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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仔细地看着慕容夜,阴沉地笑了起来,“老七,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
他盯着他俊美的面孔,带着几分嫉妒道:“雪姬的味道不错吧!那个贱人背叛了本王,将自己的血献与你喝了?”
慕容夜的目光瞧着小锦儿,片刻后才淡淡地说:“朕并未碰她!”
他才说完,小锦儿就忘了哭泣,呆呆地看着他。
慕容夜这次连瞧也没有瞧她一眼,他抬了下手,自有宫人将雪姬抬了出来。
雪姬一看这阵仗,立即朝着瑞王低泣道:“王爷救我!”
夜色下,瑞王瞧着雪姬,表情冷冷:“你这个贱人,本王抬举了你!”
说着,他的目光落回慕容夜的面上,邪气一笑:“此时,太后和皇上宫中俱已经被本王控制,老七,你要是识相一些,将铁卷丹书交出来,当哥哥的也许能放过你一命。”
慕容夜仍是立在月色中,一袭白衫随着夜风轻柔地舞动着,良久,他才飘着声音:“你不要雪姬的命了么?”
瑞王大笑了起来:“老七,你不是在和本王开玩笑吧?”
他指着雪姬:“你难道想用这个贱人的命,换你的小宝贝?”
锦儿被推了上来,她的四周堆着干柴,瑞王轻笑一声:“她的身上浇了火油,只要本王一声令下,她立时就会被火海包围。”
他说着,又不无可惜地说:“真是可惜得很,本王都后悔了,方才应该好好地尝一下你的小宝贝的味道的。老七,真是想不到啊?她竟然还是处子…”
瑞王本来就是一个不上台面的东西,这般说着,又起了色心。
竟然直接和慕容夜道:“要不,当哥哥的教教你怎么破身?”
小锦儿破口痛骂,“破你娘的!破你祖宗…”
太上皇叔眼角一抽——
这可不是么,白小锦,你骂的也是太上皇叔的祖宗不是?
瑞王轻抚着她的小脸蛋,不以为意地淫邪一笑,“等一会儿你快活了,叫我瑞哥哥也说不定!”
他一说完,慕容夜就淡淡地说:“我和她,总是有过一场,朕弹一首送送她吧!”
小锦儿睁大眼,他这是要…放弃她了!
她拼命地忍住眼里的泪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瑞王邪气一笑,“这个要求还成,老七,想不到你竟然也是这么狠心之人,之前可是宝贝得不得了!”
慕容夜缓缓坐下,面前的古瑟发出幽幽的光芒,伸手,随意地拨了起来…
锦儿瞧着他淡淡的表情,略紧绷的手…还有耳边那急促的琴音,忽然就明白了。
他不是不紧张,他只是一直在忍。
眼泪巴巴地瞧着他,一直到一根弦断了为止。
瑞王冷冷一笑:“老七真是个情种,方才险些被你骗了!”
他吩咐人团团围住慕容夜,苏锦儿亦是。
慕容夜仍是坐在那儿,身后是安海,主仆二人独自面对着瑞王带来的数千人。
良久,他缓缓起身,这时,夜风大作,将他的白衣吹起,而他的面上亦变得冰冷。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寒冰几乎冻穿瑞王,瑞王眯了眯眼,“老七,隐忍了这些年,你和本王,其实都很辛苦!”
慕容夜缓缓抬手,用力地拍了过去,瑞王急急地退开一步,那掌风一直击在锦儿身后的木架上,那架子倒了倒,竟然散了开来。
“点火。”瑞王红了眼睛,急急地下令。
他顾不得其他了,他要先烧死苏锦儿。
慕容夜冷冷一笑,手微微一抬,瞬间,湖中升起数十道水柱,有几丈高,尔后竟然笔直地在上方洒了下来,那水竟然不是清的,带着些黑雾让人看不见东西。
就在那瞬间,小锦儿全身的衣服被慕容夜的掌风震碎,她身子一凉,随后就落到了他的怀里。
全身都光淄淄的小锦儿咽了下口水,尔后一件白衫就罩在了她的身子上,但是他仍是搂着她。
此时,现场又恢复了平静,瑞王等人被震摄了心魂,回神的时候,瑞王一声令下,也不要什么铁卷丹书了,老七不死,他活不成。
于是几千人一拥而上…
锦儿朝着他的怀里躲了躲,一句话也没有说。
慕容夜抿着唇,随手挑起了古琴,只轻轻拂过,那根断了的弦已经接上,五指在上面轻轻拨动,一串冗长的音律出来,让人头疼欲裂,几乎不能忍受。
瑞王亦是,抱着头满地打滚。
一柱香后,太上皇叔总算是停了,啪啪几下,手中的琴弦俱断…
瑞王正要高兴,那具古琴就朝着他砸了过来…
口吐鲜血倒退十数米,瑞王瞪着一身清俊的太上皇叔。
此时,慕容夜的身上只有一件内衫,隐隐露出结实的肌肉,如同神祉般丰神俊美!
