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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弱不禁风的傅淮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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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淮宴只得无奈一笑。

    “没意思!不玩了不玩了!”傅淮宴撑了撑手,环顾了一眼四周,将风吹草动尽收眼底,随后才将目光收回,准备走人了。

    这热闹,他是不打算凑下去了。

    虽说这明面上是傅淮宴没讨到好,但季无渊这个头筹当的也的确是憋屈。

    季无渊提着灯,正打算将灯送给迟玉卿时,却发现她已经不在了。

    只有沈敏君还在,她瞧着季无渊朝她这边看过来,是要将灯送给她,一张脸上布满了娇羞。

    她低着头等着他过来,可周围的人群却逐渐在散去。

    待她反应过来,再抬起头季无渊早就走远了。

    只有几个小丫鬟唯唯诺诺的跟在她身后。

    沈敏君气不打一处来,瞪了她们几眼,便去追季无渊了。

    她倒要看看,他要将那灯送给谁!

    在他们还在为了一盏灯而纠缠时,迟玉卿看到了魏霆江。

    他带着捕快匆匆经过,看起来很急。

    迟玉卿最先想到方才姐姐是一个人在河边等候,她难免好奇,便追了上去,想要前去询问一遭。

    而且,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反正比灯会有意思多了。

    她跟着他们过去了才知道发生了何事。

    原来,死了人。

    就在湖边,尸体是泡在湖中的,只是现如今被打捞了上来。

    迟玉卿没有贸然上前,只是在不远处观测着。

    她隔得远,看不清死的人究竟是谁,更是听不见他们说了些什么。

    但没过一会儿,迟延章便骑着马赶来了。

    父亲是平南王的人,迟玉卿猜测那人是和平南王有什么关系。

    很快,他们便将尸体带走了,迟延章也跟着块儿去了。

    待他们走后,迟玉卿才过去查探了一番。

    虽说尸体已经被带走了,可河边还是有残留着的尸体腐烂的臭味。

    她还以为人是刚死,可看来并不是。

    只不过是有人想让这尸体在今晚被发现而已。

    她正想着,那边便有人过来了。

    她也来不及再细看什么,便躲到了湖边的树后。

    待她看清来人是谁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她这一放松,便踩到了枯枝,发出了一些声响。

    “谁!”

    她被发现了……

    迟玉卿无奈,她避无可避,也只有现身了。

    她虽然戴着猫面,可傅淮宴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这双眼睛,他记得清清楚楚。

    “是你?”

    傅淮宴皱眉,没想到会是她。

    他一听说这边出事后,便让傅开将傅明依送回去,自己来这里凑热闹了。

    可他还是来晚了一步。

    什么线索都没有留下,也无迹可寻。

    月光下,瞧着他眉目间的自信,迟玉卿仿佛又看到了前世的那个傅淮宴。

    不过,她没敢多看,忙收回了打量的目光。

    “来这里的人只会越来越多,你确定要在这里说话?”迟玉卿耸了耸肩,无奈道。

    看到傅淮宴,她的确心安了许多。

    大抵是因为他们是在同一战线上,她这样想着。

    傅淮宴多看了她一眼,便跟着她离开了湖边。

    “你为何会在此处?”傅淮宴审视着她。

    这里发生了命案,寻常人便不会来这里凑热闹,更何况她一个姑娘出现在此处,更是十分耐人寻味。

    听到他的质问,迟玉卿也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

    “我这人好奇心比较重。”她笑着说道。

    所以什么都想知晓。

    她还记得,前世他同她说过,人生在世,难得糊涂,可她这一世不想再做那糊涂之辈了。

    傅淮宴哑口无言,神情古怪的看了她一眼。

    他总觉得,她好像与他很熟一般,又或者说,她好像很了解他。

    可他只不过与她有过几面之缘,堪堪算是知道有这么个人。

    而且,他是不喜她的,所以看她的眼神自然而然的就不是很友善了。

    迟玉卿也没在意,她看着傅淮宴和前世没什么分别,倒是松了一口气。

    这历史还有改写的机会,她足够相信他。

    晚风轻轻一吹拂,他身上便散发出了一丝丝令她很是熟悉的味道。

    顺着气味来源,迟玉卿垂目看了一眼,却发现他腰间挂着一个香囊。

    那香囊她当然熟,那是她赠予老侯爷的。

    现如今却在他的身上。

    瞧她看得入神,傅淮宴也低头看了一眼,那香囊上的一个秀气的卿字正对着人家,他的耳根便诡异的红了起来。

    总归是人家姑娘的东西,他戴了这么些年,而今又被人家发现了,便是傅淮宴脸皮再厚,也不禁有些难为情了。

    他忙转过身去将香囊藏了起来,装作若无其事。

    迟玉卿也不知说些什么,两人都有些尴尬。

    “我先走了,你自便。”

    说完傅淮宴便捏着香囊落荒而逃了。

    生怕她会让他将香囊还回去。

    这香囊中的香料他已经换过无数回了,可这香囊他还保留至今,大抵是看顺眼了,别的香囊再精致,他也不喜欢。

    迟玉卿觉得莫名其妙,挑了两下眉便也走了。

    两人也不过是隔了一座桥的距离。

    走着,傅淮宴又不禁回头望了一眼。

    可谁曾想,他亲眼目睹了她被人打晕带走的情形。

    迟玉卿想着这桩蹊跷的案子,心不在焉,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便一黑,随即晕了过去。

    傅淮宴还在纠结到底管不管这桩闲事。

    他是讨厌迟玉卿,可她始终是一个姑娘,正好又被他看到了。

    他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救人要紧。

    他不会功夫,下意识的想叫傅开,可想到傅开不在,情况危急,他只得亲自跟了上去。

    “奇怪,明明是从这里经过的,怎么不见了?”傅淮宴从城中追到了城外。

    不过,他还是将他们给跟丢了。

    城外别院,最是隐秘。

    他正纳闷,刚一回头,看着眼前的情形,不禁咽了咽口水。

    只见,先前打晕迟玉卿的两个黑衣人就站在他的身后,一个扛着昏迷不醒的迟玉卿,还有一个已经摆好了架势……

    “好汉,你们听我解释,这都是误……”傅淮宴笑不出来。

    可他话还没说出来,便失去意识。

    “我们要不要将他……”黑衣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先将他带回去,待禀明主子再说。”

    此人衣着不凡,一看便不是寻常人。

    若是就这么灭口,说不定还会惹来祸事。

    他们只不过是听命行事,不必节外生枝。

    另一人点了点头,一人扛着一个消失在了夜色中。

    傅淮宴醒来时,头还是晕乎乎的。

    睁开眼睛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你终于醒了。”迟玉卿无奈叹了叹气。

    这人也是弱不禁风,这会儿才醒过来。

    傅淮宴一抬头,便看到被绑在椅子上的迟玉卿。

    他被绑住手脚随意扔在地上,她却是在椅子上坐着,这待遇属实不一样。

    她还说些风凉话,这让傅淮宴就很是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