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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一闪而过的恍惚难道是超出认知的速度？
众人回想着比电光火石还要快的一刹那，心生畏惧，遍体生寒。
他若想杀在场之人，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苍牧兄弟，当年我年轻气盛，做事不懂分寸，我把这些年所有的资源都给你，看在多年兄弟的情分上，饶了我这一次！”
司空儒只想活命，他哭的真情流露，而苍牧只觉恶心。
此言一出，真相大白，当年真的是司空儒做出猪狗不如的背叛，才导致苍牧陨落。
鸿俊洞众人心生怒火，怒目而视星枢剑宗的几人。
这个星枢剑宗曾视为荣耀的司空儒长老，在这一刻沦为弃子。
这世道，你有本事，杀谁都可以，但不要留下痕迹，不然就会像今日这样。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苍牧等了数百年，这仇谁也管不了，谁也不敢管。
“司空儒，没想到你竟是这种阴险狡诈之徒，老夫真是瞎了眼！”
“从今日起，剥夺你星枢剑宗护宗长老身份，星枢剑宗与你再无瓜葛！”
范云宁背负双手，面色铁青。
“宗主，你不能这样落井下石，这么多年，我在暗中为星枢剑宗做过什么，你都忘了吗！”
司空儒的背后若有星枢剑宗，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如今被遗弃，他的下场不用想也会很惨。
“满嘴胡言！我星枢剑宗光明磊落，岂是你红口白牙所能污蔑的！”
大长老孔离华目露凶光，朝着司空儒天灵盖怒斩一道剑芒。
苍牧冷笑一声，抬起左手，不释放任何灵力，徒手捏碎剑芒。
“孔长老有些心急了吧。”
“苍牧长老何出此言？”
孔离华脸色不好看，眼神躲闪，不敢直视苍牧。
任何一个宗门都不敢说自己干干净净，想要在这片大陆发展、变强，不施展些手段根本不可能。
曾有宗门自诩光明磊落，后来还不是因为实力不够，宗门毁了，连所在的山脉都被霸占。
“没什么，孔长老可以当做没听见。”
大家心知肚明，苍牧没有点破的必要，转头看向司空儒。
“觉不觉得熟悉？”苍牧声音冰冷。
“当年我也是这样求你，把福地洞天内的资源全都让给你，而你呢？”
苍牧表情有所变化，嘴角微微下沉，眉头拧在一起，似乎不想继续回忆不堪入目的往昔，重新恢复冷峻的态度。
“你可以不顾及百年交情，又何必要求别人呢？”
手臂持续用力，司空儒又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在浓浓窒息感下，所有疼痛都减轻了。
“我……我知道……许多秘密……”
“是吗？”
苍牧满脸好奇，食指轻轻抵在司空儒的太阳穴上，两息后心满意足的点头。
“看来你的确知道很多东西，但我没有兴趣。”
余光若无其事的扫过众人，没有任何停留。众人心中有鬼，都觉得苍牧的眼神中带有特别的滋味。
被搜魂的司空儒呆若木鸡，过了好一会才恢复，依旧断断续续的求饶。
苍牧手指微微发力，司空儒顿时不再废话，喉咙只挤出含糊不清的哼哼唧唧。
“本来我只想废掉你修为，然后放了你，但你那一拳彻底葬送自己的生路，也让我明白，狼喂不熟，狗喂不饱。”
苍牧猛然一拽，扯断司空儒的脊椎，头颅在空中飞翔，惊恐僵硬在脸上，周围血雾弥漫。
从头到尾，身为入圣巅峰的司空儒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完全是单方面的屠杀！
众人感觉头顶悬着一口寒光闪闪的铡刀，仿佛缓缓向下滑动，离自己越来越近。
“苍牧长老，接下来怎么做？”
季知良轻声问询，目光始终游离在孔离华等人身上。
楚荣华站在苍牧身旁，抬起的手掌微微停顿，最终还是落在苍牧的肩膀上，转头看向星枢剑宗宗主范云宁时，亲密的笑容瞬间消失。
意思不言而喻，只要苍牧一句话，今日定叫星枢剑宗血溅当场，杀个护宗长老不过开胃小菜！
无人释放灵力，杀意却像无孔不入的狂风，撕扯着众人身体，在晴朗的天空交织出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
星枢剑宗的几人如临大敌，神经紧绷。
“苍牧长老。”
范云宁知道再不说些什么，今日怕走不出去玉心宫，深吸几口气，先是躬身一拜。
“范某也是今日才知此事，若是……若是，若是以前便知，怎会发生这等悲剧。”
纵使提前加油打气，面对苍牧时也是没来由的紧张，星枢剑宗的宗主何时结巴过。
“几百年的时光，恐怕连司空儒的前世今生都查清楚了吧。”
季知良嘲讽似的哼了声，平常见面恭敬有加，今日凭借苍牧在场，可算扬眉吐气。
范云宁一时语塞，他的确有不查之罪，那灵风门就没有了么？
哪个宗门没死过长老？苍牧陨落时，你灵风门不一样，只是装模作样的调查，最后也不了了之。
人都会向前看，为啥落到我头上就死抓着不放！
这些话他只敢在心中牢骚，谁让星枢剑宗没有出个化神境的长老，今日就算指着鼻子骂他，他也只能赔笑脸听着。
现场自然分成两派，星枢剑宗和以灵风门和玉心宫为首的一众宗门。
都是见风使舵的一把好手。
知秋笑眯眯的站在二人身后看戏，今日他不是主角，也不想让别人关注自己。
星枢剑宗不会如此简单的破灭，这几人也不会死在这里。
果不其然，众人沉默，剑拔弩张之际，苍老的声音响起。
“这件事老身本不该管，但今日是玉心宫绫珠小妮子的喜事，不能见太多的血腥。”
“苍牧，既然大仇得报，看在老身的面子上，今日就这样吧。”
声音很轻，却像重锤在脑海猛击，字字入心，振聋发聩。
直到苍老的声音结束，众人依旧处在惊骇之中。
你们倒是说话啊，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知秋咂了咂嘴。
片刻，众人依旧沉默。
真是啥也不是。
知秋嘴角上翘，态度恭敬，向着声音处躬身行礼。
“多谢前辈出手相助，如此大恩一个谢字不足以表达内心感激，日后前辈有用上晚辈的地方，万死不辞。”
化神境都要称呼前辈，可想而知这声音的主人绝对是众人仰望的存在。
“参见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