瑞王眯紧了眼,一抬手,太后老妖妇就被押了上来,太后好歹要些脸面,并不敢怎么说瑞王。
“老七,本王得看看你救得了几个!”瑞王说着,宫妃们一个一个地被押了上来,只有皇上不知去向。
慕容夜神色冷淡,“与朕何干!”
瑞王一把捏着太后的下巴,仔细让他看清楚,“这个妖妇可是养大你的呢,也不管了,或许,她的手中有你阴毒的解药呢?”
太后脸色发青,想不到瑞王这般落井下石。
正待说什么,慕容夜便淡淡道:“她要是有,你以为,她能活到今天么?”
此话一说,太后更是恶寒!
慕容夜抿唇冷冷一笑,“你要如何,作是如何,但想攻破朕的锦云宫,痴人作梦!”
一掌下去,太后的身子就掉到了湖里…
瑞王见状,阴冷地说:“老七,你以为将她扔到湖里,本王就宰不了她了!”
他抬手,已经有人往湖里投了毒。
慕容夜靜静地望着瑞王:“朕给了你半个时辰离开,你却执意留下来。”
左手轻轻翻起,随后瑞王的身子竟然不由自主地被吸到他跟前,慕容夜的手紧紧地卡着他的咽喉,表情带着冰冷:“朕姑念和你有同胞之情,一忍再忍,如今,无须再忍…”
内力一震,瑞王的身子就被送了出去,落在一个石栏上,口吐鲜血。
“不是可惜雪姬么,朕特意帮朕的好哥哥留着这个毒美人!”慕容夜说完,一粒药丸落入瑞王的口中,他惊恐不已。
慕容夜冷冷一笑,一挥手,雪姬的身子飞了过去和瑞王堆成一团。
瑞王只觉得气血翻涌,看着面前美艳的雪姬,竟然不顾羞耻地和她滚成了一团…
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俱睁大眼惊恐地看着面前不堪的一幕。
瑞王得到雪姬之后,口鼻俱冒出了黑色的血…一会儿便淌了满地,肥硕的身子软在雪姬雪白的身子上…
雪姬尖叫着,疯了…
慕容夜闭了闭眼,这时,太后被人捞上来了,因为毒素,她的脸尽毁,坑坑洼洼的可怕极了。
太后被抬到太上皇叔身前,她哆嗦着,不停地说——报应,哀家的报应!
远处,皇上明黄色的身影隐隐出现,走上前,淡淡吩咐宫人将太后抬下。
周清蓉跪伏,禀明了情况,周家军里应外合,将瑞王等反贼一举拿下。
慕容天下让她带着众人下去,烈烈晚风中,他看着慕容夜还有他怀里的小少女,朗声道:“儿臣来迟,太上皇叔和长公主受惊了,请太上皇叔和长公主回宫休息!”
他随即回身,吩咐宫人将那血迹擦干净了,湖中的水也尽数抽尽换上新的,瑞王家眷,仆人,尽数诛杀…
太上皇叔则抱着小少女回到锦云宫中。
小少女身上只有他的白衫,身上还有一股子火油的味道。
太上皇叔未说话,只是抱着她来到净房,将她扔在浴桶里替她洗净了身子…
锦儿已经虚弱得一根手指头也动不了,太上皇叔帮她穿上衣服,放到榻上。
他自己也净了身,但没有回到内室,只让人送了易消化的吃食过来。
锦儿裹着被子,浑身都觉得发抖,此时已经是深夜,她饿了一天但一点东西也吃不下。
她知道他在生气,要不是她任性离开,他不会被瑞王这般要挟。
安海亲自来侍候的,劝了半天,小锦儿还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叹了口气,这小家伙怕是被吓傻了。
安海不敢再拖,走到外面和太上皇叔禀报了:“锦姑娘还是不肯吃。”
慕容夜硬着心肠,“不吃便随她的意!”
