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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五章 她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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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为什么会不开心?

    大街上已经随处可见是他的广告牌了,罗伊瑧偶尔也会遇见他的粉丝议论他的声音,说他最近新拍了个什么剧,说他最近看上去好像有些憔悴,是不是工作太忙了的缘故?

    也会遇到骂他的黑粉,她那么温柔的一个人,顶着几个小号和那些黑粉们对峙,她不会说什么脏话,温温柔柔的说的话也没什么杀伤力,但那些黑粉不一样,说的话恨不得直接把人几辈的祖宗都给骂活过来,她好几次被骂哭,然后继续哭着跟那些人理论。

    他一路走红,事业上了高点,可对于罗伊瑧来说,那种觉得他不开心的感觉更深了些,直到有次她从学校回到家里,躺在沙发上看着他的电影的时候,喝了点酒的大哥从外面走进来,盯着电影上的人看了两眼,想到她似乎对这个艺人的关注度很高,所以挑眉问她,“你喜欢这人?”

    “不喜欢。”她哪里敢说什么喜不喜欢,顶多算是仰慕罢了。

    但大哥却轻嗤一声,“不喜欢个鬼,小小年纪就追星了,不过我可提前提醒你一句,把你那些小心思都收回去,这人玩的脏着呢。”

    她不信,她知道娱乐圈里乱,但不相信谢誉会是那样的人。

    至于是什么时候为谢誉开起罗艺的呢,是毕业之后了,家里想让她出去留学,然后回来之后直接到家里的企业上班,她迟疑了。

    那时候谢誉已经很红了,站在了一线艺人的位置上,走到哪里都有人追捧着,她遇到过一次他的粉丝接机,当时那疯狂的场面让她至今想起还觉得毛骨悚然。

    她压根就挤不出去,一脸惊恐的被他的粉丝们推着走,险些倒在地上被踩踏,在她差点哭出来的时候是谢誉伸手挡了挡,把她拉了起来。

    但是,罗伊瑧确信,他好像不记得自己了,她少女时期朦朦胧胧酸酸涩涩的那些感情,稀里哗啦的碎了一地。

    但是他不记得好像才是正常的,谁会在意自己人生当中无关紧要的一些小角色呢?

    沮丧之余,她也在为他现如今的成就感到骄傲。

    罗伊瑧即将准备出国的时候,收到了一个视频,是追她很久的一个男人给她的,那个男人是大哥的朋友,罗伊瑧并不太喜欢他,觉得阴沉沉的,不好相处。

    她点开视频,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凉到了极点。

    嘶吼声,鞭子声,伤痕累累蜷缩起来的人,鲜红的血液像是直接喷洒在罗伊瑧的眼睛上,模糊一片,除了满目的猩红,什么都看不见,她慌乱的关上视频,却又咬着牙点开,硬生生的看完了那段视频。

    她一直以来奉若神明一样不敢亵渎半分的人,被人践踏在泥里翻不开身,她早该想到的,她分明已经意识到他不开心了不是吗?但她却没有放在心上。

    罗伊瑧没有出国,一手打造了罗艺,家里人不理解,觉得她无理取闹,她不在乎,她去找谢誉交谈,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把他从登封签到了罗艺,说实话,当时给他付完违约金之后,罗伊瑧用倾家荡产来形容当时的自己也不为过,他的违约金实在是太多了,签了他之后,罗伊瑧再没有一点资金去签别的艺人,好在罗艺本就是为他而存在的,签不签其他的艺人,无所谓。

    把谢誉签了之后,罗伊瑧开始处理起谢誉的那些视频了,谢誉如今站的位置太高了,一旦跌下去,会直接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那些人正是拿着这一点来威胁谢誉。

    她仔细地辨认了视频当中的任何一个人,然后一个个的处理,用钱也好,用罗家的势也好,总之,没人敢再打谢誉的主意,她一点点的把谢誉从污泥当中拉出来,替他清理伤口,擦拭血迹,洗的干干净净的,只是,悲哀的是,当年那个骨子里带着自信和骄傲,让人看一眼就足以沦陷的少年,再也恢复不到当初的样子了。

    但是没关系,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不是吗,她有足够的信心让他能够去直面那些事情,那些不堪,直面之后,就是彻彻底底的释怀。

    反正,她一直都在。

    ……

    谢誉还在忙碌,罗伊瑧的视线柔和的落在他身上,回过头来,她给秦蔷介绍了一些这里的景点玩处,让两人出去逛一逛,她还特地叮嘱了秦蔷少吃点外面的东西,晚上的时候她跟谢誉在家里请两人吃饭。

    距离罗伊瑧咖啡馆不远的地方,据她说是有个月老庙的,月老庙不远处,是一条夜市,熙熙攘攘的卖什么的都有,但要到下午五六点,夜市才会热闹起来,现在基本上没什么人。

    两人先去了月老庙,这地方极其的好辩认,隔得老远,秦蔷就看到了外面门头上和一颗很粗的树上面挂着的红绳和许愿牌。

    红色的丝带随着风飘着,这树很高,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把这些东西挂到上面的树枝上的,下面的树干挂满了就算了,上面的树枝竟也都挂满了。

    再往里走,月老庙的整面墙上绿色的爬山虎和红色的许愿牌以及红色的丝带缠绕在一起,一眼望去这里几乎完全被红色包围了。

    两人走进去,里面的人不算很多,几对小情侣已经写好了愿望挂在了墙上。

    徐屏安拉着秦蔷的手,“你想要写一个吗?”

    “你想写?”

    他声音很轻,“其实我并不信这些,但还是想要写一个。”

    就好像他从前只觉得人的愿望都要靠自己来实现,所以活了这么多年没怎么许过愿,但是今年生日的时候,闭上眼的那一瞬间,却还是许了个愿,没敢许太多,也没敢许太长,很短的一个愿望,希望她平平安安,万事顺意。

    秦蔷弯着眼睛拉着他的手臂凑近他的耳朵,“我跟你想的一样。”

    虽然不信,但是个寄托。

    两人进到里面,秦蔷拿了个许愿牌,有人递过来一支笔,她在上面写了自己跟徐屏安的名字,还很俗的在中间画了颗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