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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文博和张玥婷又回到了清流县,东岭乡的工程也到了关键时刻,所以张玥婷也不敢马虎,毕竟这里投入了两三个亿的资金,很多事情都要她亲自拍板。
夏文博呢,也把黄县长的想法给张玥婷说了说,夏文博张玥婷能在年内开几个景点,提前营业,虽然这是黄县长提出的,但夏文博也有这个想法,在他的考虑中,这样能让旅游项目早生效益,对张玥婷和东岭乡都是有好处的。
张玥婷也认可了夏文博的这个想法,开始调整施工的重点,力争年底让河坝村的生态湿地园,高峡村的天然溶洞,还有万亩湖景养殖,娱乐园开业,工程的进度还是有些紧张,要从其他项目工地上抽人过来,单单是工人多也不行,还要合理的搭配,灵活的变动,这就把张玥婷拴在了东岭乡。
更让张玥婷感到麻烦的是,县里的几个主要领导,包括黄县长,欧阳明书记,还有县里的几个常委,还有人大,政协的几个领导,他们经常不断的过来视察,慰问,今天说是来送西瓜,明天送一车矿泉水,问题是,送完之后,还要请客吃饭,张玥婷陪他们最费时间,一陪就是大半天,心里不愿意吧,可是看着人家那热情洋溢的笑脸,张玥婷还不好拒绝。
实际上夏文博心里很清楚,这些人眼看着东岭乡的旅游项目初见成效了,都想来混一下政绩,沾点好处,到年底的时候,他们工作报告上便能洋洋洒洒的添上这个伟大的项目,说自己对这个项目怎么怎么关心,对这个项目如何如何辛苦,自己怎么怎么冒着酷暑送温暖什么什么的。
没办法,这样大的一个项目,谁不来蹭点政绩,那真是瓜娃了。
当然,他们的再怎么蹭,也是没有夏文博对这个项目得天独厚的政绩了,夏文博守在东岭乡,美其名曰是身处一线,同甘共苦,实际上能天天陪着张玥婷在一起,还有一拨拨客人来请他们吃饭,夏文博自认这一段时间是自己当上副县长以来,过得最惬意的时光了。
所有的领导都还不得不心悦诚服的对夏文博这种一心扑在工作上的态度给予高度的赞扬。
夏文博顿时成了清流县各派势力表面上的大红人,红的那个红啊,跟女人大姨妈之时那卫生纸里的虱子一样的红。
欧阳明在各种会议上表扬,把他作为全县干部学习的榜样,开玩笑,一个副县长,为了这个项目早日完工,竟然住在农村,一住就是好多天,试问,谁能做到!
黄县长也在表扬,说夏文博这种忘我的工作做风,是难能可贵,是前所未有,是什么什么的。
连人大政协的主任们也都这样说。
唯有夏文博自个偷着乐。
而在西汉市的满叔和杜军毅也没有闲着,从接到了张玥婷的电话后,他们也就没有了其他想法,只能坚决执行张玥婷的想法了,满叔和杜军毅经过反复协商,便制定了一个名叫“驱狼”的计划,意思是要把兰彩萍从西汉市赶走,远离夏文博,消除她有可能带来的威胁。
他们动用了手里的关系,找到了省公安厅五处的一个副处长,告诉他,他们想要省厅做一点配合。
目的就是震慑西汉市相关犯罪人员,让他们早日自首。
处长对满叔到底来之何处是搞不清楚的,他只知道这个老人的来头很大,连厅长都对他客客气气,亲自出面宴请了满叔,并要求处长全力配合。
于是,几天之后,从省厅来了两个警官,他们到西汉市公安局来查阅了关于棒槌的所有资料,据接待他们的西汉市警官说,好像省厅五处抓到了一个疑是棒槌的犯罪嫌疑人,并说他们下一步要展开审讯,等省厅审讯结束,疑犯将可能移交到西汉市来。
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动作,却带给了兰彩萍巨大的恐慌,她所有的线索都移交抹平,但唯独棒槌成了她的心腹大患,兰彩萍很后悔,当初为什么让棒槌出去躲避,要是在西汉市干掉他,岂不是再无后顾之忧。
但马后炮是没有用处的,兰彩萍必须为眼前的情况做出反应。
她再一次约到了韩副书记,可以说,约见韩副书记已经成为了很艰难的一件事情,韩副书记只要看到是兰彩萍的电话,绝对会在第一时间里压断,包括一些韩副书记不认识的电话号码,他也几乎都不接听了。
没办法,兰彩萍冒着风险,在一个晚上,敲响了韩副书记的家门。
最近这段时间,韩副书记也是早出早回,轻易不敢在外面逗留,这个化工厂的火灾,被人也许看不出什么端倪,但他却是清楚的知道火灾的目的和原因,这更加让韩副书记感到心惊和后悔了,他绝对没有想到兰彩萍会用如此凶悍的手法,会用几条人命来化解她所处的危机,这让从来都很谨慎小心的韩副书记大受震动。
远离兰彩萍,割断和她所有的联系,这成了韩副书记唯一能做的事情。
此刻他坐在昏暗的客厅里,静静的想着他和兰彩萍的恩怨情仇,从感情上说,他还是有点留恋这个女人的,假如她不是如此凶狠,不是干起了那种勾当,其实他们还会相处的很好,可惜,她变了,由自己最初认识的那位腼腆,善良,温柔的女人变成了一个恶魔。
韩副书记想,倒是是兰彩萍变了,还是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只不过平常掩饰的很好?那么?人之初,究竟是性本善,还是性本恶?