锦儿这般呆了一夜,他还是没有回来。
到了天亮的时候,有圣旨下来,说是太上皇叔的意思要回上京城了。
所有的人都被带走,但是她被留了下来。
不住锦云宫,反而送到了周府——周清蓉这次有功,周父则痛哭着对不起女儿。
锦儿愣住了,所有人,包括家姐都回了上京城,但却独独地留下了她!
她拿着那道圣旨,跑出去的时候,锦云宫中已经无人…
景致依旧,只是物是人非。
锦儿站在那里,此时才知道,她的皇爷爷很生气很生气了。
锦儿立在风中,忽然感觉到身上一阵凉,抬眼就看见对面立着一道人影。
先是欣喜,接着又失落起来。
并不是太上皇叔,只是周清蓉。
青色的身影朝着她缓缓走近,向来狠戾的女子声音轻柔好听:“苏姑娘,太上皇命我接你回去!”
锦儿忍着眼泪,“我不去。”
“这里已经没有人了。”周清蓉淡淡地说着。
小锦儿抿了下唇,倔强地说:“我要在这里等他回来!”
看着她的小脸,周清蓉忍不住说:“这里昨夜死了很多人!”
小锦儿立即想起瑞王惨死在雪姬身子上的情景,一阵恶寒。
周清蓉本来以为锦儿定是会答应和她离开的,但是小锦儿却是仍是坚定地说:“我不走,他不来,我就永远在这里!”
他有圣旨留下,非召不得回京,那么她就在这里等他。
小锦儿说完,不再理会周清蓉,随即转身往里走去。
她先走到内室里,端起几上那碗吃食,也不管是不是冷的,就一口气儿地喝了下去…
她要吃得饱饱地等着他回来!
周清蓉瞧着,不由得摇了摇头,也总算是知道太上皇为何会这般喜欢这个小姑娘了,因为他们是同一类人——
不得到不罢休!
轻叹了口气,让他们闹去吧!
不过她心中已经猜出最后的结局,怕是那个男子会先忍不住的吧!
回到周府,她抚着自己的小腹,里面已经有了一个孩子,是瑞王的。
太上皇叔知道,但默许她生下来。
她已经在军中找了个老实的男子成婚,那个男子知道她有孩子了,仍是愿意娶她。
等到这个孩子生下来,她就当他真正的妻…以后告诉孩子,这个男人便是他的爹。
写了封信,飞鸽传书——
于是方离开二十余里的太上皇叔就收到了小少女的最新情况。
看后,太上皇叔将纸搓得粉碎,安海想瞧个渣都不成。
安海是怨着主子的,这多大点事儿啊,就将小可爱给留了下来,万一再出个什么事情怎么办?
太上皇叔还在气着,她还是这般任性,锦云宫中本来是有几个宫女维持的,但被他刻意遣走,就是不想让她留下,她倒是她,一个人住下来。
不是喜欢住么,就让她住个高兴。
但心还是软的,吩咐人备了些吃食留在那儿,但是要吃,得自己弄!
到了响午的时候,小锦儿饿得不行了,跑到厨房里一看,蔬菜神马的都有。
可是要怎么做呢?
小少女嗷唔两声,跑到灶台下去,开始生火。
啪啪啪,一下两下…弄了半天都没有生出火来,最后她吃的生食。
随意地啃了几个能生吃的蔬果,小少女躺着睡下了。
身旁的玉枕上,还有他身上好闻的味道,锦儿闻着闻着就想哭。
他真的生气了,不要她了!
醒来时,已经是夜晚,一摸眼角,便是泪水。
黑黑的夜里,小少女不敢起来,因为她还不会用火石…
这般躺在榻上可怜巴巴地过了一夜…
当然,这一夜太上皇叔也没有睡着,因为有人特意飞传了信——小少女一天只吃了几个生果子,晚上什么也没有吃,甚至连澡都没有洗…
太上皇叔仍是生气将纸条给焚了,安海好心好意地问:“主子,要不老奴回去瞧瞧?”
