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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诺的新买卖非常简单,但却非常不好做,那就是造纸和卖书。
对于知晓简单造纸技术的张诺来说,原本是想着弄点草纸出来擦屁股的,结果没曾想,最后弄出来的纸,比现在的宣纸似乎也差不了太多。
发现了商机的张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在永平坊里又弄了个造纸工坊。
他也琢磨明白了,等技术稳定产量上来了,他就去城外弄个农庄去,到时候就不是工业园了,得是真正的工业区了。
纸倒是误打误撞的给弄出来了,可在印刷这事儿上就麻烦了,活字印刷倒是简单。
关键是怎么找到合适的油墨给张诺折腾了一个多礼拜了还没成功。
要么就是太淡了,印出来的书本字迹不清晰,要么就是太浓了,乌漆嘛黑的不好看。
同时还要考虑易用易调配,方便大规模生产等因素,所以张诺最近走哪儿都是一身墨香,两只爪子更是没见过肉色。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读书成痴的文化人,却不知这是个一门心思挣读书人钱的黑心商贩。
这一日,张诺总算基本搞定了油墨的事,兴冲冲的就跑到了永平坊,在早已准备好的印刷工坊里,直接开始了第一本书的印刷。
张诺这个臭不要脸的,自然不会放过这种给自己扬名的机会,不但印刷字体是他亲自一个个写出来的“张体”,连第一本书都是张诺诗集。
张诺洋洋洒洒的选了三十首诗,配上了染成蓝色专门用来写拜帖的硬皮纸,一百文一本就往外卖。
至于什么最好卖的论语、中庸、大学等经典就更不用说了,简直就是敞开了往死了印。
张诺给新招来的书坊管事老赵下了死命令,三天之内要是看不到所有书籍各两千本,老赵就不用干了。
被张诺给逼到墙角的老赵,前脚唯唯诺诺满脸笑意的送走拿着全套新版书的张诺,后脚就开始扯开嗓子在书坊里骂人了,大有一副老子不好过你们也别想轻松的态势。
张诺半躺在自家的马车上,身下是厚厚的褥子,不仅能保暖,还能过滤掉马车吱吱呀呀的压过青砖路面时的颠簸。
张诺此时满意的翻看着自己弄出来的几本书,满脸的得意就不用说了。
也许相对于后世精美的包装、洁白的纸张来说,此时张诺弄出来的印刷物还很粗糙,但相比起市面上那一书难求不说,还错字、漏字一大堆的劣质书籍,张诺家弄出来的,放在这个年代,简直可以当传家宝了。
不过,单单目前这几本还不够,前期用来卖倒是行了,但是张诺总觉着一个书店里面要是不弄出个几千本不一样的书来,显得有点没面子。
所以,刚刚还沉浸在印出了第一本印刷物的喜悦里的张诺,转头又开始皱着眉头琢磨还得弄点什么来卖了。
红玉倚靠在张诺怀里,一边笑语盈盈的翻看着夫君的诗集,一边时不时抬头看看自家夫君。
倘若有人翻开张诺诗集,看到的第一篇就是相思,下面还有一行字,“赠吾妻红玉”
天知道红玉看到这首诗的时候有多么开心,从来没有谁能在自己的诗集里开篇就放上赠给自己妻子的情诗。
而且细细品读这首诗,满纸都是情愫,红玉是看了一遍又一遍,甚至还不自觉的轻轻地诵读了出来。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只要是读过书的人,谁能不知道红玉就是红豆的雅称?这不就是写的她自己嘛。
而且借物咏人,于平淡之中见真情,简直写到了女儿家的心底里了。
红玉反复读了好几遍,原本打算跟夫君聊聊,可抬头却发现张诺皱着眉头在琢磨事儿,不自觉的就伸手摸上了张诺的眉头,似乎想把那皱起给抹平。
那只捎带冰凉的小手一伸上来张诺就被惊醒了,看着一脸担心的妻子,张诺笑着说道,
“勿要挂念,为夫是在琢磨书局的事儿,想再多印点书,却又不知印什么好。”
红玉一听自家夫君在琢磨这个,顿时笑了,娇声说道,
“夫君这是当局者迷了,我家嫂嫂那儿还有好多经史典籍,哥哥的书房更是收藏了诸多大儒的注解版。”
“夫君有心为天下读书人出力,想来哥哥嫂嫂都不会拒绝才是!”
张诺听完恍然大悟,也是,老李家一看就是大家大业的,怎么可能里面没些好书呢。
这会儿可不讲究什么版权不版权的,如果能拿到基本大儒注解的经典好书,那根本就不愁卖了。
到时候,基础版卖一百文,大儒注解版不卖个两百文都对不起大儒们的辛苦工作不是。
想到得意处,张诺兴冲冲的在红玉那娇嫩的小嘴上猛的啄了一口,夸奖道,
“不愧是我的贤内助,这从娘家掏家底的本事,甚是了得!哈哈哈”
红玉被张诺这么一偷袭再一打趣,顿时羞红了脸,羞愤之下轻轻地的在张诺胸口连捶了好几下。
夫妻二人时不时凑到耳旁说说私房话,时不时偷偷亲个小嘴什么的,要不是老方在车厢外提醒,都没注意到已经到家了。
张诺刚进门,就看到了正悠哉悠哉的背负着双手在大堂里看着张诺书法的老李,暗道一声来得好不如来得巧,然后赶紧上前招呼。
李世民最近也是真的忙,临近年关,各地的事务都得向朝廷汇总,还得安排来年的新政,简直忙得是昏天暗地,今日稍有闲暇,闲来无事的李世民便惦记起了自己这个市井之中的小兄弟。
这不,还没到吃午饭的时候,李世民就溜溜达达的过来了。
此时见着正主了,李世民也是开心不已,笑着说道,
“小张掌柜好雅兴啊,老李只是一月光景没来,墙上又多了几幅大作,让人羡慕得紧啊,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只怕得卷着你的大作跑回家了。”
张诺非常臭屁的点点头,一点也不因为自己又抄了几首李白的大作而惭愧,读书人的事,那能叫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