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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浅浅一吻,触发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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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餐结束之后,两人并未着急离去。一家人坐在客厅,让佣人送来了小吃与茶。两人又陪着大家坐了会,便起身告辞归家。

    徐弘年跟着两人起身,走到他们的身边,他的双手分别拉起两人的手,随后将徐瑜兮的手放在陆怀瑾的手中,笑嘻嘻地说道:“看来你们年轻人还不如我这个老年人懂怎么谈恋爱!”

    被打趣的陆怀瑾也不尴尬,不同于初次见面的慎重,多了几分家人之间相处的随和:“自然,不管那方面爷爷都是我们的前辈。”

    徐弘年放开两人:“你小子。”然后,便催促着两人早点回去休息,叮嘱开车小心。

    走出徐家,走出了大家的视线之中,陆怀瑾并未放开徐瑜兮。直到两人走到车前,各自开门上车。陆怀瑾知道徐瑜兮的疲倦,启程之前说道:“你先睡会,到了我叫你。”

    徐瑜兮点点头,便放平了椅子,躺在上面,整个人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期间,她隐约听见陆怀瑾的电话被拨通,响了许久,直到它被自动挂断。

    第二次再响起时,徐瑜兮的视线有些渺茫的落在车载显示屏上,两个字的备注,加之陆怀瑾所表现出来的朦胧纠结。她应是读出了这通电话的来源,没有任何的询问,仍旧继续睡着。当到家时,徐瑜兮是真的睡着了。

    陆怀瑾唤了几声徐兮,见她忍没有要醒的迹象。便推门下车,走到副驾驶弯身将徐瑜兮抱着往房间走去,在蔡妈的帮助之下,他将徐瑜兮放在床上,替她脱掉鞋子,盖好被子,随后关灯离开了徐瑜兮的房间。

    当陆怀瑾刚刚离开房间,徐瑜兮便睁开了双眼。她掀被坐起身来,拿起旁边的手机给华灿去了电话。

    我们不能去质疑她的如此见风便是雨的行为。她从小生活富裕,基本上想要的一切都能得到满足。细细想来,陆怀瑾算是她生活之中唯一存在过的可望而不可求。

    我们也不能责怪她如此行为,当年安怡与陆怀瑾在一起时,她秉着为人的基本道德没有进行过任何破坏的行径。而安怡的主动放弃,也就意味着陆怀瑾有了爱他人,与被他人所爱的权力。

    她无法将安怡在两人分开大约半年时间后,再次联系陆怀瑾表现出任何的友好,与不做任何的防范。她一向不懂,对于自己有害的人,善良二字该如何书写?

    离开徐瑜兮房间的陆怀瑾,回到自己的房间,连灯都没有打开,便直接躺在了床上。安怡的两通电话,如果说没有在他心底搅起任何波澜,这有些自欺欺人。

    可这波澜,并未如同他想象之中的那么惊涛骇浪,它就似一艘航船划过平静的海面,荡起的波纹。这些波纹,撞击着他心底因为安怡而铸就起来的那面疲倦的墙。

    这轮撞击,就如同他刚才开车上山回漪澜苑的路,一个弯道,一个弯道的过,当漪澜苑的灯火消散了山路的漆黑,将与徐瑜兮相处五个多月的画面呈现在的眼前时。凭着成年人应有的思维,他读懂了自己应该有的抉择。

    或许他如今对于徐瑜兮的感情谈及爱还有一段路程,可终归在一点点的将喜欢渗透进他们的生活。这份感觉目前谈不上浓烈,却是他需要的那份恬适,用这样的一份轻松来洗刷安怡给自己生活填进的疲倦,他不知道这是爱的转移?还是爱的萌芽?

    当然,如果可以,他喜欢将这归为萌芽。亦如楚辞所言,他希望自己给予徐瑜兮的情感,是配的上她的那份真挚。转移二字,不管如何解释,终归带了一份凄凉,不及萌芽来的清爽纯粹。

    12月的桂城已经很冷,单薄的西装外套早已无法与外面凛冽的寒风相对抗。陆怀瑾刚刚穿好走出房门,便撞上了恰好从房间出来的徐瑜兮,不是早上好的问候语,而是:“徐兮,天气预报说今日降温。你这样出门会冷。”

    徐瑜兮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单薄衣衫,又看了看陆怀瑾外面套着的黑色大衣,应是故意为之:“以往的冬天我都是这么穿。”

    陆怀瑾走去将徐瑜兮拉回房间的衣帽间,他自然的打开衣柜,从里挑选出了一件羊毛大衣,自己又为徐瑜兮穿上:“要是感冒了,爷爷又该说我没有照顾好你。”

    徐瑜兮自己系着大衣的腰带:“不会。爷爷只会说我,这么大个人,连照顾自己都不会。”

    陆怀瑾站在徐瑜兮身后,穿衣镜将他的笑容反射到徐瑜兮的眼眸之中,将她心底对于他的占有欲望进一步的扩大。随后,在陆怀瑾猝不及防的之间,她转身首次主动的抱住了陆怀瑾的腰身,然后,微微踮脚在他脸颊上蜻蜓点水一吻。

    她的话语点到即止:“小陆,我徐瑜兮看上的东西,除非我不想要。”

    陆怀瑾想要问问后半句,徐瑜兮已经放开他离开了房间。他呆立在原地,抬手摸在自己刚刚被徐瑜兮吻过的地方,看着镜子自己嘴角那道不甚明朗的笑容,似乎隐约读出了自己昨晚不接安怡电话的原因所在。

    *

    奋斗一词,该作何解释?安怡或许会将它解释为步履维艰与心有不甘。在很多时候,野心算是一个中性词,它能激发一个人勇往无前的毅力,也能让一个人走上一条不择手段的不归路。

    陆怀瑾与徐瑜兮即将完婚的消息传到安怡的耳中时,她当时只是淡淡一笑,可惜心底一层层往上爬的落寞还是没有欺瞒过自己。

    她曾有过冲动,想要收起自己的野心与欲望,立即回国。可是就在她刚刚将行李箱从储物柜的最深处提出来时,连带着将自己两年来放在陆怀瑾身上的那份情感也连带着拉了出来。

    她坐在储物柜的外面,看着面前这口灰色的行李箱,不知不觉笑出了泪。而这泪水之中,过多的不是对于陆怀瑾如此这般快就要与徐瑜兮缔结婚姻,而是自己曾经对于陆怀瑾的那份弃之可惜、食子无味的感情余温。

    那刻,她问自己当初追求陆怀瑾是因为真的喜欢?还是因为看上了他是陆庭之孙的身份?

    答案,彰显在了她苍白的笑容之中。

    不甘,弥漫在了她的眉宇之间。

    这份不甘,是对于陆怀瑾如今身份地位的不甘,感情上的不甘是微薄而可怜的。

    桌上放着的是经纪人好不容易为自己争取而来的一次酒宴的入场券,她也懂自己出现在这场酒会上,需要付出何种代价,至于有何种回报,她实在不敢报以太高的期望。

    然而,这一切无疑都在向她证明,当初抛弃国内的一切,转战国外,无疑是将自己推向了另一场更为残忍与血腥的战场。她有野心,也有自身的傲气,不然也不会奋斗多年仍是籍籍无名。如果,背井离乡的代价仍旧需要面对与国内一样的环境,那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当初的想法有多天真与愚蠢。

    联系陆怀瑾,对于感情的奢望并不太高。只是,光亮的背后落下的始终是阴暗。安怡的想法很直白,单纯到没有一丝一毫的拐弯抹角。就如同她对于这段感情,将自己的初衷贯穿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