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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与时额头青筋跳了跳。
她就那么极力和他撇清关系?
温与时看着时音辞,眼底情绪十分的不稳定。
他比时音辞大,又是个男人,他明确知道自己不应该和时音辞生气,但是,他也的确压不住自己此时此刻的情绪了。时音辞方才的话实在是深戳人心。
这么多年,他真的,真的从来都不知道在时音辞的心底是这样想的。她终于是说了实话。原来在她的眼底,他们便是‘格格不入’,‘硬凑在一处’这样的关系。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所以,她当年才会在他最难的时候,也能毫不犹豫的退婚吧?
“音音,”温与时轻声唤着,口中却说着最残忍的话,“当初你已经离开了我一次,这一次,我不会在放你离开了。”
“这个金丝雀,你是做也要做,不做也要做。”他说着,声音便越来越冷,不带丝毫的感情色彩。
听到温与时的话,时音辞抬头看着温与时,觉得自己似乎一下子变得不认识了他一样。
她从来不知道。这样的话会从温与时这样的人口中说出。一道酸涩的感觉从时音辞的心脏一直漫延到四肢,她道:“温与时,你不能这样。”
“我没有卖给你。”时音辞道。
“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时音辞又一次的重复。
温与时听着她苍白无力的话语,没有说话,他沉默着,弯下腰,轻而易举的将时音辞从床榻上打横抱了起来。
“你……你要做什么?温与时!!!”
身子猛的腾空,时音辞一下子慌了起来,她挣扎着想要躲开,可温与时力气那么大,她那点儿体力无疑是蜉蝣撼树,微不足道。
温与时没有理会时音辞的挣扎,他抱着人,径直走到小门前,侧身撞开门,径直抬步入了正间。
绕过屏风,掀开珠帘,温与时的目标方向十分明确。
时音辞隔着层层纱罗帐,看到正中那张很大的寝床,约有两个她那么长,床榻脚铺着龙纹的绣毯,两边挂着明黄色的纱帐……
在时音辞慌乱的目光中,温与时掀帘走了进去,弯腰将她放在榻上,动作很轻。
方重获自由,时音辞立马往床内侧躲去。
温与时站在床前,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饶是他不说话,时音辞已经感觉到了紧迫的压力感,她往里躲了躲,双手牢牢环抱住自己。
温与时怎么了?温与时为什么不说话?
看着一言不发的温与时,时音辞心底越发没底儿,她咬住唇,也沉默下来。
空气间静寂的可怕。
温与时看着时音辞半蜷缩的身子,心底忽然有一丝恍惚。
他刚刚在做什么?
他自诩正人君子,可现下他正在做的事,和那些地痞恶霸之流有什么区别?
温与时暗骂自己:从小的学识与礼教当真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可是很快,那种因害怕而生的卑劣思想又占据温与时的大脑。时音辞会离开的,她总是想着离开。不能让她离开。
那……索性便断了她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