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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什么,我是听说你们昨晚出事了。”徐缨悄悄看了一眼站在梅志礼身后的卫子期。
梅志礼狠狠瞪了刘大飞一眼,听说听说,徐缨还能听谁说。
“一点小事而已,根本不足挂齿。”梅志礼强装淡定。
“可是我昨晚路过刑部时,倒发现里面热闹的很啊。”卫子期站在梅志礼身后贱贱补刀。为了给刘大飞留几分面子,她并未说破自己已经知道了刑部昨晚发生了什么,不仅她知道,苏遇也知道,徐缨也知道,估计沐间也知道了。
“死了一个罪犯罢了。”梅志礼顶着鸡蛋大的黑眼圈笑着说道。一夜未眠,今天一大早又赶着接待卫家姐弟,外人看起来,简直似病入膏肓。
“罢了?”卫子期正义感来的汹涌:“人死在你刑部大牢,你就说罢了?”
卫谦见妹妹想留在刑部查个究竟,遂也帮忙话道:“梅大人,若是他杀,此事非同小可。我看,还是需要尽快禀明虞王,刑部现在可能不安全。”
人人皆知,他梅志礼是三皇子的人,万一真的由太子的人拿刑部的事去圣上面前告状,等同于直接打三皇子的脸。到时候,他可吃不了兜着走。
“一个药铺伙计,又能有多大事。”梅志礼急了。
“阿布死了?”卫子期假装惊讶。“这案子可是四公主和我一起办的。”
“梅大人,何不让家妹去看看情况,若真的能查出线索,也许这事情,圣上就没必要知道了。”卫谦补充道。
倒也不无道理。况且,卫家的面子,他实在不好驳了。梅志礼迟疑了一会儿,转身朝刘大飞说道:“刘大人,那就劳烦你带卫小姐和徐公子去停尸房看看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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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谦向妹妹交代好后续的事后,要赶回府去处理生意,先行离开了。跟刘大飞来的,的确只有卫子期和徐缨两人。
刑部的停尸房。这六个字足以将绝大多数“假冒侦探”吓退。
不过卫子期可不是“假冒侦探”,她没有也绝不可能被吓退。只不过,此时,面色入土,舌头打绊,两眼发直,双腿发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而已。嗯,而已。
况且,停尸房的门都还没进。
这停尸房是刑部关押重罪罪犯的地牢旁边的一个小房间。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是地窖里挖的一个四面不透风的土洞,个子高的人走进去,根本抬不起头。里面没有灯火,只有从外面带火进来。
土洞里,一张张木头架子间隔也只有半米,中间只够站的下两个人。架子的最上头用白色粗布盖着,下面躺着的是什么,可想而知,因为有些白布上还多多少少染着些血迹。其实明明用黑布就能避免人直观地看到血迹,可凡是停尸房,用的都是白布。
这样的架子,密密麻麻的摆满了,有几十个那么多。
又不是没见过死人,只是没见过这么多罢了。卫子期跟在刘大飞后面,哆哆嗦嗦地往里面走着。
“这地底下的房间就是冷啊。”卫子期的牙齿一个劲儿地打颤。
“放了这么多尸体,阴气重,正常的。”刘大飞倒是见怪不怪,真以为卫子期只是冷而已,“有时候,连火把都燃不起来。”
“咱们永宁也没什么命案啊,怎么会有这么多尸体?”卫子期身上发抖,头上却不停渗着虚寒。
“哦,正常。”刘大飞掀开手边的一块白布,“你瞧这位,死罪,处理完就先放这里了。”
卫子期并没有朝刘大飞手的方向看过去,只是低着头问道:“他的家里人不来认领么?”
“有的家里人,避嫌还来不及,不会领的。有的,家里都是死罪,怎么领。”
......并不是所有的闲聊都能减轻恐惧。
“那这些人之后会去哪儿?”徐缨好奇问道。
“乱葬岗。”
好似每个国家都有一个乱葬岗。
“应该就是这个了。”刘大飞突然停在了一个木架边上,给背后的卫子期来了一个猝不及防,差点撞在他身上。
“昨晚写卷宗的时候,这人我都看了好几遍了,要么,我在外面等二位吧。”看得出,刘大飞也不想在这阴森的鬼地方逗留,拔腿就打算往外面走。他是做卷宗的,那属于文职工作,这研究死人的活,刘大飞也不乐意干。
“诶,慢着慢着。”卫子期一把拽住了刘大飞的袖子。
怎么就把自己和徐缨扔在这鬼地方的,白布头都不知道掀一下。是想让自己掀,还是相让徐缨掀?连侦探都不敢,一个搞药的就更不敢了。他这般应付,回头得向四公主投诉才是。卫子期暗搓搓的不爽。
“卫大小姐,您还有何吩咐?”刘大飞略微尴尬地朝卫子期笑笑。
“你,你还没说,这阿布是怎么个死法儿呢。”卫子期不想与徐缨单独呆在“阿布身边”,又不想让刘大飞看出她害怕得很,根本不敢掀那布头。
“哦,瞧我这记性。”刘大飞一怔,眼睛转了转,猛地拍了下脑门:“我还以为昨夜跟您说了呢。阿布被人割了喉。”
昨晚的确是说了。
“确定没有其他伤口了?”卫子期故意拖着刘大飞,好让自己做足心理准备。
“我们的人检查过了,没有别的伤口,也没有打斗的痕迹,他一个人呆在牢里,就莫名其妙地让人割了喉。”
“怎么这么离谱?当时没有狱卒在吗?”卫子期追问道。
“狱卒也不能就盯着那一个牢房不是,”刘大飞眼巴巴望着洞门口,他实在想出去,“当时值班的狱卒在其他地方转了得有小半个时辰的时间,回来,人就没了。”
“......”卫子期一时没想出其他问题。
“啊,那没什么其他事,下官先告退了。”刘大飞赶忙插空说道。
“别......”卫子期抓了刘大飞袖子的手仍是没有松开。
“你们干什么婆婆妈妈的啊,这些情况就不能等会儿看完了在外面问么?”徐缨向前迈了一部,“先看,先看。”
白布“嗖”的一下被徐缨解开,一股细风随白布揭开的瞬间着略过卫子期的发丝。
是血的味道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