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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宁立即陷入慌乱，“长乐妹妹，救我！”
赵沐歌微微一笑，“二姐，自家驸马来找，说什么救？更何况姜驸马并不坏。”
赵清宁着急的把赵沐歌手握住，“姜子轩怎么不坏，他……”
“清宁公主！”
姜子轩走入房中，强行把赵清宁抓起，狠狠扇了她一耳光。
“已到膳时，你不在府里做饭跑出来做什么！女子本分清宁公主一点都不懂吗！”
轰——
赵沐歌脑海有个信念崩塌。
这是上一世那位温润如玉，风度翩翩的姜驸马？
姜子轩把赵清宁揽到怀里，冰冷的视线打在赵沐歌身上，“长乐公主，还请你不要手伸过长打扰微臣与清宁公主的家事，否则皇上身边为数不多的朝臣只怕又少了一批。”
赵清宁抬起婆娑的泪眼，求助望着赵沐歌。
长乐妹妹，救我！
赵沐歌顿时腾起怒火，“我管你……”
“唔？！”
李景辰捂住赵沐歌的嘴，清冷对姜子轩说道：“姜驸马请回。”
赵沐歌想掰开李景辰的手臂，可力气怎么也比不过他。
为什么！
驸马居然还阻止她！
赵清宁望着赵沐歌挣扎不开的模样，面如死灰，任由姜子轩把她带走。
原来长乐妹妹也是受制于李驸马的，果然，她们生活在宫墙之内的公主，都不过是父皇的棋子。
李景辰等人消失不见才把赵沐歌松开，随即而来的是她毫不客气的攻势。
他的胸膛，腿，手臂，都很快被打出了淤青，却依旧顾不上躲避，急忙解释。
“公主，姜家是皇上为数不多的近臣之一，姜驸马更是对皇上忠心耿耿，不能冲动……唔……”
说话间，心口受到实实在在的重击。
赵沐歌攻击停止，瞳眸恢复几分理智，“驸马为什么不好好躲？”
李景辰抬起柔和的视线，“这样公主冷静得快一点。”
赵沐歌一怔，眸底划过愧疚，转身走到别处，“我知道自己该顾忌父皇，也该劝二姐不和离……算了，驸马还是先离开一下吧，我要自己呆会。”
李景辰走到赵沐歌背后，温柔抱住她，“微臣是想告诉公主，姜驸马或许并不似表面看到那般。”
赵沐歌神情一滞。
上一世的姜驸马确实教好了子儒，但如果以对待二姐那样的方式，这样教了也没用。
但驸马……
她转过狐疑的眸子，“驸马刚才也看到了。”
李景辰苦涩一笑，将赵沐歌搂紧，“姜驸马或许只是不善表达而已，公主再多观察一下他。”
如果不是那日公主坠河，命悬一线，事后又主动成那样，他对公主的态度与姜驸马无异，只是不会对她动手罢了。
不是每个人都似他一般有过公主险些丧命的经历改变脾性的，姜驸马或许就是如此，他能看出来，姜驸马眼中独属于清宁公主的柔情。
赵沐歌神色柔和一丝，将信将疑，“好吧，但我不管朝堂怎么样，二姐如果是真的委屈，我不会放过他。”
……
傍晚。
赵沐歌来到姜驸马府。
里面传来姜子轩暴怒的呵斥。
“连帮男子宽衣都不会，你如何伺候人！”
“我不想再伺候你了！”
“女子出嫁从夫，你不伺候我伺候谁！”
赵沐歌握紧了拳头，准备迈步，腰间被一股强大的力道箍紧。
熟悉的男子气息，熟悉的衣袍，熟悉的嗓音。
“公主冷静。”
赵沐歌再次听到房内传来清脆的巴掌声和赵清宁更惨烈的哭声，狠狠咬上李景辰的手。
李景辰掌心被咬得极疼，却怎么也不撒开，但随即腹部传来更强力的肘击，痛苦发出闷哼。
“唔……”
“再等等……微臣求公主……”
赵沐歌眸中的狠厉消散一丝，照着李景辰的意思等候。
但到了最后，姜子轩也只是扇了赵清宁两个耳光，丢下一句话，走了出去。
“你真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赵清宁，你让我恶心！”
房内是崩溃到歇斯底里的哭喊。
赵沐歌恨不得把姜子轩千刀万剐，却被李景辰钳制一路，回到自己府邸。
上一世的二姐就是一名默默无闻的公主，出嫁从夫，恪守宫规，知书达理，落落大方，本该平淡一世，最后却在城门惨死。
如果非要在所有姐妹里选一个喜欢，那就是二姐，贤良淑德，蕙质兰心，父皇安排亲事联姻，二姐顺从答应，她很向往如此安分守己的二姐，觉得这样的二姐不会犯错，更没有错爱人。
但她从不知二姐在府里过的是这样日子，甚至上一世还懊恼为何不能让姜驸马和二姐这对神仙眷侣白头到老。
“你放开我！”
赵沐歌没办法扯开李景辰的手臂，打开系统。
“系统，给我增强……唔？！”
冰凉的薄唇覆上，一瞬间中断了她的思绪。
李景辰扣紧赵沐歌，封禁她的唇瓣，落下深沉的吻。
这样的吻没有往日的甜蜜，多了浓重的血腥，与曾经他强迫公主的时候如出一辙。
很疼，却不想放手。
公主如带刺的荆棘，他却飞蛾扑火，任她侵略，他知道这样做的结果是对她好的。
许久。
李景辰握紧赵沐歌双手，单薄的唇瓣铺了一层猩红的血色。
赵沐歌侧过杂乱的视线，“我没想伤害驸马。”
“微臣知道。”
李景辰俯身，却想到自己染着血腥，不敢再触碰赵沐歌，“夜已深，公主先睡下，明日等微臣下朝再一起观察，好吗？”
赵沐歌神情复杂，“好。”
李景辰把赵沐歌抱到床上，帮她盖好被褥，擦拭掉唇上的血迹，和她一起同枕而眠。
感受到赵沐歌如常往他怀里缩，一切的忧愁消散，作为男子的虚荣得到满足，心头只剩下甜蜜。
“公主曾因政见不和想与微臣分开，但微臣大概……是喜欢这样的。”
磁性的嗓音在静谧漆黑的房中回荡，没得到任何回应。
他垂眸看去，赵沐歌已经睡着，伴着惊诧和宠溺一笑。
公主睡得这么快。
赵沐歌让系统强制深眠，许久没做的噩梦重新在脑海浮现。
宇文灏让她看着姜驸马、二姐被推下城门，活生生摔死，之后是其他地位次于姜驸马的人，一个一个让她看到了死后的惨状。
听到她崩溃嘶吼，宇文灏那张隐忍多年终上王位的狰狞嘴脸发出止不住的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