太上皇叔睨了他一眼,哪里不知道他要是回去,就不打算回来了!
一掌将安海劈得老远,至少三天不敢再来烦他了。
再后面三天,没有消息传过来,太上皇叔觉得自己比第一天更难受了,甚至真的想让安海回去瞧瞧,但是安海傲娇了,不再提了。
这三天,小锦儿趴在灶间,灰头土脸地终于学会了用火石。
有了火,就能烧热水,就能做好吃的了。
可是谈何容易,小少女光是挑担水,就跌了百八十次,最后也只有面盆多少的水倒进了锅里。
烧开了凉下来,终于喝了一口热茶。
小少女接着学做菜,手忙脚乱,不是没有放这个就是忘了那个,差不多三天,才做出了一样像样的东西。
娇贵的小少女白色的衫子已经成了黑色的了,站在灶间,流着泪吃下了自己做的饭菜。
才三天,她的手指粗糙了许多,人也瘦了一圈。
于是周姑娘又送信了,随信还附上小少女‘近照’一张,那狼狈的样子让人看了心疼啊!
安海有幸瞧到了,老泪横飞:“我的小宝贝啊!”
太上皇叔瞧着瞧着,面容有几分压抑,安海瞧着有戏,于是试探地问:“主子,要不,将锦姑娘给接回来吧!”
此时,他们已经在无尘殿中,时节已经是初秋了,实在不用锦姑娘在那里避暑了。
慕容夜这次没有烧掉纸条和画像,随手放在一旁,表情冷冷:“她这般快活,朕何必自讨没趣。”
没错,他是在生气,那日她回来,竟然一个字也不说。
这生死关头,难道她就没有话要说与他听的么!
安海闻言,心凉了个巴。
太上皇叔睨着他,“你也不许让人去侍候她。”
安海嗷唔一声,主子真是狠心。
之前那个宝贝啊,各种亲自侍候啊,如今瞧瞧,心狠成什么样了?
安海是没有胆子说主子的,于是只能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他一走,慕容夜就又拿起那张小小的画像,凝视了良久,最后放在自己的心口上——
这个小混蛋,在他身边时日夜地折磨他,不在他身边时,更是折磨得他心力憔悴!
他看着她脸上的灰,笑了笑,“好好学,以后好当朕的夫人!”
变态的太上皇叔虽然心疼,但还是将小少女继续留在那里…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是月圆之夜。
小少女依在榻前,望着外头的月色,心中想着,他此时是不是痛苦难当?
眼泪无预期地流了下来,这一刻,小少女甚至想着立刻就飞去宫里。
只是她也知道,他不想见她,她便见不着。
默默地流着泪,想着她的皇爷爷。
天亮时分,小少女起来做饭洗衣,天已经转凉,可是她没有厚实的衣服,只能穿着夏天的衣服…
白天还好,她可以晒晒太阳,晚上就能熬了,她常常冷得睡不着…
周清蓉前来的时候,就看着锦儿缩在薄薄的被子里,像只可怜的小动物一般。
小锦儿醒了,看着周姑娘隆起的肚子,错鄂不已:“你怀孩子了?”
周姑娘大婚时,她这个‘长公主’也去的,只是好像才一个月吧,怎么这么快?
周清蓉淡淡地说:“是瑞王爷的。”
锦儿黯然,也不说什么。
周清蓉瞧着她单薄的衣衫,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天冷了,我带了些衣物过来。”
锦儿有些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周清蓉神色复杂地看着她,缓缓道:“你可知,太上皇只是一时之气,你只需要认个错,便可回京。”
锦儿抿了唇,声音低低地说:“如今,我连认错的机会也没有!”
周清蓉看着她,心生一动,“要么,让太上皇叔自己过来?”
锦儿抬眼,这怎么可能,他那么气她!
周清蓉朝着她眨眨眼睛,“三日内,他定会来!”
在锦儿的注视下,她附在几上写信,还附了张画像,是锦儿卧在榻上的,面上极其痛苦…
信上言,天凉,长公主寒意入体,恐…
后面就没有了…
这信,在一天内就送到太上皇叔的手里,他只看了一秒,就随即命安海备马。
安海吓了一跳,太上皇叔横他一眼,“不是说要接她回来么?这会子傻了。”
语气虽不好,但心中却是着急的。
他的锦儿,终是病了。
该死的,他竟然狠心将她留在那里一个月!
