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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醋意值升,称呼阿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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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月4日,有阳光,无风。

    这是几人定下出游的日子,楚辞一身灰色的运动套装,落在施诗的心间,就如这个季节天边射过来的那束柔光。

    而施诗身着一条白色的运动长裤,上身配了一件墨绿色的短款卫衣,拉长身形的同时,在瞬间缩短了施诗的年龄,将她给人的感觉带回了大学状态。

    因为一品澜庭与漪澜苑的距离,四人选择了在收费站汇合。施诗开到了收费站,将车停在路边等着徐瑜兮与陆怀瑾。

    她推门下车走到后备箱拿出了几瓶水,她从车身后面绕到副驾驶去,递给楚辞一瓶:“楚律,你开高速路没问题吧?”

    “行。”如若面对高速这样一条直路,还会迷路,楚辞觉得自己以后还是不要出门为好。

    施诗站在路边,给徐瑜兮发了信息,询问到哪里了?

    楚辞推门下车陪她站着,或许是因为无聊,他从裤子荷包里面掏出了烟,还未抽出来,便听见施诗询问:“楚律,也抽烟?”

    施诗这问,并不是心血来潮。而是据她观察,貌似楚辞是不抽烟的。至少,与她在一起的时候,从未见过他抽烟。

    楚辞只好将烟又放回荷包里面:“不抽。”

    这话,施诗信。她想有些男子身上带烟,原是为了待人接物。她觉得,楚辞应该算是其中之一。

    对于烟,施诗并不反感。或许是因为徐瑜兮的缘故。每次心情烦躁的时候,她总会抽上那么一两支。

    有次施诗好奇,想要去尝尝抽烟到底是何种滋味。却被徐瑜兮劝阻:“阿诗,不抽。”徐瑜兮说这话时,俨然是姐姐对妹妹的口吻。

    两人在路边站了没多久,便看见了徐瑜兮的车。过了收费站,陆怀瑾直接将车停在了施诗车的后面,两人下车,朝他们走来。

    陆怀瑾开口便揭了楚辞的短:“你开车没问题吧?”

    施诗懂陆怀瑾问话的意思,只是站在边上笑着。

    不懂得是徐瑜兮:“楚律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楚辞启笑,带了几分迥然的腼腆,晃了施诗的眸。

    或许是出于对自己车身狭小的考虑,施诗提议:“要不开到前面一个服务区,我们坐徐兮的车?”

    这话,是在询问楚辞。

    楚辞以为施诗这是出于对他会开错路的担忧,解释道:“阿诗老师,直路我还不至于走错。”

    徐瑜兮这才知道能在大小案件中,从不怯场的楚辞,居然是路痴。她想要笑,可良好的教养,让她止了笑。

    其实,在施诗看来,路痴这一缺点反而加深了楚辞的个人魅力。毕竟太过完美的人,会给人营造出一种虚假之感。

    对于内心的想法,施诗不太喜欢藏匿。为了不让楚辞误解,也不担心自己出口的话语会在听者的心间开出怎样的一朵花来:“楚律,我只是觉得我车太小,你坐在里面开车应该会很不舒服。”

    楚辞笑容在顷刻间勾出了正午阳光的灿烈来:“好,听阿诗老师的。”

    徐瑜兮与陆怀瑾又一次面对两人之间微微荡漾起来的情感触动,相视一笑。

    可不一会,楚辞又说道:“可是,阿诗老师的车到时候要如何开回去?”

    毕竟回来可是相反的方向。面对这一困扰的现实问题,最后还是楚辞将车开到了目的地。到了之后,两人推门下车。

    施诗从后备箱里面,将两人的东西提下来,楚辞站在边上,活动了下自己有些酸软双腿。倒不是因为开车累了,而真的是因为空间狭小,蜷缩久了的酸软。

    他伸手接过施诗递过来的东西:“阿诗老师,我觉得下次再出门,还是开我的车比较好。”

    施诗笑着道:“好。”

    民宿确实很美,一栋三层楼高的白色小房子,站在前方的坝子上便可瞧见他们一路上来的自然风光。时值秋季,整片山林被红绿黄相间所涂描,它们杂乱无章的分布,却又将自然界那份和谐完美的呈现。

    陆怀瑾站在前台办理着入住的一切手续,他们三人坐在外面被栅栏围起来的坝子上,将日常生活里的那份铅华慢慢释放。

    “阿诗。”一道男性声音打破了三人之间恬静的各自沉默。

    此人正是宋子衿,施诗未曾想过两人还会见面。出于礼貌,她示意淡淡的笑容,算是打过招呼。

    可宋子衿并未成全施诗的这份不想来往,走到她的身边,出言像是在叙说两人关系的深厚:“早知道你要来,我便在这里多待几日。”

    “宋先生,我跟朋友一起来的。”言外之意,她并不需要他自作多情的作伴。

    宋子衿这才注意到坐在旁边的徐瑜兮与楚辞,对着两人友好地笑了笑。然后,注意力又回到了施诗的身上:“阿诗,我这次回来应该会待很长的时间。等你回了桂城,我们再约。”

    “宋先生。”

    显然,宋子衿学聪明了并未给施诗又一次拒绝自己的理由。他直接出言打断了施诗:“阿诗,我就不跟你多说了。我约了人,就先走了。”

    施诗看了一眼离开的宋子衿,心底多少沾染了一点不快的情愫。而面对徐瑜兮看着自己的好奇目光,她又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徐兮,你想什么呢?”

    徐瑜兮耸耸肩:“没想什么。我只是觉得某人应该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

    能让阅人无数的徐瑜兮说出这样的话来,可见宋子衿自有他的过人之处。不过,当她几日后再见宋子衿时,又会对自己此时心底对他生出的评价,打上一个疑问的标签。

    当时,华灿所找来的设计师的资料,是有宋子衿的照片的。只不过,徐瑜兮当时的心思未在照片上,她只是将资料直接翻到了作品处,仔细观察之后递给了华灿,不然也不会有华灿多此一举的言语介绍。

    徐瑜兮的话没错,当宋子衿对于施诗的称呼出口,便如同往楚辞的心里倒上了一杯醋。而他随后看似与施诗很熟络的话语,就如同不停地将瓶中的醋一点点的倾倒在他的心里,直到宋子衿离开,他仍然未能将这瓶醋消化干净。

    而他对施诗的称呼也缩减成了:“阿诗,听来这位宋先生跟你很熟?”

    “不熟。”

    徐瑜兮此时只好奇宋子衿与施诗的关系,也未曾注意到楚辞对于施诗称呼的变化。毕竟,自两人认识以来,徐瑜兮还从未见过施诗与异性有过亲密的来往。可刚才宋子衿的话,句句透着两人关系不浅。

    看着两人探寻的目光,施诗有些无奈地道了一句:“曾经,算是朋友吧。”

    徐瑜兮追问:“什么叫曾经算是朋友?”

    施诗不想再谈论宋子衿,直接说道:“我认识他那年十岁,在我十三岁那年,他便出国了。如果他不出现,或许我都不记得自己曾经还认识过这么一个人。”

    楚辞嘴角的笑容,敛了时光的暖。这话,就似一根管子安装在了楚辞的身体里面,将那一瓶满满的醋,全部引流到了体外。

    徐瑜兮则感叹道:“果然,施诗老师,最是薄情寡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