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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我这位一向平静如止水的女客,情绪开始变的有些激动。我让她喝杯茶,先冷静下来在再说。
其实,现在最应该冷静的是我。几十年前,我的父辈所犯下的过错,现在居然要我为他们买单。
而且,这还是在我根本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硬生生的将我拉进这个深渊。
现在我已经完全不想去纠结,到底是谁对谁错。
我只想知道,我身上的这些红斑,如果再继续蔓延下去,我今后会怎么样?
因为她的故事说到这里,已经让我感到相当的害怕。
按照她讲述的情况来看,唐季山的身体上,爆发出这种红斑后。后面几年的生活,应该是相当的痛苦。
所以,等到她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她恢复常态后,我继续问她:“那后来呢?后来你父亲唐季山怎么样了?”
她望着茶壶上冒着的热气,对我轻叹一声:“唉....”
后来还能怎么样?那些红斑,一直在唐季山身上蔓延,根本就治不好。越往后拖,他的身体状况就越差。
唐季山在被这些红斑折磨了一年后,他和月彤的孩子刚满周岁。他就丢下母女俩,撒手人寰了。
最可怕的,就是最后这一年。唐季山的精神状态,都出现了问题。
他经常像一个疯子一样,疯疯癫癫的唱歌。要么就说家里有鬼,拿着菜刀四处乱劈乱砍。
月彤被逼无奈,只要看到他发病的时候,就将他锁在卧室里。
在唐季山的生命,快走到尽头的那几天,他是最清醒的。
不过,他现在已经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全身浮肿,长满了红斑。很多地方的皮肤,已经开始溃烂,不停的往外渗出组织液。
他躺在床上,身体中渗出的液体,都将床单被子,染成了发黄的颜色。
他已经根本不能穿衣服,因为衣服经常会粘到皮肤上,一拉就会将整块皮肉撕下来。
唐季山看着月彤和自己的女儿,流下了悔恨的泪水:“当年我真不应该贪心,跟着他们下古墓里去拿东西。现在不但害了你,还害了我们的孩子。”
现在唐季山,只能将身上长红斑的原因。归咎到他们当年下到的古墓里,去感染回来的病毒。
原来他们刚刚满周岁的女儿,手臂上也出现了同样的红斑。
尽管他们夫妻二人,已经知道现在医学,对这些红斑无效。但出于对孩子的爱,月彤还是带着女儿找了很多医院。
不过结果是令人失望的,孩子身上的红斑,在现代医药的医治下,还是反反复复的复发。
后来实在是没办法,月彤将孩子带回老家,请村子里的长者来看。
当年已经为月彤,开过偏方的长者。这次看到襁褓中婴儿的手臂时,开始连连摇头。
月彤爱女心切,看见长者摇头,连忙对他跪下哀求:“阿爷,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啊!”
这位阿爷心软了,将月彤的女儿抱到怀中,打开襁褓。
仔细的在孩子身上,观察了一阵后,然后抬起头来问月彤:“你老实跟我说,你们是摸到了什么,不属于这个世界上的东西?”
月彤拼命的回想,自己到底是摸到了什么东西呢?她现在一直都在县城里生活,生活环境比农村干净很多。
照理说,不应该会接触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导致自己一家人,长满了这些要命的红斑。
月彤的家人也非常着急,唐季山的情况他们是知道的。现在只剩下一口气吊着,躺在床上等死了。而且全身溃烂,相当恐怖。
他们可不想月彤年纪轻轻,就步了唐季山的后尘。
奶奶着急的用拐杖捅着地板,急切的问她:“阿妹,你快想想,是不是那几个城里人。带你去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才得的这脏病哟。”
那时候的人,思想比较落后,特别是农村里的老人。只要见谁得了顽固性皮肤病,他们就肯定的认为,这个人行为不检点。
一定是在外面乱七八糟,才会得了这个病。
奶奶提到城里人,本来还一筹莫展的月彤。连忙从自己的小皮包里,拿出唐季山交给她的古玉,递给那位阿爷看。
阿爷看着月彤递过来的东西,本来想伸手去接。
可是,当他看清楚这块古玉的时候,吓的他连忙将手缩回去。
对着月彤大声训斥:“你们这群不知道死活的后辈,这种东西能随便碰吗?”
月彤被阿爷的暴怒吓的一愣,连忙跪着朝阿爷伸出手,想去抱着阿爷的大腿恳求。
阿爷却像躲瘟神一样,抱着孩子躲开她说:“你拿着那个东西,离我们远一点。你知道那是什么吗?你到底从那里得来的?”
月彤捧着手中的古玉,委屈的回答阿爷:“这块玉石,是我男人和他的朋友,在山里的一个古墓里拿出来的!他说拿去卖了,可以换不少钱。后来他病重了,就一直放在我这里保管。”
阿爷听到月彤的回答,痛心疾首的说:“唉哟,你们真是不知死活哟。这个玉,是养蛊人用来引蛊用的。你们触碰了这个东西,你们都中蛊了!”
中蛊!
这两个字,钻到月彤耳中的时候。她感觉天旋地转,她感到绝望。
中蛊这两个字,她从小就在老人的故事里听过。你要是中了蛊,找不到下蛊人的解药,那可就是等死啊!
她长大了以后,本来以为这就是一个哄小孩的传说。没想到这一切,都是真的!
那现在怎么办呢?让她和唐季山一样,等待着毒蛊发作,痛苦的死去?
她自己死不要紧,她也认了!可是孩子怎么办?她才一岁啊!刚刚才来到这个世界,马上就要夭折在襁褓中。
想到这,月彤向阿爷磕头恳求:“阿爷,你想想办法,救救我的孩子!我求求你了!”
老人家心软,看看自己抱着的小生命,也不愿意眼睁睁看着她死。
但是自己又能有什么办法,阿爷自己又不会养蛊。再说了,蛊不是自己下的。根本就不知道是中了什么蛊,怎么救?
月彤的奶奶也是着急,听到孙女中了蛊,差点就当场晕了过去。
她父亲则一巴掌,接一把掌的拍在她后背上,边打边骂:“你们怎么会这么大胆,去触碰古墓里的东西啊!”
月彤的妈妈心疼女儿,拦下父亲对女儿的打骂。对他大声说:“你现在打她有什么用,赶紧想办法啊!”
阿爷左思右想,对月彤的爸爸命令到:“你别在这里扯疯了,赶紧去把富顺他奶奶请来。这个老妈子,对这些东西认识一点,叫她来问问有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