这似乎又是一个鸡生蛋,还是蛋生鸡的问题。
韩副书记看过一个老外的研究机构宣布,说他们已经成功破解了“鸡生蛋还是蛋生鸡”这个千古难决的问题,结论是:先有鸡,然后鸡生蛋,因为蛋壳只有在母鸡体内才能进行化学合成。
结论也就是这么简单。
那么,人之初,究竟是性本善,还是性本恶呢?
这个问题,也麻烦该研究机构尽快给予破解,如何?
据韩副书记的爸妈所说,他这个孩子就是性本恶的。
因为据说他总是以破坏为乐,他第一次将母亲白皙饱满的乳含在嘴里的时候,他就狠狠地咬了母亲的乳,疼得她花容失色,热泪盈眶。
他还在他老娘怀里吸奶那会儿,老娘只要一递给他玩具什么的,他就一把扔在地上,然后‘嘎嘎嘎’地笑,那种快乐,他是发自肺腑的,等到会走路了,那更是无恶不作,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幼儿园里,天不怕地不怕,看见什么破坏什么,和别人吵嘴打架那更是家常便饭。老师见他头疼,老爸老妈见他胃疼,小朋友见了他全身都疼。
但是,也是奇怪,他再顽皮再捣蛋,学习成绩却一直名列前茅。这也许源于他几乎可以过目不忘的惊人的记忆力吧,这恐怕也是唯一让他老师和父母欣慰的地方了。
对于女人的兴趣,韩副书记好像是从上小学就开始有了的。
小学,他有过喜欢的女同学,只是没有什么结果,然后,到了初中,他看上了班里的一位女生,她的漂亮倒不是最主要的,关键是可爱,一举手一投足一颦一笑都让他喜欢。
记得第一次吻她,她很害羞,满脸通红,一个劲儿小声地骂他坏,可还是心甘情愿,或者说半推半就地让他亲了她,他也不知从哪儿学来的技巧,先是一点一点地在她的眉毛啊,眼睛啊,耳朵啊,脸颊啊乱亲,然后才亲她的小嘴儿,那种感觉真不错,至今回忆起来,韩副书记似乎仍能品咂出那种淡淡的,湿湿的,甜甜的味道儿来呢。
后来,他又有了很多次同学恋,但最后总是因为各种的原因,没有继续下去。
至于和兰彩萍的相识,韩副书记记得很清楚,有一次,京城一位老同学来西汉市,接风宴设在西汉市一家高档的酒店,由于有韩副书记亲自出面,作陪的人当然也都是西汉市混得不错的有头有脸的人物。
大家济济一堂,谈笑风生,菜陆续地上来了,然后才突然想起来还没定喝什么酒呢?于是有人说五粮液,有人说茅台吧,还有说洋酒的,韩副书记说:“我一向还是比较偏爱我们的国酒茅台啊!”
众人于是都说:“好,那就上茅台!”
由于是市委的领导吃饭,酒店领班的经理兰彩萍便亲自出面了,韩副书记坐在首位,是正对着门的,第一眼看见她,立刻惊为天人!有那么十几秒,韩副书记一动都不动的发呆,世上竟有这等美貌的女子?精致的五官、如玉如雪的肌肤、乌黑的秀发、穿着水绿旗袍的绝妙袅娜的身材,兰彩萍的手里捧一盒装帧高档精美的国酒茅台,款款走来,宛如仙人。
本来正在谈笑的众人也都不约而同地蓦地停了下来,纷纷举目望向兰彩萍,韩副书记想,只要是男人,都在此一刻感觉惊艳吧?是的,就是那种惊艳的感觉!虽说这个时代早已美女如云,但是,真正令人惊艳耐看的女子却是不多。
当时,韩副书记只觉得自己的心底深处的某一个从来不曾打开的地方,忽然在这一瞬间倏地打开了,忽然在这一秒钟,是的,仅仅只是一秒钟,就那么那么深彻地柔软了一下子,当兰彩萍娴静却又娴熟地将那瓶茅台酒打开,然后,挨个儿给每人斟满,当她斟到韩副书记的杯子的时候,因为挨得近,韩副书记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香味儿,和着面前杯中的酒香,哦,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啊!
他很想伸出手去,摸一摸她那柔婉白皙的小手儿。
这个女人,让韩副书记有些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