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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一发之迹,孟星鸾踹开病房门,以极快的速度抓住男人握刀的手,在对方的尖叫声中,折断了他的手臂。
掉落的刀被女人眼疾手快抓住,本就有伤的那只手伤口崩裂,溢出点点鲜血。
眉心微蹙。
“谁派你来的?”
矮小的男人痛苦的大叫着,声音响彻整层楼,他捂着被扭断的胳膊疼的在地上打滚。
其貌不扬的脸阴险又狡诈。
此刻变得扭曲恐怖。
孟星鸾确定谢宴辞没事以后才松了口气。
她迅速报警。
等电话挂断以后才将全部注意力放在这个男人身上。
他把自己裹得像个球,叫喊声萦绕在耳边。
很快,孟星鸾发现了其中的端倪。
她蹲下身一把扯住男人的领子,可对方乱扑腾着,险些一脚踢在她的肩膀上。
女人眸光变冷,直接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新床单充当绳子,暂且绑住了他的双脚。
“放开我!你、你这个……”
你了半天他也没说出个什么话。
脑子都被疼麻了。
孟星鸾才懒得和他废话。
暂时忽略掉手上的痛感,她一手拿着水果刀,一手拽住男人的衣领。
力气极大,根本挣扎不开。
“你、你你想干什么?”
几个字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来,恐惧瞬间降临,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在里面。
孟星鸾用刀划烂他外面的衣服,露出脖子那块肉,果然如她猜想的那般,一块皮肤突兀的凸起,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正在涌动。
她危险的半眯起眼睛,手起刀落,极为干净利落的将他的那块皮肤划破,霎时鲜血直流,而受到刺激,蛊虫溜达的更欢了。
它意图再往里跑。
在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中,孟星鸾剜出了那块肉,蛊虫掉落在地,男人眼一番,直接被疼晕了过去。
看着那恶心的臭虫,孟星鸾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杨枣那个会养蛊的小孩。
现在舒瑾晟死了,杨枣必定是被舒良接了回去。
再则那天她和黑雾交过手,发现对方并不是没有任何神智。
派人来杀谢宴辞……
恐怕是猜到了什么。
孟星鸾正预起身,外面就传来一阵阵脚步声。
接着,率先踏进来的便是谢宴辞的哥哥谢言川,随后才是裴沅他们。
眼前的一幕让他们呆住了。
他们这是……误入了凶案现场?
孟星鸾精致的下颌上沾染了几滴血液,神情冷漠,手中带血的水果刀被她随手一扔,发出‘哐当’一声响。
谢言川冷静下来。
“孟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我已经报警了,这个人想杀谢宴辞。”
一句话让谢家人脸上都露出了凝重而严肃的表情。
病房里有监控,孟星鸾说的是真是假看了便知。
五分钟后,警察来了。
看着被生生剜了一块肉下来的男人,为首的警官皱眉。
“你的意思是你割他肉是因为有蛊虫控制了他的身体?”
这个说法听起来实在是太荒谬了。
几个警官显然觉得孟星鸾是为了洗脱伤害人的罪名,故意编造出来的谎言。
谢家人都陪在女人身边。
听见对方对她的质疑,谢知愿当即不爽的开口:“你们是不认识孟大师还是怎么的?不知道就上网搜搜看,谁都可以说谎,但大师绝对不会。”
谢家人替孟星鸾出头让这几个警察汗流浃背。
在京城,谢家可谓是能只手遮天的存在,傻瓜都知道是不能得罪的。
当即收敛起面上轻蔑的表情,“孟大师我们肯定知道,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这蛊虫听起来有点太那啥了……孟大师,你说他被蛊虫控制了,那蛊虫呢?”
孟星鸾睨他们一眼,轻描淡写道:“爆汁了。”
众人:嗯??!
刚才那间病房被全部收拾了出来,谢宴辞被转到了另外一层楼。
现在地上的血迹和蛊虫爆汁的痕迹还印在地上。
其中一个警察出去了又回来,附在为首警察耳边说了句什么,他才若有所思的抬头。
“孟小姐,刚才是我们多有得罪……就是这蛊虫,你能不能和我们多说说?”
孟星鸾没功夫和他们浪费时间。
该做的笔录她已经都做过了,剩下的则不在她的职责范围内。
“你们可以去问海城的贺铮贺警官,他对这个颇有研究,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没有的话我就先走了。”
谢言川和谢知愿留下来处理后面的事情。
裴沅和谢老太太则跟着孟星鸾一同去谢宴辞的新病房。
布局和之前的一样。
没有什么区别。
“孟丫头,今天这事多亏了你……那个人是谢家一个不起眼的旁系,谁知道他竟起的这种心思……”
谢老太太直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也怪他们大意,差点就出了大乱子。
今后看来要加强对这层楼人员进出的管控了,谢家旁系也一律不让进。
一切都要以谢宴辞为主。
孟星鸾低头看着脸色苍白的男人,眼中的情绪隐藏的滴水不漏。
忽而,裴沅拉起她那只受伤的手。
因为教训矮男人用了力的缘故,缠着小臂的绷带隐隐有血迹渗出。
“鸾鸾,走,阿姨带你去处理一下。”
裴沅说一不二。
谢老太太见此也催促着儿媳赶紧带着孟星鸾去治疗室。
“妈,那我先陪鸾鸾去一趟,宴辞这里就拜托你守着了。”
……
治疗室现在没什么人。
替孟星鸾换药的还是昨天的那个护士。
看见又崩裂的伤口,她沉默了许久。
默默处理完这些,她一边缠绷带一边说:“孟小姐,请您爱惜一下你的手,本来几天就能结疤的,你这样直接又从头开始了。”
“今天只是个意外。”
裴沅全程看着,之前听谢知愿说的时候就觉得痛,现在亲眼看到那伤口更觉得触目惊心。
女人的皮肤白,伤口从手肘蔓延到手背,伤口好在不深,可外面的那层皮全被割没了。
两分钟后,裴沅沉默的走在女人身边。
孟星鸾大概猜到了什么,便说:“伤是我自己弄的,看着是恐怖了些,但不怎么痛。”
裴沅觉得她在说反话。
手都成那样了,怎么能不痛?
贵妇人握着女人的手,说:“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如果有需要的事你就使唤别人去做,我给你安排一百个保镖,一百个会不会太少了?要不再加……”
“裴阿姨,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放心,我会好好养伤的。”
孟星鸾拒绝了这一百个保镖的离谱好意。
她低头单手给薄子理打电话。
接通的第一秒,孟星鸾便问:“有找到什么可疑的痕迹吗?”
“没有,师姐我再找找,等会儿我来找你。”
早在孟星鸾踏入病房的那一刻,薄子理就被派去侦查了。
一切都早有预谋,绝不可能是临时起意。
事情还没有石锤,孟星鸾暂时没有将舒良的事告诉给裴沅。
裴沅正在给家里的保姆发消息,让她炖点补汤送过来。
熄灭掉屏幕,两人走出电梯,竟意外看见一个被保镖拦在外面的女人。
听见脚步声,女人顷刻回头。
漂亮的眼睛一亮,“裴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