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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
傍晚.
飞机在首都机场降落。
陈无数和肥唐顺着指示牌,脚下生风,大步走出航站楼。
两人手上什么行李都没拿,显然没有带着多余的物品。
而真正有用的东西,则全部保存在印记空间里。
航站楼外,陈无数伸手招来一辆出租车,拉开车门坐进后排朝司机讲道:“师傅,去菜市口,莲花胡同。”
唐丰跟在后面,钻进后排,还特意拉上安全带。
昨晚张乾在陈无数离开“罗睺之印”前,故意开口询问他的传承之名。
而传承之名在不周行走当中是一个很难藏住的秘密。
毕竟一动手就会露陷……
可陈无数偏偏不想说,打算能藏多久算多久。
免得被张乾或者某者个缺德的家伙故意搞针对。
然而张乾听见他不肯说出“传承之名”,直接动用罗睺之力打出一拳。
不说?
张乾就自己试试!
陈无数不得不展现出武圣虚影,硬生生吃下张乾一拳。
最后,终归没有藏住“武圣之力”的秘密,被张乾看出无武圣法相的意义。
好在他的秘密不止一个,该藏的还是藏住了。
而珠峰大本营则和发出营地是两个地方,大本营更像是一个旅游小镇,位于珠峰二十多公里外,专门负责给珠峰营地提供物资需求。
同时,大本营也是公车、大巴抵达的最终点。
许多游客、驴友都会前来大本营旅行。
在大本营的青年旅舍里对着雪山吃一顿早餐,拍两张照片,那就完全值回票价了。
出发营地则是各国观察站、研究员所在的地点,位于珠峰山脚的起点,气候、环境更加恶劣数倍,完全和大本营是两回事。
没想到,陈无数在大本营坐班车前往县城的时候,竟然在车上遇到一个祖国观察站的研究员。
这名研究员简直是拿看鬼的眼神看他们惨叫一声后,直接就遛下班车,急匆匆的回去汇报消息。
陈无数笑了笑,没有管他太多。
一路和唐丰坐车前往县城、市区,再乘飞机回到首都。
现在他打车准备直奔事发地点,看看莲花胡同到底是在闹什么鬼!
“啪嗒。”
唐丰顺手把车门一关。
出司机听见乘客报出的地址,表情微愣,随后透过后视镜看向他们问道:“两位要真去那儿?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不是我不讲究,那地方最近犯煞,一周出七条人命了。”
这七条人命显然就是奇异事件造成的结果。
唐丰坐在陈无数身边,先看数哥一眼,这才朝司机催促道:“去去去,您就赶紧儿吧。”
“我们是专门来斩妖除魔的。”
唐丰说话倒非常坦诚,满脸胡渣的司机却嗤笑一声,抬手拍下计费器喊道:“得嘞。”
“要去就去,反正我只送到胡同口儿。”
现在太阳还没落山,司机一个人大男人倒是胆气壮。
而且出租车在机场要排队等客,拒载罚款很高。
有钱赚,为什么不赚?
大不了不去危险的地方,
出租车迅速发动,驶离机场门口,直奔宣武门外的菜市口。
“嘿嘿。”
唐丰搞定司机以后,转头对陈无数堆起一个笑容。
对于这个敢和他叔叔开干的猛人,唐丰不敢得罪,而且很自然的就充当起小弟角色。
打架的时候,大哥都得冲在前面嘛。
小弟只要站在后排充场面就行!
这次的行动充满危险,当小弟才是正确的选择。
陈无数听见笑声,转头瞥了唐丰一眼,只觉得这家伙太喜欢装大尾巴狼。
就连打个车的功夫都不忘记和司机装逼,简直比张乾还要能得瑟。
不过,司机也没有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只是一路上和他们聊着菜市口最近发生的连环命案。
这件连环命案在民间传的很凶,几乎大半个首都都知道。
连续七天,每天早晨一个老人被割掉脑袋,抛尸在莲花胡同口,目前算起来一共有七个死者了!
你要说行凶杀人吧,其实司机们听多了都能理解。
毕竟,各种手段、各种原因的凶案实实在是太多了。
可是这起命案一不抢钱,二不劫色,凶犯杀的都是七八十岁的老人家,而且还把人头全藏起来了。
抛尸只有身子,没有脑袋,是不是实在古怪?
难道割掉脑袋就能隐藏死者身份?
大家都知道警察能够检测DNA,用尸体上的DNA就能验明身份。
而且尸体穿着衣服,就连钱包都没有丢,辨别起来极为容易,根本不用耗费任何功夫。
割头明显不是为了隐藏死者身份,而是凶犯的某种癖好,或者另有目的。
再加上这起命案犯罪手段极为凶残,警方却迟迟没有破获,汽车广播上更是说明只有一位受害者身亡,直接弄得首都城谣言遍地。
讲道理,莲花胡同不大,抛尸地点相同。以首都警方拥有的刑侦能力,破获这起案子不是小事一桩?怎么十几天过去,什么消息都没有?
这很违反常理!
弄得现在老北京都说菜市口风水不好,煞气冲到莲花胡同里了。
不过“犯煞”和“闹鬼”是两种概念,一种只是风水上的说法,另一种则是封建迷信的邪说。
首都人民还是很开明的,不会相信真有鬼东西作祟。只是认为罪犯厉害,最近暂时还是不要去莲花胡同为妙。
至于唐丰嘴里的斩妖除魔,出租车司机就真是在当笑话听儿了。
“111元,算您110吧。”
“就当我祝两位小师傅马到功成了,您也是为了帮我们京城除害嘛,哈哈。“
半个小时后。
出租车停在菜市口大街的停靠点旁。
司机摁下计时器,摊开手掌笑道。
“多谢,多谢。”
唐丰掏出两张纸币,一红一灰,憨笑两声,递给前面的司机。
很快,两人双双下车,司机把出租车开走。
陈无数和唐丰两人走胡同口,旋即,陈无数脚步一顿,站在胡同口,目光放远,打量着胡同内的环境。
他一时间陷入沉默,脑海开始思索。
唐丰站在旁边等了一会,看见陈无数没有动静,脸上立即露出一个笑容:“数哥,你是不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