快马赶到热河行宫,天色已微微亮。
太上皇叔大步走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了小小的身影。
小身板儿挑着个水担子,费力地将水倒进锅里,然后就下灶去生火。
小脸有些黑灰粘着,看上去有些好笑,但是太上皇叔却是看得喉头一紧,从来没有过的心酸。
安海说得对,锦儿怎么会吃过这样的苦,虽然此时,她瞧上去熟练自如,但是这一个月来,她得刮破多少次手才能这般自己照顾自己?
太上皇叔心里堵得慌,恨着自已,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开口。
小少女太专注,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直到水开了,她去盛水,不经意一抬眼看着门口立着的白影。
一时怔住了,手上的开水就要往脚上倒,慕容夜低咒一声,立即上前夺过她手里的勺子放至一旁,将小身子抱到了外面。
就着晨光,他捧着她的小脸,仔细地瞧着。
小少女扬着小脸,唇轻颤着,不敢相信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
四目相对,小少女终于忍不住开先口了:“你是忘了什么东西回来拿的吗?”
她不敢想他是专程来看他的,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忘了。
慕容夜拂袖抹去她脸上的黑灰,微微笑了一下,“是,朕有一件宝贝掉在这里了,拿了就走了。”
一听这个,小少女伤心了,扭着身子说:“你去拿吧,这里的东西我都没有动,在哪还在哪!”
这就生气了?
太上皇叔忍着笑,从身后抱着她的小腰,清冽的嗓音低沉下去,“朕哪知道你有没有动,朕要你带朕去找。”
他哼一声,有些冷冷的:“要是少了一样,朕绝不与你罢休!”
锦儿生气了,推开他就向宫里走去,从背影来看,都是气乎乎的。
太上皇叔扶额失笑,之前他怎么会觉得她变聪明了?
还是一样笨
带着几分愉悦和心疼,太上皇叔跟了进去,小少女小脸紧绷站在内室门口:“你找吧!”
太上皇叔拖着她的手往里,一边走一边道:“日子太久远了,朕不记得了!”
一直将她拖到了榻边,他才指挥着她:“去将那个匣子拿出来!”
小锦儿脸颊发烫,睨了他一眼,小身子就爬到榻上去取。
这些天,被她踢在里面,床又很大,所以小少女整个人都上了榻…
但只一会儿,背后就覆上一具烫人的身子,她惊了一下:“你干什么?”
男性清冽的声音就紧贴在她的颈后,低沉下去,有着别样的诱惑,“锦儿,不想朕么?”
她的身子颤了一下,顿时觉得手足无措,手明明放在那个匣子上的,可是却几乎握不住,因为他…他开始亲她。
微凉的薄唇随着越来越下的吻而变得灼热起来,小少女被他压着,先是只亲后面,后来又被他翻了身子,亲吻着她的小脸…
四目相对,神色有些耐人寻味,他先是静静地看着她,随后,像是无法忍耐般地深深吻住了她…
锦儿挣了几下,后来便动不了了,浑身软软地任他欺负着…
直到快要响午时,他才松开身下的小身子…
锦儿还在哭着,眼皮哭得粉粉的,一声不接一声,好不可怜。
太上皇叔趴在她颈侧平息了一会儿,撑起凌乱的身子,搔了搔她的小脸,“好了好了,不哭了,朕不是来了么!”
小锦儿才不管他说什么,她觉得好委屈,他将她扔在这里一个月,才回来就压着她吃,她好疼…
而且,今天又不是月圆之夜,大白天的,他还咬人,还是那么羞羞脸的地方。
小锦儿赖着不起来,小脸挡在脸上不给他看。
太上皇叔抿了下唇,耐着性子:“好了,起来,朕抱你去沐浴便是!”
小少女没有好气地说:“水早就冷了。”
而且,她的肚子好饿!
太上皇叔垂首看着身下的小可怜,内衫要掉不掉地挂在身上,正好挽在臂上让她不能动弹,当时她哭闹,他随手就扯了下来,这样,她就无法挣扎了。
他吃得痛快,小少女哭得惨。
锦儿呜呜地又哭,太上皇叔哄着:“朕去与你烧去!”
