意思,对身体无害,可是能杀精,造成不孕。
“好一个王副院史,带上来!”
王副院史吓的半死,不是查玫嫔的事儿吗?
怎么扯到这儿来了?
“皇上,臣真的不知,芹菜能抑制皇上的头晕脑疾,臣一心为了皇上,忠心可鉴!”
皇后也求情道:“或许是误会呢?
张院首这么多年为皇上请脉,不可没发现异常吗?”
张院首眼皮微抬,心中冷笑,还想拉自己下手呢!
道:“臣负责皇上身体健康,对子嗣的事儿,可没有皇后娘娘操心多。
说起来,王副院史经常往娘娘的坤宁宫跑,深得娘娘器重呢!”
谁最不想皇上有新的皇子出生?
自然是皇后了,太子少了兄弟们的竞争,地位更稳固。
太后冷哼一声,瞧着皇后的眼神冰冷至极,“待下去,着刑部仔细审问。
哀家总觉得这后宫里不大安生,乌烟瘴气,借此机会,务必彻查,还后宫清白!”
王副院史大呼冤枉,皇后脸色惨白,景佑帝看着满地跪着的妃子,御医,一阵心累,起身道:“都退下吧,此事就有太后负责,今日发生的一切,不可外传,否则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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