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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觉得我是在给你添乱?”卢良羽觉得不可思议。
“我让你出去。”卢良琛窝着一股火气,本来打算好好跟老情人叙叙旧,结果弟弟一直在给他火上浇油,一贯忍耐度爆表的兄长大人闹心得想打人。
卢良羽怎么可能听话?他没觉得自己错了:“哥,你还真想跟他重新在一起?那你怎么跟嫂子交代?”
“我只是想跟他见个面聊一聊,这样你都不允许吗?”卢良琛的内心临界点爆了。
“我没有不允许。”卢良羽赶紧解释:“我甚至觉得如果你们真的是因为家里的事情分开的,那现在可以试着复合。”
“不可能。”卢良琛和周池两个人异口同声地道。
卢良羽无法理解:“为什么不能?你们不是互相喜欢吗?这个年头能找到一个互相喜欢的人多难啊?”
“爱情不能当饭吃。这个道理看来你没有教给你弟弟。”周池轻声道。
“对不起。”
“你跟我道歉干什么?你弟弟金贵,我又不是不知道。”
金贵?卢良羽不懂就问:“我哪里金贵了??”
“你哪里不金贵?”周池冷笑:“我是在陈述事实。卢少,有句话说得好‘你这个人就是缺少社会鞭打’,一切都太想当然了。”
卢良羽并不赞同周池的看法:“我是希望我哥幸福的!你们既然真心相爱,那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他幸福了,你们公司其他人能幸福吗?你嫂子呢?你赖以生存的卢家呢?你没想过你自己会变得怎么样?卢良羽,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凡是不要意气用事。”
卢良羽闻言,心中一怔,他嫂子跟他哥结婚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跟他坐下来面对面谈过。他们那个家面上光鲜亮丽,实则分崩离析,回到家后除了保姆和管家没有人跟他说一句“回来了”。如果没有看到哥哥对周池的眼神,他也许会认为他哥天生冷心冷情,无论老婆对他怎么样他都不会在意。可当他看到了卢良琛对待周池的态度后,他才明白,他哥不是无情无爱,而是要看对谁。
想通了这一点,卢良羽忽然感觉心里一松:“你们两个不累,我都累了。就不能干脆点快刀斩乱麻?”
“那如果这一团乱麻已经死死地纠缠在了一起,越来越粗、越来越乱又能怎么剪呢?”周池的眼底掠过不到一秒的伤感,随后就是挂上微笑:“卢总、卢少,你们都回去吧。”
“天那么晚,我在同一层开了房。”卢良琛道。
“也行,大雪天回去到底不安全,在这住一晚也是好的,那就各回各房。”周池明显已经打算送客了。
卢良琛却没有让他缩回去:“我想跟你单独谈谈。”
“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呢?”周池默默地看着卢良琛:“我们已经有各自的家庭了,没什么好谈的。”
卢良羽感觉两个人之间的压迫感太过强烈,夹在中间的他几乎不能呼吸:“哥,那我给你点时间,你们自己聊聊,但是……”卢良羽觉得自己还是要好好提醒一下哥哥:“你自己要有分寸啊。”
卢良琛回得很快:“我不会做任何有损公司利益的事情。”
卢良羽不是这个意思:“哥你别那么死板。”
“他那不是死板,他那是有原则,不然他为什么当年要回到你们家去收拾那堆烂摊子?”周池太过了解卢良琛,他说这话的时候压抑着一股子恨意和爱意。时隔这么久再回想起卢良琛的选择,周池还是会觉得心痛。
“行了,你出去吧。”卢良琛没来由的烦躁,只想他弟赶紧滚,不要在这里妨碍两人。
弟弟委屈:“好吧,那我在外面等你。”卢良羽刚走出门,他哥就把房门反锁了。
“这么猴急?”卢良羽碎碎念,他的心情还没有平复,想起今天来这儿的初心,他拿出手机打金敬电话,想给他道个歉。
车里,金敬被欺负得眼中全是泪,淌到昂贵的皮车座上,整个人随着诸葛燃剧烈地晃动,嘴巴中吐出的都是他清醒之后无法回忆的羞耻话语。
其实诸葛燃今天原本不是很想做的,只是想抚摸抚摸他,然而金敬的表现带给他的从心理直达身理的快乐,情绪一紧,便决定好好地爱一爱小金。
诸葛燃若是存心搞一个人,那这个人必然会既痛又爽。
正当两人即将攀上高峰时,金敬的电话响了。
没有人会理会,但是这个电话锲而不舍地影响着他们。
诸葛燃按了按额角:“接!哪个合该挨千刀的现在打电话过来?”
金敬其实也挺难受的,他拿出手机一看:“卢良羽。”
“我就应该把他踢出剧组!”诸葛燃整了整凌乱的衣服,他今天本来穿了一套休闲西装,现在皱得跟烂咸菜一样。
“喂?”金敬接起电话。
“金敬,今天不好意思啊,是我误会了。”
“没事。”
行车路途中,诸葛燃觉得无聊,便将手伸进金敬大开的领口里。
“唔……”
“怎么了?”
“没事。”
卢良羽不疑有他,继续道歉:“所以诸葛燃没有逼迫你干不想干的事情是吗?”
金敬侧头看向诸葛燃,咬牙切齿地回:“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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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房中,许多年没有见面的一对老情人终于得以面对面好地谈一谈。
“你过得好吗?”卢良琛一开口,自己都觉得太过敷衍。
周池倒是没在意,反而说:“卢总说话还是怎么质朴,一点花样也不会耍。”他走到桌边,拿过烧水壶:“我去给你泡杯茶。”
“不用了,你不用这么客气。”卢良琛习惯性的地握住周池的手。
周池心里一颤,这只手跟他曾经无数次体会过的那样温暖,这些年,他只有在梦中才能感受这种温暖。触掌生情,周池的手甚至抖了一下,脑子有一瞬间的失守。
“放手,我只是去烧个水。”
“对不起……”卢良琛再度道歉。
两人之间的气氛回归沉默。
水终究没有烧成,周池觉得这种氛围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放下水壶,决定主动出击:“你不是说有话要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