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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让这样的一个老人老泪纵横,让这样的一位强者在一个小辈面前哭鼻子,这得是伤心到了什么地步?
应天也能够想象得到,大长老的心情。
前世,应天也有一位师父,把自己视如己出一把屎一把尿把自己拉扯大,教自己本事。只是自己现如今莫名地来到了这里,没能再见他老人家一面。
又过了一会儿,一老一少两个人,一个坐在木桩上,一个坐在一张厚厚的兽皮上,两个人面对面儿,各哭各的。
谁也不劝谁,谁也不妨碍谁。
只是,边儿上又多了几个空酒坛子。
“……看一看花花世界,原来象梦一场!有人哭、有人笑,有人输、有人老,到结局还不是一样!有没有一种爱,能让你不受伤?……向前走,就不可能回头望!朋友别哭,我依然是你心灵的归宿,朋友别哭,要相信自己的路!红尘中……有太多茫然痴心的追逐,你的苦,我也有感触!……朋友别哭,我一直在你心灵最深处,朋友别哭,我陪你就不孤独!人海中,难得有几个真正的朋友,这份情,请你不要不在乎……”
哭着哭着,应天唱起了歌,是前世那个文明璀璨的世界,一位叫吕方的大能唱的一首经典老歌。一遍一遍地,唱的大长老都跟着哼了起来。
“哈哈哈……唱得好啊!‘有没有一扇窗,能让你不绝望?’,‘有人哭、有人笑,有人输、有人老,到结局还不是一样!’,‘有没有一种爱,能让你不受伤?这些年堆积多少,对你的知心话……什么酒醒不了,什么痛忘不掉?’”大长老一边儿流着眼泪,一边大笑。
“一语点醒梦中人,不使枯骨送亡魂。一口老气今犹在,喋血断腕报宗门!茫然痴心悔当初,天地万宠觅星辰。前尘往事皆云烟,长恨刀下斩恶人!”
大长老突然拿出了自己的宝刀,一边儿说,一边在山洞内坚硬的墙壁上刻画了起来。
说完、刻完之后,对着应天深深地行了一礼,认真地道:“司徒俊男,拜谢恩师大恩!”
司徒俊男拜完,竟是又跪了下去,要拜应天为师!
“大长老……您老这是……”
“恩师叫我司徒就好!司徒俊男愿拜师父为师,还请师父收下弟子!”大长老司徒俊男,跪在地上,尽管应天之前躲开了,可是大长老也转换了方位。
随后,应天便不在躲避,欣然接受,收了一个徒弟,来到烙魂大陆后的第一个徒弟。
大长老因为自己弟子的原因,让自己的宗门失去了上宗的头衔,间接地也失去了背后天宗的支持。
之后,一直出于自责当中。让自己在这如同大火炉的洞穴内,受着煎熬惩罚着自己,算是向宗门赎罪。
要是没有应天,大长老肯定还会一直在这里不吃不喝地熬下去,一直到坐化。
因弟子而起,要以弟子而终。
所以,在应天帮助司徒俊男解开了心结之后,司徒俊男就有了拜师的想法。
最最关键的是,因为应天的原因,司徒俊男要突破了。
此时浑身元力有了暴动的迹象,这是突破的征兆。
司徒俊男本就是战玄境巅峰的修为,此时要是突破成功,那就是战宗境,是真正的大高手了。只要司徒俊男突破到战宗境,别说一个小小的恶徒,就是五大上宗都得给面子。
“既然你已入我门下,为师就给你一部功法,算是为师给你的见面礼吧。不过,切记不可外传!”应天说话,也有了做师父的语气。
应天拿出了一部功法,是根据大长老司徒俊男的元神,专门为其挑选的功法。不过,这功法可不是应天的,而是应天从莫名老头儿那儿打劫来的。
这好不容易有了个徒弟,而且还是比他这个师父还要牛逼的徒弟,不拿出点儿压箱底儿的好东西怎么行?
不光有功法,还有战技和武器,以及几瓶修炼的丹药。
“司徒俊男谨记,多谢师父赏赐!”大长老司徒俊男,拜谢之后,就把东西收了起来。
“你就在此突破吧,为师帮你护法!对了,把这颗丹药服下,有助于你突破!”应天能够感受到司徒俊男身上元力的波动,连忙又拿出一颗丹药,让司徒俊男服下。
这是一颗破玄丹,是莫名老头儿为应天准备的,没想到此时竟便宜了司徒俊男。
“小子,你知道那一颗破玄丹有多大的价值吗?”莫名老头儿拿着破玄丹,很是舍不得,瞪着应天很是没好气地说道。炼制这颗丹药,莫名老头儿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炼制了将近三个时辰才炼制好。而且,还是蝎子的粑粑——独一份!
“看您老说的,不就是一颗丹药吗?”应天一副欠揍的表情,毫不在意地说道。
“臭小子,什么叫‘不就是一颗丹药吗?’你知道老头子为你炼制那一颗丹药,费了多大的劲儿吗?你妹的……你两个嘴片子一碰,老头子半天的功夫白费!”莫名老头儿白了应天两眼,接着又道:“得,就当老头子的好心喂狗了!你小子以后要是再需要丹药,或者别的什么,别来找我!”
不过这老头儿的白眼儿……没有那两位美女白的好看。
“别啊您老……不带玩儿得这么绝的吧?”应天拿手的二皮脸的功夫又使出来了,不过这次莫名老头儿没有买账。
不得已,应天又用出了杀手锏,很郁闷地说道:“用得着这样嘛?我徒弟,还不就是你徒孙儿?你徒弟用是用,我徒弟用就不是用了?”
“小子,你刚刚嘀咕什么?什么你徒弟我徒弟的……啊?哈哈哈哈……你小子肯拜老头子我为师了?”莫名老头儿似乎异常的兴奋,也不念叨那颗丹药了。
“不瞒您老说,小子虽然没有给您老行跪拜大礼,没有搞什么拜师仪式,但是,在小子心里,早就把您老当成师父了。”应天挠了挠头,突然又很认真地说道:“只不过,小子说话有时候没边儿没沿儿地不知轻重,您老也别往心里去。”
说完,应天跪在地上,认认真真地磕了几个响头,也算是拜师了!
“哎哎哎……你怎么跪下了,咱们之间不需要这些俗礼!”莫名老头儿说完,就是哈哈哈大笑。也不去拉应天,弄的应天是起来也不是,不起来……还得继续磕!
“您老早说啊,小子这儿都磕半天了!你看看……脑门儿都给磕出血印儿了!”
两人算是亦师亦友!
要是没有莫名老头儿,应天也不会有现在的成就。
应天收了个老徒弟,莫名老头儿也知道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知道了应天的心里没有把自己当成不要钱的苦力。
两人心里,都美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