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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打算了要苟着发育,尽量少惹人眼红,许怀义最近一直低调的很,每天过着两点一线的日子,上学回家,老实安分的仿佛前段时间的轰动跟他无关一样。
连书局,他都很少去,精力多用在了习武上。
还有读书,在学院,有孙钰盯着,回到家,还有江先生给他开小灶,他忙的不可开交,痛并快乐着。
如此,对外面的事儿也就顾不上多关注一下,直到苏喆上门。
许怀义见他脸色不是很好看,便和他去了书房说话。
“出啥事儿?”
“游乐场,被人盗了去!”
闻言,许怀义讶异却也不是很意外,“谁干的?”
苏喆咬牙切齿的道,“除了我那个恨不得我死的好大哥,还能是谁?”
许怀义恍然,“苏睿?那倒是不奇怪了,他肯定有派人一直盯着你,建造游乐场那么大动静,你想瞒住他也不可能,不过,他咋盗去的?你请的木匠师傅里出了叛徒?”
一般的伙计可没本事把那些设施给透露出去,他们顶多能说个大概,但关键的地方肯定不懂,只能是掌握图纸的大师傅们才有这本事。
果然,苏喆懊恼的点了下头,“有个叫吴德荣的,出了问题。”
许怀义挑眉,“事先你没让这些人签保密协议吗?”
苏喆道,“自是签了,还许了重利,也让人调查过他们的背景,只是没想到,苏睿抓了吴德荣的独生子,用他儿子威胁,吴家三代单传,比起他背叛我的下场,自是他儿子更重要。”
“现在人呢?”
“被我关起来了。”
“那他儿子呢?苏睿放了?”
“嗯……”
许怀义了然,“苏睿建的游乐场,是不是进度比你的还快?”
苏喆苦笑道,“岂止啊,不光进度快,规模也更大,他有我父亲支持,手里攥着整个苏家的人手,技术好的木匠师傅多的是,他一声令下,那些人就得没黑没夜的给他干,他又不差银子,建起来的游乐场,能差的了吗?”
“这是被人偷家了啊……”许怀义也挺郁闷,但眼下这时代,也没有盗版侵权这一说,哪怕明知道对方是偷学了自家的技术,也没地方说理去,顶多就是道德上的谴责,“苏睿这么不要脸,苏家就没人说啥?”
苏喆恨声道,“有我父亲支持,旁人谁管?况且,苏睿还许了他们好处,那游乐场建起来就是苏家的产业,他们都能从中获利,自是睁只眼闭只眼装糊涂了。”
许怀义蹙眉,“这么瞎搞,是败坏苏家名声啊,这可不是明智之举,他们不至于为了点蝇头小利,如此目光短浅吧?”
到底是大雍朝第一皇商,能成为首富,信誉和名声比啥都重要,干出偷学别人手艺,抢人生意的事儿,自降身价不说,也是自毁长城。
苏喆却道,“外人只会以为这是苏家内部的争斗而已。”
许怀义哼了声,“什么苏家内斗?他们怕是不知道这游乐场里还有我两成股子呢,这也侵犯了我的利益好么?”
苏喆一脸歉疚自责,起身作揖赔礼,“是我对不住你,我若是再谨慎些,就不会被苏睿得逞了……”
许怀义摆摆手,“跟我客套啥,我还能怪你不成?不是你的错,被苏睿盯上了,你就是再谨慎,也能让他钻了空子,是他无耻,跟你无关。”
“怀义……”许怀义越是这么说,苏喆越内疚,“你放心,就算让苏睿抢了先,我也不会让你吃亏,缺损的那部分利益,我给你补上。”
许怀义白他一眼,“你把我当啥人了?只认银子不认朋友?”
