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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应该是怎样的?
虽说没有亲身经历,可她也曾青春年少过,也会时不时的生出了几丝小女孩的心思,去看看时下流行的偶像剧,或者所谓的言情小说。再不济,就连许多正派的小说里面也有对于爱情深刻的描写。
她最喜欢的便是马尔克斯的《霍乱时期的爱情》,小小的一本书,却道尽了多种爱情模式。不管是男主角对于女主角惊鸿一瞥,便倾尽了半生的等待,还是他与生命中那些匆匆过客所发生的情爱之欢。在她看来,都是爱情的模式。它们不尽相同,各有特色,各有旖旎,却不可避免的都会走向情浓之时的绽放。
两年多时间的默然守候,半年的时光相伴。她一直等待着,等待陆怀瑾回以她一个温暖的笑容,等着他主动牵起她的手,等着他主动吻她。甚至,她不惜放下骄傲,将种种情侣之间该有的行为进行率先示范。还好,陆怀瑾不算糟糕的学生,可也不算让人十分满意的学生。
她被陆怀瑾抱着上楼,他将她放在床上,她却没有放开他。
徐瑜兮的长相与施诗淡雅不同,那是一种不需要任何妆容修饰便可释放出摄人心术的魅力。
她勾着陆怀瑾的脖子,或许真的是酒精壮了胆:“小陆,想不想要我?”
他勾唇启笑,进一步加深了她的醉意朦胧:“徐兮,你知不知道自己这样很危险?”
“所以,你敢接吗?”
陆怀瑾用实际行动给予了她答案。他的身体渐渐向徐瑜兮倾.轧而去,带着未曾对她盛开过的那份缱绻。
今夜,他的情就如同饭间她喝下去的酒酿,用他似水得柔情,又带了几分惑心的沉醉,一点点的将他以往缺失于她的情感在进行一场迟来的挽救与弥补。它们一点点的深入,如同一粒粒沙粒,誓要将她情感里面得所有缝隙,慢慢填平。
他一路向下而去,又折返往上,就似轻柔的水流荡过光洁的鹅卵石,所带出的那般微波。当他的手指穿过她浓密的秀发,他感受到了她那份被隐藏起来的欢愉。
他循循善诱,声音透出了缠绵之中才有的沙哑:“乖,不怕,把自己放心的交给我。”
她在两侧微微收紧的双手慢慢放松,伸手回拥这份迟来的酒醉春浓。
陆怀瑾放低了力度,那是更为酥心的撩拨。显然,在房事之上,徐瑜兮于他来说,就似一只正待起飞的雉鸟。他的拨弄,带着她步步深入到她未知的曼妙地带,那是一场繁花盛开的美景,在瞬间跌落进了一片星光璀璨的唯美。
徐瑜兮的酒意醒了大半,她安然的躺下陆怀瑾的怀里:“小陆,我曾经以为自己永远等不来你。”
他吻着她的秀发:“我的错。我应该当年在徐家看见你的时候,就认定你。”
“那日我们去华法寺,爷爷说当年他还想着要跟我们订娃娃亲。”
“我倒觉得爷爷这个想法不错。”
徐瑜兮伸手揽在他的腰身处,做着一个时光倒流的梦,入了眠。
*
一场大病,盛世变故,让陆庭像是看穿了人世那般。自出院回到家后,除了日常沿着周边走走,便是栖居在自己的书房,与家人的交流也少了许多。
大儿陆少秋,因为儿子陆庭入狱,将所有的原因都牵连到了父亲之身。对他也没有先前的孝敬与顺从,似乎他瞬间从人人敬畏的陆家家主变成了风烛残年的老人。加之现在盛世由陆怀瑾作主,自然就更显他的无用。而小女陆少玉也因为自己在盛世的职位被陆怀瑾下了,也对父亲生出了怨气。
餐桌上的气氛也是静默的,即便有言语相交,也会将原本的闲聊,变成一场对他话里话外的抱怨与暗讽,俨然忘记了几十年来他对他们的疼养与庇佑。即便在得知他们从企业当中谋取私利时,他也仅仅是严厉的斥责一顿,不愿对他们进行过多的惩处。
离开了盛世,身边没有了他们的言语恭维与讨巧,到为他换来了回望人生的空闲。这段时间以来,他似乎总是想起陆怀瑾,想起他小时候在他膝下承欢的模样。偶尔听见盛世在他的带领之下,一点点得复原,总会忍不住露出欣慰的笑容。
甚至,他还会想起沈雅君。这位自嫁入陆家就没有受到过他正眼对待过的妇人。他看见了沈雅君这几年的苍老,双眼之中的暗淡,似乎还窥见了这些年她能隐忍种种的不平,皆是因为心底对于儿子死亡的愧疚。
可他仍旧不愿意承认自己迁怒错了人,将她亏待。对于儿子的死,是他无法释怀的一种时间折磨。
从小他便教育儿子,男儿应志在四方,断不要让自己被儿女情长所羁绊。只怪,他对陆家三少给予了太过深切的厚望,祈愿盛世有一日能在他的手中进一步发扬光大。他知道,他是有这个能力的。
可是,不曾想,不管自己当年是如何辞言厉色,又是如何的谆谆教导。他终究是负了他加诸在他身上望子成龙的盼望。而他将所有的一切原因,都归咎到了沈雅君身上,带上了英雄难过美人关的叹息。
他时而会让司机将自己载到盛世的楼下,可每次也只是坐在远处看一看,想上去又不愿上去。如果他看见了陆怀瑾,手中的拐杖总会止不住在地上来回挪动,那是他孤寂的纠结。
他时而会站在书房的窗前,如同当年在这里目送陆怀瑾离开的目光,望着远方,想:“他为什么不回家看看?”
可是他忘记了是他将他们逼出了陆家。这些天来,像是某种东西唤醒了他心底对于陆怀瑾死亡了多年的疼爱与关心。可是,他也知道那颗曾被他捧在手心疼爱的嫩芽,在他多年的忽视之下,早已凭借着自身的努力,成长为了一颗参天大树,俨然不再奢望也不再需要他的关注。因为,是他先辜负孙子对于自己的爱戴。
他知道陆怀瑾住到了漪澜苑,也生出过想要去漪澜苑看他的想法。可每次刚刚生出这个想法,便会立马被自己否定。不过是害怕自己会遭来陆怀瑾的冷待。他是长辈,是他的爷爷,在心底有种一股天生无法消散的长者自带的风范,更学不会向自己的孙子认错。自然,这卡在他们自己的冰雪便无法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