这里没有宫女,他不去谁去。
小少女别过了脸,小脸上羞红一片。
太上皇叔又好生地欣赏了一下,才抽身离开。
到了灶间,他熟练在将水烧开,随后打了水倒进净房的浴桶里。
回到内室,小少女还是那个姿势躺在那儿,太上皇叔的心软得一榻糊涂,伸手抱起小身子轻轻地放到浴桶里,可是小人儿抱着他就不肯放手了…
“我要你和我一起洗!”小少女低低地说着,太上皇叔的脑袋轰地一下乱了…
一个月不见的男女,自然是十分激动地做了不少事儿,等他抱她出来时,小少女更是走不动路了,依在他怀里柔弱极了。
太上皇叔将她放在榻上,自己去为她弄些吃食来,但是小少女不肯放开他,抱着他哭得厉害,“你这个混蛋,是不是又准备扔下我了!”
慕容夜弯着腰让她抱着,心中哪里能有半分抵抗。
良久,他才拍拍她的小身子,哑着声音道:“锦儿,起身着衣。”
小少女呀了一声,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穿衣,脸红得不像话,讷讷地松开他。
太上皇叔又搂了搂她,在她耳边低低地说:“朕混蛋,好不好!”
小身子滚到榻里面,用被子裹着。
太上皇叔看着这里还有一个月前一模一样,心里又酸了起来。
到底还是让她吃了好多的苦,心中万分愧疚,恨不得摘下星星月亮来哄她开心。
锦儿缩在那里,他也不帮她着衣了,步了出去。
约莫过了一柱香的时候,他端着一个食盘进来,里面竟然是精致的饭菜。
锦儿一看,眼都绿了,小身子爬过来,主动地窝在他的怀里,就着他喂过来的手,开始吃起来…
她以前挑食得很,这阵子吃了苦,现在这般简单的饭菜吃得却是这般香,皇爷爷这心又被挖了一块,生生地疼着!
好不容易吃完了,太上皇叔才轻轻地替她擦了下嘴,望着她的目光满是怜爱。
小少女摸摸自己的小肚子,嗷唔,真好吃!
这个自然,这些天,小少女你自己做的菜,可是都没有放油,能不难吃么?
太上皇叔随手将碗放到一旁,尔后开始骗小姑娘了,“锦儿,和朕回去吧!”
锦儿东望望,西望望,绞着自己嫩白的手指:“这里挺好的!”
他什么也不说,就这么和他回去了,多没面子。
小锦儿,还要怎么有面子,尊贵的美男子亲自替你洗白白,做饭你吃,还要哪般?
太上皇叔滞了一下,早就知道小少女会不高兴,事实上,他的气还没有消完,只是心疼她。
要不是说她病了,他也不会…
当下,傲娇太上皇叔竟然松开她的身子,冷冷地说:“既然你喜欢这里,那么就继续呆着吧!”
他不是玩笑,也不是激她,而是真的又生气了。
他走了几步,后面静悄悄的。
握了握拳,忍不住回头,打算再说几句狠心话的,只是一看到锦儿满脸的泪水,他便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小少女见他回头,狠狠地别过了脸,也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流泪。
这个混蛋,她只是矫情了一下,他就这般。
她就是不回去了,永远也不回去了。
要不是光着身子,小少女现在定是跑得远远的,让他找不着。
慕容夜瞧着她这样子,心就软了下来。
冷静一想,她本来就还是个半大的孩子,他和她置什么气呢!
太上皇叔抿紧了唇瓣,静静地走了回来,蹲在她面前柔声问:“生气了?”
小少女别着脸不理他。
他仍是静静地看着她,良久,才说:“要和朕生气到何时?朕只是一时气话,你…”
小少女总算是回过头来,唇动了一下,但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太上皇叔轻轻抱住她的身子,脸靠近她的颈侧,声音轻轻:‘和朕回去,朕以后不凶你了。’
他的声音越温柔,小少女就越想哭。
直到他抱住她,锦儿就号啕大哭啊,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害怕都哭出来了。
趴在他的肩头,一会儿就将慕容夜的衣衫给染湿了。
太上皇叔心底软得一榻糊涂,不断地哄着她。
小少女一边哭一边抽:“嗯,你不要我了…”
太上皇叔声音柔得不可思议:“怎么会呢,朕要你的,你看朕不是抱着你吗?”