“不是,我……”
“行了,我还能迁怒你不成?该是谁的错,就由谁来承担。”
苏喆一时间眼眶酸痛,借着喝茶低下头去。
许怀义假装没注意,起身去了门外,吩咐卫良,“跟太太说,准备几个简单的快手菜,再拿一壶酒过来,还有几位小少爷那里,让他们别等我了,玩完儿就冲个澡睡觉吧,明天再说故事,到时候多讲一段,补上今晚的……”
卫良恭声应下。
很快,卫慈就拎着食盒进来,放下四碟小菜一壶酒,又行礼退了出去,自始至终规规矩矩,眼神低垂着,不多看一眼。
待她走后,许怀义招呼苏喆坐下吃喝,这个时辰他早就用过饭了,但苏喆因为心焦恼火,倒是还空着肚子,原也没胃口吃,只是却不想辜负许怀义的一番好意。
“别光喝酒啊,空腹喝酒容易醉,来,吃块酱肉。”
苏喆从善如流。
“味道咋样,不错吧?”
“嗯,酱香浓郁,应该很下饭。”
“哈哈哈,下饭是真的,不过最美味的吃法,还是剁碎了,加上点番椒,塞进白面饼子里,饼子最好是刚出炉的那种,外面焦酥,咬一口,啧啧,大清早的来上俩,再配上碗开胃解腻的胡辣汤,你就敞开了吃吧,一吃一个不吭声。”
苏喆心情再不好,也被他描述的起了几分兴致,“真有那么好吃?”
许怀义道,“还能骗你?也是你运气好,赶上了,看见这酱肉了吧?这就是为明早准备的,提前卤好,在汤汁里浸一晚上,明早吃更入味儿,你今晚别走了,住一宿,明早尝尝就知道了,保管给个神仙都不换。”
苏喆没见外,一口应下。
吃了一会儿,又有丫鬟进来,这次送的是馄炖和果盘,年纪更小一些,却也跟卫慈一样规规矩矩,目不斜视,绝不多看许怀义一眼,放下东西,就行礼离开。
许怀义一脸的习以为常。
苏喆感慨道,“你府里的丫鬟是谁调教的?很是本分。”
许怀义喝着鲜美的小馄炖,头也不抬的道,“那不是应该的吗,不本分的,也不能往眼皮子底下放啊。”
“按说本分是应该,可又有几个真做到的?哪个不想往上爬,妄图跟了男主子享受荣华富贵?”苏喆好奇,“就没人肖想你,背着嫂夫人诱惑你?”
许怀义摇头,“没有,你忘了我选丫鬟的要求了?长的不能说磕碜,但容貌多平平无奇,这种女子没有漂亮的脸做依仗,只会踏踏实实的做事,自是没底气去勾引人了。”
“可我刚才瞧着进来的那两个,长相也算清秀……”
“那是我媳妇儿身边的人,高的那个,已经许了婆家,矮的那个才十二,还是个半大孩子呢,因为在厨艺上有点天分,就一直安排在灶上,除了她俩,还有几个,都是我媳妇儿挑选出来要培养成左膀右臂的,总不能长得太丑……”
“嫂夫人也是有本事的。”
“哈哈,那倒是真的……”
书局的名声打响后,京城里如今谁不知道这么美的书局出自顾欢喜之手呢?
苏喆羡慕的道,“你有这么好的妻子,还有师长护着,我远不如你,但凡也有人肯扶持我一把,苏睿就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我……”
许怀义闻言,随口道,“你以为有师长护着,就没人打书局的主意了?自古财帛动人心,为此铤而走险的还少?”
苏喆一惊,“也有人冲书局下手了?不会又是苏家吧?”
许怀义道,“别那么紧张,就算是苏家,我也不会算在你头上,影响不到咱俩的关系。”
“可是……”
“打住,别再内耗了,事儿没你以为的严重,眼红书局的人有好几拨呢,不差苏家,谁不想多赚银子?所以,别想着搞垄断,咱们吃肉,也得给别人一点肉汤喝,吃独食可走不远,迟早被人联合绞杀了。”
“我也没想吃独食,包括游乐场,我很清楚,只要建造出来,开门营业了,一定会被人学了去,只是早晚的问题,但苏睿做的也忒不厚道了,他是直接从咱们碗里抢肉吃啊,咱们都还没下嘴呢,就便宜他了,我如何甘心?”
苏喆闷头喝了口酒,眼眶充血,拍了下桌子,“欺人太甚!”
许怀义附和,“确实欺人太甚,他破坏规矩了。”
苏喆破釜沉舟道,“所以,这次我不会忍气吞声了,真吃下这哑巴亏,以后他会更得寸进尺,那就没我的立足之地了,我也没脸再当商会的会长。”
许怀义问,“那你打算怎么还击?”
