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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伟诚走后,我看了看熟睡中的张建辉,对大国说:“咱们俩今天的任务完成了,先回去吧。”
李少阳听了立刻把我们俩送出了病房。
可是刚一走出病房,我就觉得不对劲,看万伟诚今天的样子,好像是早就觉得李少阳有问题。
而且刚才我明明看得出来,李少阳和万伟诚对待这件事的态度完全不同,他们应该是对立的。
可是万伟诚为什么会允许一个跟自己对立的人存在于队伍里,而且看起来还很重用他?
是他有什么把柄攥在了李少阳手里,还是他另有所图?
万伟诚到底有什么秘密,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高兴国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对劲,用胳膊怼了我一下:“哎!石头,想啥呢?”
我被他这么一怼,突然间吓了一跳。
缓过神来看了看他:“大国,你不觉得,今天不仅仅是万伟诚,连李少阳也有些怪吗?”
高兴国看了看我:“我说石头哥,你是不是最近神经太紧张了,哪儿有什么不对劲?”
我说:“万队很重视李少阳,所以才把他安排在了主楼,而且平时你也看到了,李少阳对万队也是毕恭毕敬,可是今天俩人竟然能因为一包纸灰而大打出手。”
“更加奇怪的是,抢那纸灰也就罢了,而且李少阳还把袜子塞到了万队嘴里。”
高兴国想了想:“别说,你这么一提,好像是有点不对劲儿,不过咱们也别想的太复杂,李少阳不是说了吗,他是因为看到万伟诚来抢纸灰,一着急才动了手。”
“而且万队也说了,他阻止咱们搞这些,只是因为他不相信什么道法,这个也自然,我当神棍久了,遇到的这种事多了。”
“有时候一家人还有不一样的意见呢,上次我去邻村给一个寡妇家的孩子看病,她那姘头就在边上一个劲儿的撇嘴,他要是那孩子亲生父亲,估计早就把我赶出去了。”
我一听也有理,索性揉了揉眉心:“也许是我想错了。”
坐上出租车,我们俩都没有说话,显然是各怀心事。
万伟诚的那句“小心李少阳,别害了小辉”的话一直在我脑袋里挥之不去。
听万伟诚的意思,好像是李少阳要害张建辉,可是处处都充满了疑点。
如果万伟诚知道李少阳要害张建辉,为什么还要让他给张建辉陪床?这不是更有利于他下手吗?
前后的矛盾,让我觉得脑仁疼。
可是即便是头痛欲裂,还是阻止不了我不停的去想这其中的关窍。
单从今晚的情形来看,李少阳是同意我和高兴国给张建辉治病的,而万伟诚则不同意。
如果按照高兴国所说,他这么做是对张建辉有好处的。
那这样看来,李少阳应该是真的想让张建辉好起来,反倒是万伟诚一直在阻挠。
这么分析的话,万伟诚让我小心李少阳,明显是在故意挑拨我们的关系。
如果是这样,那么万伟诚就有嫌疑。
不过也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张建辉被勾魂,都是假象,我们的行踪早就已经在对方的掌控之中。
只要高兴国一施法,不但救不了张建辉,还会造成更加恶劣的影响,甚至是直接把张建辉送上黄泉路。
而李少阳就是想利用这次机会,让高兴国来施法,这样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万伟诚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是因为知道我们来了,特意来阻止我们,结果却被我们几个给绑了。
这么解释也合理,只不过有一点说不通。
那就是张建辉被害的时候,我还没去找高兴国。
如果真的如第二种猜测,那么对方是如何能够预知到我会请来一个神棍来给张建辉治病?
想到这我突然间后脊梁一冷,如果C区2栋的那些鬼影,都是背后操控者的鬼把戏,甚至连我在医院见到的那个鬼女孩,也是他故意引来的。
为的就是让我知道张建辉撞鬼,即便是我不去请高兴国,也会请另外一个道士。
其实他们没有算到我要请高兴国,但是却算到了我会怀疑是鬼怪作祟,所以请道士,这才布置了这么一招。
而一旦道士施法,不但不能救人,反倒是促成了他们的一个什么阴谋,或者帮助他们完成一个什么阵法。
如果是这样,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害死张建辉,同时还能制造出张建辉是因为迷信而死的假象了。
不管我猜测的对不对,张建辉都有危险。
我转头问高兴国:“大国,你确定,这法子不会有后遗症的吧?”
高兴国已经快要睡着了,一听我这么问,想了想:“也说不好,毕竟我法力有限,道家功法博大精深,不排除利用正的功法害人的可能。”
我一听,如果是这样,那么有问题的人就是李少阳了。
想到这我赶紧让司机掉头,高兴国不知道我咋了。
不过从我的表情上,他知道这件事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一路上我一个劲儿的催促司机,让他快点,好在晚上路上没什么车,司机带着我们俩一路狂奔,很快就回到了医院。
我拉着高兴国就往楼上跑,一推开张建辉的门,看到李少阳已经关了灯,睡着在了另外的一张床上。
我们俩突然间闯入的声音把他给吵醒了,他揉了揉眼睛:“你们俩怎么回来了?有事?”
看到这一幕,我的心放下了,不过也更加疑惑。
看来我猜的不对,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万伟诚和李少阳,他们俩到底是谁在演戏?谁才是真正的坏人?还是他们俩都是坏人,我分不清了。
看到他的那一刻,我突然间觉得自己丧失了判断力。
我从小就在山沟沟里长大,接着就被送到了部队里。
部队里的法则很简单,那就是强者为尊,只有各项训练过硬,才能不被揍,甚至可以揍别人。
而且部队里的战友也都很简单,平时一起训练,累的要死。
晚上回去,倒头就睡,训练场上经常出现意外,我们从来都是想都不想,就出手相助。
那时候觉得,一切就是这么自然,从未想过这么多。
所以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多的明争暗斗,直到现在,我觉得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可疑,每一个人都可能在跟我说谎,每一个人,也都可能值得相信。
以至于我现在根本就不知道应该相信谁,每个人都在假装自己无辜,自己是好人,每个人也都在掩饰,戴着面具跳舞。
高兴国看我愣在那里,满脸都是纠结,推了推我:“石头,石头?你没事吧?”
我缓过神来,看了看高兴国,突然间觉得,现在身边能有他在,是多么的让人安心。
可是接下来几天的符咒,我却不知道应不应该让他继续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