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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众目睽睽之下事情出了,白卿言即便是为了她那些婶婶和母亲的名节,也没法阻止她母亲和婶婶再嫁!
方氏盘算的好,倒时候多花些银子,即便是捞不着白卿言的母亲,也能捞着白卿言那几位婶婶其中一位,省得好处都让白家宗族的人抢完了。
见方氏不愿意说,蒲柳也没有追问,朝方氏行了礼道:“奴婢先回去换身衣裳,然后再来伺候夫人。”
瞧见蒲柳鬓角有汗,方氏点了点头:“你回去歇着吧!辛苦你了。”
正如白岐禾所得到的消息一样,白氏宗族的主意已经打到了白卿言几位婶婶,和太后董氏的身上。
正如同方氏一般,他们听说高义郡主生辰那日,白家几位夫人也会去风筝大赛,他们正想着怎么做个局,能套住一个是一个
有人同方氏一样,动了使用龌龊手法的念头,不过这种不光彩的法子自然是关起门来自家人商议,也有人已经派人去提前布置了。
皇宫内。
听白岐禾说完白氏宗族的打算,白锦稚气得差点儿忍不住提着鞭子去将白氏宗族的人好好教训一顿。
“之所以还未做什么处置,是担心陛下这边有安排坏了陛下的事,所以进宫来同陛下商议一下,若是无关大计,回去后我便要用族长的身份处置这些族人了!”白岐禾道。
“还商议什么,有一个是一个,全都族法处置!”白锦稚胸口起伏剧烈,声音也不住拔高。
“小四生辰那天,我不想白氏宗族的人添乱,有劳族长回去全都处置了!否则还不知道那些心存妄念的族人要使出什么肮脏法子,总不至于在那样的场合让百姓看到白氏族内一团污秽。”白卿言语声慢条斯理,“族长可以转告这些族人,最好安分守己,否则别怪我不念同宗之情,不但要依族规处置,更要依国法查办!”
“是!”白岐禾对白卿言行礼后告辞。
白卿言却陷入了深思之中
自古以来针对女子的肮脏法子,不过就是坏女子名节!
她鼓励寡妇再嫁,若是寡妇不愿意有人贪图寡妇美色或是家财,使用了污糟手段,便能够逼得寡妇不得不嫁。
如此,白卿言就只有将新法中,奸一**女的罪罚加重,如同姬后书卷中所写,要为民开智尤其是要为被男尊女卑压迫数百年的女子开智,让她们学会为自己抗争。
此事急不得。
“气死我了!”白锦稚在白卿言身边坐下,“宗族这些人干啥啥不行,钻营是头名!还总用这种乌七八糟的手段,长姐咱们真的跟宗族的人是同宗吗?”
“前任族长领族数十年,其立身不端,族人自然是影难直,老一辈受影响最深,恐难改已经形成的本性!如今换上白岐禾小一辈还是可以掰直的,多些耐性。”白卿言说。
白锦稚点了点头,视线又落在白卿言的肚子上:“长姐这肚子里的小娃娃可真是懂事!记得五婶当初怀小八的时候,头几个月都吐的下不来床。”
提到孩子,白卿言眉目间有了笑意,垂眸轻抚着腹部笑道:“是啊,就连洪大夫都说,这孩子知道心疼人,来日必然是个懂事的!”
白锦稚瞧着长姐眉目含笑的模样,抿了抿唇
回来到现在白锦稚从未在白卿言面前提起萧容衍,就是害怕引起白卿言的伤心事,但瞧着白卿言似乎真的不伤心的模样,白锦稚又担心自家长姐将伤心藏在心底藏的太过好,反倒伤到了自己。
“长姐,萧先生”白锦稚望着白卿言,“长姐若是想哭,小四陪着长姐,以后小外甥或者小外甥女出生,小四会好好疼爱的!一定不会让孩子感觉到没有父亲陪伴孤单!”
白卿言抬头瞧着白锦稚一脸担忧的模样低笑一声道:“傻丫头!没事的,萧容衍他没死。”
“没事?!”白锦稚睁大了眼,“那他”
“这件事比较复杂,回头长姐定会与你细说。”白卿言道。
见白卿言的模样不像是作假,她这才放心。
“对了长姐!”白锦稚挪到白卿言身边,压低了声音问,“大伯母,见过五哥了吗?”
白锦稚在韩城时就想着长姐登基大典,五哥肯定会到
后来白锦绣到了韩城,从白锦绣的嘴里听说戎狄的鬼面王爷的确来参加了长姐的登基大典,白锦稚高兴的不行,若是大伯母看到五哥活得好好的不知道该多高兴。
白卿言点了点头。
白锦稚唇角笑开来:“虽然现在五哥远在戎狄,可是总有一天我们一家人会团聚的!”
她笑着看着自家眼眶发红的四妹:“这是自然!一家人本就应该在一起!这天不会太久的”
白锦稚点头。
“刚才白氏族长来报的事情,辛苦你去同几位婶婶说一说,让她们那天千万小心,虽然有禁军在旁护着,也要防着些,不要着了道,那日不要同宗族的人接触。”
“好,我这就去!”白锦稚起身对白卿言长揖一礼匆匆离开。
元和初年十月十七,高义郡主生辰,于大都城郊外举办风筝大赛,奢华的榆木马车和青锦画轮的牛车络绎不绝从南门而出,前往金辉山方向。
金辉山漫山都是银杏,一到金秋时节,金灿灿一片,十分好看。
沿途皆是青布短衣挑着扁担叫卖的小贩,追逐嬉戏的总角小儿追着推着推车卖糖糕的布衣老汉,只等老汉停下来后,买糖糕解馋。
金秋时节,晴空万里无片云,正是放风筝的好时候。
勋贵人家争相参加,早早过来试风筝,或和此次的评判柳如士打招呼,而被邀参加风筝大赛的那些新嫁寡妇们原本摩拳擦掌,可此时瞧见那些勋贵的架势,倒是有些露怯。
“听说今儿个陛下也回来!”有人低声议论。
“可不是么!听说今儿个有人要在这里质问女帝,为何只鼓励百姓间的寡妇再嫁,皇家人却不以身作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