苏喆眼底闪过一抹狠意,“我已经打听到了他哪天开业,争取同一天开门营业,然后免费让孩子们玩,他不是抢生意吗,看他能抢过去几个客人!”
许怀义冲他竖起大拇指,“这招可真是绝啊,堪比釜底抽薪呐,一样的游乐设施,有免费的谁还愿意掏钱?哈哈哈,你这是要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啊,白折腾一场,不对,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呀,他建游乐场,肯定花费了不少精力物力财力,最后眼瞅着要成事了,被你一记反杀,哈哈哈,你这是要活活气死他啊!”
苏喆却并不高兴,“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罢了,就算把他的生意搅和黄了,咱也白忙活一场,投进去的银子和心血,都白白浪费了……”
“那你会后悔不?”
“不会,这点银子我还赔的起,就算再肉疼,我也不会叫他得逞!”
许怀义点点头,做生意嘛,虽说和气生财,该低头就得低头,但也不能一味的忍让,该有点血性的时候也不能认怂,他可不喜欢跟总是委曲求全的人做朋友,“你做的对,我支持你。”
“真的?”苏喆激动又羞愧,“就是连累你了。”
“连累不到,我又没出银子,再说,游乐场免费,也不是一点钱赚不到。”许怀义慢条斯理的道,“我之前让你同时在周边盖的那些屋子,都盖好了吧?”
苏喆点头,眼睛里闪起亮光,“你是想?”
“嗯,东边不亮西边亮,你让人赶紧准备,以各种小吃为主,回头我再给你提供几个方子,保管好吃,还有,受女子欢迎的店铺也得安排几个,衣服啊,首饰啊,可以歇脚打牌的茶楼都行……”
苏喆忙不迭点头,竟是片刻也不等,喊了自己的贴身小厮进来,一阵吩咐,末了冷着脸叮嘱,“让所有人都管好嘴,这次消息再泄露出去,直接打死了事。”
小厮低头应下。
等他转身要走,许怀义随口道,“留一间大点的铺子给我。”
“是,许公子。”
苏喆好奇的问,“怀义,你要铺子做什么?”
许怀义解释道,“想留住人,就得有竞争力,别人轻易学不去的东西,我刚才提的那些小吃,能赚一大波人气,可苏睿让人来尝过后,多研究几回,就能学个七七八八,咱们能搞,他自然也会,所以要搞点有技术含量的。”
苏喆一点就透,“就像水写布一样?”
京城里的人,甭管是做生意的,还是那些贵人,谁不眼红这水写布所带来的好处?难道没人研究吗,肯定有,还很多,只是到目前为止,还没人成功。
许怀义笑道,“算是吧,不过我说的是女子养颜护肤这一块儿。”
闻言,苏喆若有所思的道,“我名下倒也有买胭脂水粉的铺子,是从南边进的货,质量算是较好的,卖的也不便宜,只是生意一般,这京城里类似的铺子实在有点多,我也就没多上心。”
“我说的跟你说的不是一回事儿,算了,改天让你见识一下你就明白了,等我这边准备个几天。”
“好,好……”
许怀义又说起别的,“你名下,其他的生意有被偷家的吗?”
苏喆道,“也有,但都没有游乐场这个狠,之前我做的那些生意,其实苏睿也看不太上,后来跟你合作后,他才盯上我了,不过比起搅合我生意,他更想要我的命,现在大约是觉得那条路走不通了,才回过头来在生意上下手。”
“调味料的作坊,他下手了吗?”
苏喆自嘲道,“没有,不是不眼红,是知道背后有二皇子的三成利,他没敢,他就是欺软怕硬,会所那边,有孙家在背后撑着,他也没敢伸手,不过,我听说他也想弄个类似的跟我打擂台。”
许怀义面色不变的道,“很正常,咱们赚了钱,自会有人跟风。”
“你不担心?”
“担心啥?被超越?不会,咱又不是停滞不前了,他永远只能跟在咱后面模仿,捡咱们吃剩的,赝品再精美还能比真品宝贵?其实,后面有狼撵着是好事儿,省的咱们没了进取心,有对手,才能更强大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