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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如果心神皆颤,娇躯微动,作为两个孩子的母亲,温如果显然已经不是豆蔻年华的少女了。
不过,常年深居闺中,反而并未见过多少男人,即使薛统领夜夜不归,她也恪守妇道。
但突如其来的外来打击之下,这几日的愁绪涌上心头,竟让她产生了一种不若放纵一下,就一死了之,一了百了。
正此时,一阵敲门声响起,让眼神微微涣散的温如果陡然回神。
或许是军旅生涯的粗犷,其女儿极少会想起来敲门,有几次还颇为尴尬,只有他的儿子会每次敲门。
“母亲…”薛莞的声音在门前响起,温如果急忙对宁宇做了一个噤声的表情,略显急躁。
宁宇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不会捣乱,熟练的来到了薛莞的身后…站着。
“莞儿啊…有什么事吗?”温如果隔着门,同薛莞说话。
即使她知道宁宇实力不凡,下意识的却不想开门,不知是怕宁宇被发现,还是怕宁宇消失不见。
“母亲,伯当商行来了信,说是过些时日,可以让我们去押镖,也算个生计。”
薛莞的声音很是温和,现在看起来顶多像一个儒雅的少年,一点也不像有生理缺陷的人。
其实准确的说,薛莞也不算什么生理缺陷。
“嗯…好的…”温如果回应,紧咬下嘴唇,因为宁宇已经环上了他的腰。
“那母亲就先休息吧,我先走了…”薛莞也只是说这个消息,其余的倒没什么事。
“好…”温和果强忍着声音不颤抖,薛莞的身影逐渐从门前消失。
温如果扭头横眉冷视宁宇,然而对上宁宇的那双眸子,心头却是一颤,本想一巴掌扇过去的动作,也变成了轻轻的推搡。
这种动作不像是坚定的拒绝,反倒像是欲拒还迎。
此时此刻,且不论宁宇化身果农,辛勤劳作,城主府中,一众青州高官,端坐堂中,气氛阴沉的能吓死人。
上首的青州城主眉头里能夹死好几日苍蝇,环视下方的一众青州肱骨。
“怎么都不说话…诸位怎么想?”下方响起一阵微微的嘈杂声,不足十位的高官交头接耳。
城主大人脸色更加的阴沉,作为一尊法身,他清晰的将所有人的交谈声收进耳朵中。
大部分都是什么…此事棘手,此事该怎么办之类的无用之言,更有一两句吃了吗混杂其中,让他心中大怒。
但却不得不压抑住,即使下面这群人他一个巴掌就能全部压死,但身处太渊名利场中,吃着红利,就得遵守规则。
“户司黄司首,您怎么看?”袁城主开始点名。
黄司首经历上次的真假闻雨事件之后,政治生涯也到头了。
不过他毕竟不是主动参与其中,升迁无望,但在青州户司司首这个位置上坐到死还是可以的。
黄司首抬头看了一眼脸色阴沉的城主大人,当即道:“按律,当斩!”
没有多说,只有四个字,这四个字看似极为有主见,但实际上却又把皮球封还给了城主。
袁城主正是因为没办法直接当斩,才想联合整个青州官场的力量。
黄司首这种鲜明的态度,摆明了不想掺和进来。
“好,与我不谋而合,既然如此,那就直接将…”袁城主心中冷哼一声,当斩的后果他承担的起,在场的有几人能担的起?
“城主大人稍等…宁宇身份特殊,虽是白身,但牵扯极多,如此轻易下论断,有些不妥。”下方的一位中年人站了起来,袁城主扫了一眼,又是一堆废话。
“张监察认为该怎么办?”此人是四军监察,青州城护城四军的调动,都得通过此人才行。
“关押起来,待镇压狮象山的战争结束后,在做打算。”张监察一个拖字秘籍贯彻到底。
“不行…此人蔑视太渊,今天敢杀刑首,明天就敢杀我!”袁城主愤慨无比,下面的几位面色平淡,都是老中医了,别整什么偏方了。
拖…不行,杀…不行…那办法就少了,几人都隐约明白了袁城主的想法,不过却没有一个主动说出来。
“城主大人,我有一个办法…”有人高声道,几人扫了一眼,城主的人,顿时叹了口气,该来的总会来。
“什么办法?”城主大人配合道。
“我们可以废其修为,留其性命,这样就可以保持其特殊性。”此人开口道,说出了和众人心中差不离的解决办法。
“不行,若此人以地藏王的因果要求杀了我们呢?”有人持不同意见。
“废其修为,又没伤其性命,世人贪命,能活着…为什么要死?”此人摇头,认为宁宇会要求让他全身离开这里,并不会与他们同归于尽。
“若是如此简单,咱们就不会坐在这里讨论该把他怎么办了,为了心中通达,而杀了刑首的家伙,怎么能用寻常人去揣摩。”
张监察不同意,认为这个方法太过冒险,几乎就是在赌博。
“难不成就让这贼子猖狂,如此贪生怕死,你们让陛下如何想,让太渊百姓如何看待。”
袁城主一掌拍在桌子上,声音震耳欲聋。
在场的众人心神皆是一震,md,当土皇帝当惯了,忘了上面还有一个真皇帝。
这些贪生怕死的话传上去,恐怕会引起陛下的怒火。
有人杀了刑首,他们却在这里因为以后一场还没出现的屠杀而畏首畏尾,实在离谱。
“身为陛下的肱骨之臣,理应维护太渊的尊严,纵死何妨?”袁城主趁机道。
几人心中都是轻叹,齐称道:“袁城主所言极是。”
“传我和几位大人的命令,将人犯宁宇…剥夺…”袁城主点了点头,唤来一名心腹,当着几人的面道。
话还没说完,袁城主的眸光就是一凝,蓦然抬头看向屋顶,一道流光落下,直直的落在了桌子上。
透过屋顶的小洞口,他看到了一个白袍面具人,他并没有什么动作,此人他留不下,即使知道是三皇子的人,也做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