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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哥最近工作怎么样?”何子阳尬笑着。
秦朗从车内的后视镜看了他一眼,沉声道:“还可以。”
然后又没有话聊了,侧侧脸想要看看秦蔷的表情,却被她那明显写着等会你死定了的眼神吓得浑身一哆嗦。
好不容易到了秦蔷家楼下,秦朗拎着东西跟着两人上楼,遇见李叔在门口值班,见秦蔷这瘸了条腿的样子有些意外,“这脚是怎么回事,几天没见怎么还伤了?”
秦蔷无奈道:“运气太背,摔了一跤。”
李叔看了看她旁边的两个男人,上次听她说何子阳是她弟弟,但和她长得实在是不怎么像,至于另一边的那个男人,很有涵养的跟李叔点了点头。
李叔也回了个招呼,倒是这个年轻人看上去和秦蔷长得有几分相似,估摸着可能是小姑娘家里的亲戚。
进了秦蔷家的门,秦朗环视一圈,秦蔷买的这个房子,他只在当初匆匆看过一次,这次来有了功夫坐下来好好的研究一番,眉头很快又皱了起来。
他知道自家妹妹从小独立,但一个小姑娘,住这么大的一个房子,总是让人担心的。
打开她的冰箱,下层基本上都是雪糕之类的东西,上面则都是些垃圾食品,垃圾饮料。
太阳穴微微抽搐,秦朗只找出了秦蔷上次打算练厨艺时买的的几个鸡蛋。
“你平时都是吃外卖?”
秦蔷摇头,“不啊,仙女都是喝露水的,我不用吃东西。”
何子阳眼角抽了抽,眼看着这兄妹两个再等会估计就要干起来,他立马起身,拉住秦朗的手臂,“哥,咱们出去买菜,我看你等会也别走了,晚餐就在这里吃吧。”
话音一落,何子阳感受到了一股杀气。
但他硬着头皮头也不回的直接拉着秦朗的手出了门。
到了外面,才深深的松了口气。
秦朗扶了扶镜框,镜片后的眼睛沉静无波,“你好像很怕我?”
“没!”何子阳身子都下意识站直,“我怕你干什么,大家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的,我做什么怕你?”
他嘴里不停的嘟囔,“我又没干什么亏心事,为什么要怕你。”
秦朗抿唇无言,到了电梯里,他不动声色的挣了挣自己的手,何子阳才猛然惊醒,人家的手还攥在自己手里面呢。
慌忙甩掉,然后抬头望天。
好吧,他承认,他确实有些害怕秦朗哥,这不仅仅是对于优秀的人的崇拜,更是因为,他妈的秦朗现在是干嘛的?人家是大学教授,他何子阳是什么人,是大学门门都擦着挂科线擦边过的人物,从小就对于老师这个职业充满了仇恨,哦不,是恐惧好吗?
他又开始找话题缓解尴尬的气氛,“哥,其实蔷子这家伙有时候就是嘴硬,你不能跟她来硬的,你越是来硬的,她就越是生出反骨来。”
秦朗轻声道:“我知道。”
他似乎有些疲惫,忽然轻笑一声,带些微嘲的意味,“但你看看我那一家子,哪个不是一身反骨偏爱反着来的?”
何子阳:“……”
好像确实没错,秦家总共就出了秦朗一个好脾气的,秦蔷她爸妈历来强势,对于两个孩子的管教严厉至极,同样的性格之下,矛盾初生,然后谁都不肯退步,矛盾便像是滚雪球似的越来越大,都是些硬脾气,以至于到现在,闹到了这一地步。
秦朗看了他一眼,“这些年,多亏你一直在她身边了。”
何子阳说,“我跟蔷子那是铁打的关系,当然要一直陪在她身边了。”
秦朗笑了笑,外面的微风吹的他心情稍稍好了些。
而另一边的秦蔷可就没有那么好的心情了,盯着天花板看了许久,默默的掏出手机,给何子阳发了条信息。
【亲,你死定了!微笑jpg】
这个伤实在来的不是时候,秦蔷原本计划好的这几天把工作都处理的差不多,然后等到月底的时候刚好可以和周光他们一起去雪山。
但现在所有的工作都被推迟,月底的雪山之行她估计是去不了了,一来腿伤还没养好,二来,到时候所有的工作都堆积到一起,估计忙不过来。
况且没有多久就是S市就要举办一个摄影大赛了,到时候昊轩可能会提前请假,为了比赛做准备,工作室就更忙不过来了。
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间隙,一不小心睡了过去,再醒来时何子阳和秦朗已经回来了,两个人在厨房,何子阳打下手,秦朗主厨。
秦蔷躺在沙发上歪着脑袋沿着厨房的门往里看,微暖的灯光映的秦朗的面容看上去格外的柔和。
她和秦朗算起来也差不多两年没见了,其实这完全算是迁怒了,人家从小就优秀,又不是她的错,被那些人夸奖,他总不能上前去堵住那些人的嘴,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她太垃圾。
其实秦朗小时候很疼她的,家里的零食秦朗从来都不吃,零花钱攒在小猪存钱罐里,到了一定额度就全都给他,问他就是没有花钱的地方,小姑娘爱美,需要买的东西多,就都给她留着。
后来他去县城上了高中,秦蔷在镇上刚上初一,正是调皮捣蛋的时候,叛逆的心思已经冉冉升起。
每个周末回来的时候,秦朗总是会给她带小礼物,都是小姑娘会喜欢的东西,几张贴纸,一个精致的蝴蝶结发夹,或者一条有些幼稚,挂件夸张带着宝石的塑料项链。
秦蔷忍不住笑了笑,然后立马收敛起表情,朝厨房的方向又瞄了眼,见没人注意自己这边,便把电视打开,调到音乐频道,心情很好的跟着哼歌。
秦朗的厨艺非常不错,总之,秦蔷不精通的他基本上都精通。
饭菜做好之后端上桌,何子阳本来想坐到秦蔷旁边的沙发上,结果屁股还没碰到沙发,就被秦蔷的脚尖踢了起来,“你坐到我脚了。”
何子阳悲愤抬头,和秦蔷对视一眼,然后蔫蔫的走到一旁搬了两个凳子,他一个,秦朗一个,坐在对面,颇有些难兄难弟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