“呜呜呜,才不是,你扔我在这里一个月,月亮都圆了,你也不接我回去!”
小少女数着日子,好生艰难。
太上皇叔听了,心中酸楚,捧着她的小脸蛋,亲了又亲,“好好好,是朕的错。”
又将她的小脸埋在自己的怀里,哄了又哄,小少女才止住了哭。
慕容夜瞧着她带泪的模样,心中更是内疚万分,恨不得杀了自己才好!
锦儿被他抱得太紧,动了动,随后小肩膀就露了出来…
一朵赤红的梅花胎记跃入太上皇叔的眼里,娇艳极了,太上皇叔喉头松动了下。
不动声色地将她的小身子包好,随即又找了件衫子帮她穿上。
他灼热的手指不时地碰触到她,锦儿不敢看他,头垂着别向一边。
待她穿好,太上皇叔一把抱着她的身子往外走:“朕带你回去!”
小少女将脸埋在太上皇叔的怀里,没有说话。
到了外面,小腹微突的周清蓉立于那儿,慕容夜难得地说了句:“谢了。”
他知道如果没有周清蓉的保护,锦儿哪能平安到现在!
就是仗着这点,他才放心地将锦儿留在这里的吧。
他的目光落在周清蓉的小腹上,为什么他会留着这个孩子,并不是怜悯瑞王一脉,而是这个孩子没有了,周清蓉必定不会活下去,对于这个女子,他还是有几分欣赏的。
周清蓉看着他,微微一笑,“是臣女应该谢太上皇叔才对!”
她看着锦儿:“要好好待她!”
她这话是逾越了,但是她是真心喜欢锦儿的。
锦儿也舍不得她,本来瞧着她凶狠的样子有些怕的,哪里知道,周姐姐是个很好的女孩子。
太上皇叔将小锦儿放下,让她去和周清蓉告别。
锦儿红着脸抱了抱周清蓉,周清蓉笑了笑:“若是他对你不好,我立刻率领十万大军踏平宫门去救你出来!”
她此时只是玩笑,却不曾想过真的会有这一天,率领千军万马对峙如同神祉的太上皇叔——为了苏锦儿!
锦儿眼睛更红了,她在别人面前一向不爱哭的,但是周姐姐她…
“等孩子出来,我来看你!”小锦儿轻轻许诺,然后被太上皇叔拉进了怀里。
不远处,一个穿着将服的男子立在那儿,面容平和。
周清蓉轻轻退回去,被伸手轻轻揽住,双双看着太上皇叔抱着锦儿翻身上马…
本来一天的马程,因为白小锦的屁股娇贵而硬是三天才到。
一回到朝阳宫,小锦儿就打了个呵欠跑到内室中去睡,太上皇叔抿了抿唇,扯住了她的小身子,一脸嫌弃:“也不洗洗,一身的汗臭味!”
小少女赖在寒玉床上不起来,太上皇叔亲了亲她的小脸,抱在手里哄着:“洗了再睡!”
锦儿抱着他的颈子撒娇,“我要你帮我洗!”
太上皇叔故作沉吟了一会儿,修长如玉的手撑着光洁的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锦儿确定?”
小锦儿揉在他怀里,嗷唔一声:“你不许占我便宜。”
太上皇叔已经抱起她往浴池走去——一
不占便宜,怎么可能?
太上皇叔将小锦儿抱到池中,氤氲的池子里先是看不清,等到他放她下来…、
锦儿欢呼一声,竟然是满池子的花瓣,小少女光顾着看,连自己什么时候衣衫不见也不知道。
踏入池子里,小身子没入在温热的池水中,她舒服地叹了口气——
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啊!
太上皇叔随意地坐在池边,欣赏着小少女开心的样子。
锦儿玩着水,一会儿又觉得无趣,悄悄来到太上皇叔身边,小手抓着他的脚,用力往下一扯…
他的身子立刻朝着她压了过来…锦儿尖叫一声,双手连忙攀上他的颈子。
太上皇叔低头,不怀好意地看着她:“竟然敢暗算于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