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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同惊弓之鸟,一脚踢开了他。
张继蜷在地上,发出“哎哟哎哟”地呻吟,加上带着伤,场面看起来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围观的同学发出一阵高过一阵的唏嘘声,注视我的眼神逐渐变味,好像我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一样。
鄙夷、探究、幸灾乐祸...
我由看热闹,变成了被看热闹的人。
“糖糖啊,你怎么忍心把爸爸关在没人的仓库里,爸爸养你这么大,不求你给爸爸养老,可你怎么连起码的孝顺都没有?”
张继蠕动着身体,颤颤巍巍抓我的裤脚。
我急忙向后退开,原本贴在身后围观的同学嫌弃地后退,生怕惹上什么麻烦。
“狗不嫌家贫,她倒对自己的亲爹下狠手?”
“看不出来,还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她有多狠你们还不知道?想想前几天在食堂。”
“你们懂什么,人家做着凤凰梦呢!”
周遭七嘴八舌的声音真让我我恼火。
跟我玩苦肉计?好像我这一身的疤是自己故意磕出来似的。
既然你这么想演,那我就陪你演一场,只是一会儿别怪我下手太重。
听着这些像键盘侠一样的人,丝毫不计后果、随便地说出最伤人的话,我一步一步,缓慢地走近张继。
酝酿情绪蹲在他身边,掀开袖子。
“这,你打的。”
啪!
一个巴掌扇上张继的脸。
我伸手卷起裤腿,烟头烫的疤痕一个叠着一个。
啪!
又一巴掌。
“这,你赌输回家,拿烟头烫的。”
我继续脱下校服扯开领口,肩下有大片的烫伤。
啪!我下了狠劲。
“这,你喝醉酒拿热水浇的。”
四周同学看到我胳膊上纵横交错的疤痕,都倒吸一口凉气。
张继强忍着撕了我的冲动,故作惊恐地频频摆手。
“你别冤枉爸爸,这明明是你妈妈打的!好女儿,跟爸爸回家吧,她再不对,也是你的亲妈啊!”
说着就翻身起来,想把我扯出教室。
“我劝你乖乖跟我走。”张继咬牙冷笑,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说。
看着眼前的场景,所有人都失去了判断能力,一听张继的话,以为是我把对妈妈的怨恨发泄到他身上。
“唐枝,你别不识抬举,哪有对长辈动手的?”
“就是,打你的又不是你爸。”
“亏得叔叔好言好语跟你说,你还动手!”
“真没良心,我怎么跟这种人做同学。”
......
好一个慈爱的“爸爸”!
知道女儿委屈,任打任骂?
呵,你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由着你拿捏的唐枝吗?
“都给我闭嘴!”
我一脚踹翻旁边的乌鸦嘴,不想再听他们多说一句。
那人摔倒在地,周围的人赶忙去扶,教室里陷入混乱。咒骂声、抱怨声不绝于耳。
我心里烦躁,随手拎起凳子砸在张继身上,一下又一下,张继受不住力,拦住半空的凳子,扯的我一个踉跄到他身边,趁乱凑过来跟我说:
“我劝你最好乖乖跟我走。”
说着就使劲攥着我手腕,纠缠之中,张继一声惨叫飞了出去。
肖一飞扔下手上的盒子,脱掉校服扔给我,挽起袖子朝张继打去。
“肖一飞!”
我从后面抱住腰,阻止已经失控的他。
“松手。”
肖一飞根本不听劝,打的张继哀嚎连连,眼看头上的血越来越多。
“亲女儿勾搭同学打人啦!打死人啦!”
张继被肖一飞打的痛叫连连,还不忘往我身上泼脏水。
不行!张继不能在学校出事,不能连累肖一飞!
“肖一飞,不要!”
这几天我多少摸出来点肖一飞的性子,嘴硬心软,我死死抱着他的背,眼泪越来越多,浸湿了他的T恤。
一半真心,一半假意。
怀里的少年僵住身子,“为什么?”
“不要,不要再打了。”
像是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他大力挣开我的胳膊,一把摔开张继,胸膛起伏不定。
“算我多事,你就活该被打死。”
说完,肖一飞怒气冲冲捡起地上的校服,推开人群走了出去。
我叹了口气,他生气了,非常。
我本来就不受同学待见,不差再多背一个“不孝”的骂名,但是做人的基本良心我还是有的。
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能让肖一飞再被泼脏水。
我心情更不好了,这会儿脑子里没别的念头,就想好好收拾收拾张继。
我抹干眼泪,蹲在被捶的晕头转向的张继旁边,思考该怎么处理这个人渣,我连个手机都没有,想联系孟司云也没法子。
愁。
从桌子里扒拉出一张乌漆抹黑的破布,先堵住这张臭嘴,以免他又说出什么让人想暴揍一顿的话。
翻找半天,从李尤桌子里扒出一条领带,反捆住张继的双手打个死扣。
接下来只要把他拖出去,扔在校门口就算完事儿了。
真是个大工程,可怜我这个身单体薄的弱女子。
围观的同学在我把破抹布塞进张继嘴里的时候,就散的差不多了,。
能没有见过这么凶残恶心的手法,毕竟那抹布看起来还不如袜子干净。
我拽着张继的衣领向教室门口拖动,期间他不知死活地挣扎,我又朝他脸上补了一凳子,这下鼻子歪了,眼角开裂,彻底晕过去了。
我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木纹盒,打开之后里面有一小罐东西。
闻起来淡淡的薄荷味,像是什么膏体。
“妹妹,我跟你说话呢。”
江瑾阅依然维持着灿烂的笑脸,眼里的温度却降了下去。
把瓶子重新收进木盒,抬头看到江瑾阅表情不明地盯着我手里的木盒。
我看看他,再看看手里的木盒。
“怎么了,你认识这个东西?”
江瑾阅收回目光,随口一答:“如果没看错,这是张博士去年研发出来的新药,有疤治疤,没疤养肤。”
“只是不知道...”
江瑾阅探究地眼神在我胳膊上扫了一瞬。
“你有这好东西,怎么还会让自己落一身疤?”
他盯着木盒,看起来在思考着什么,随即试探着问出口:
“还是说...这是别人给你的?”
“要不要考虑考虑当我女朋友,这药,其实我也能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