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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地忍耐,告诉自己她受伤了要赶紧检查,只是正常的身体碰触,心脏却不受控制地扭曲。
秦桑婕抽抽噎噎,周厉时不时地替她擦擦鼻涕。
她鼻尖通红,像只被人欺负得狠了的可怜的兔子。
秦桑婕:那也是最漂亮的兔子。
秦桑婕微微抬着腿,医生替她解着绷带。
天知道周厉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让自己不那么疯狂,不马上爆发。
他的女人,怎么可以被别人碰呢?哪怕只有一点点。
他不想承认自己那病态的、偏执的占有欲。
他觉得这种想法不对,不太好,人都是自由的。何况看她的样子,也是想要自由的,不然不会去参加综艺,拒绝他怀抱里的安稳。既然她不喜欢,他想,他应该试着去改变自己的。
至少,变成她喜欢的样子。
不然她怎么会爱他呢?
一定不能让自己变成她不喜欢的样子。他对自己说。
解完绷带,上药的过程,就不必抬着腿了,秦桑婕下意识将腿放下。
可累死她了。
也不说来个人替她举着。周厉是死的吗。
莫名其妙被瞪了一眼的周厉满心不解。
他不知道他又做错了什么。
他已经为对方牺牲这么大了,连自己的心都开始违逆。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一个好的开始。
他只知道,为了她,他愿意一试。
医生盯着那道深色暗红的狰狞可怖伤口,蹙眉,“伤口有些大,需要缝合。”
秦桑婕:?
她这人耳朵有时不好使,有时又特别好使。
医生刚说完她就听到了,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缝合什么啊。
最开始的时候都没说要缝合,现在过了好几天了,告诉她要缝合?
医生,都这么任性的吗?
还是每个医生都不一样啊。
同一个人,不同的医生诊断,还能出不同的结果,真厉害。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也可以给她缝合,只是当时条件不允许。
节目组又想压榨她让她继续录,自然没提这茬。
而她的伤口呢,静养、不沾水,按时上药,好好养着不缝合也是可以好的。
所以第二个女医生也没说。
只是后来,她过度“运动”,又不知死活地洗了澡,还洗了好几遍,一天好几遍那种。这么过了几天,伤可不就严重了。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缝合,不然难愈合。
周厉听得也是心里一跳。
但他也不是医生,无法做出医生的决定。
“疼不疼啊?”周厉搂着秦桑婕的腰和背,秦桑婕听了医生的话将手搭在他肩膀上,嘴凑近他耳边,小声嘟囔。
语气里的不满显而易见。
周厉现在对“疼”这个字有点条件反射,下意识身体一僵,感觉哪里又双叒叕不对劲了。
尤其是随着她小脑袋靠近,身上独一无二的清香混合着甜腻的奶香,让人只想狠狠地占有,甚至是,侵犯。
他堵着她的嘴,当然是用嘴,轻轻触了触,又狠狠吸了一口,考虑到有第三个人在场,还有场合不对,他真是用尽了自己所有的意志力。
他也知道她不喜欢在外人面前亲热,以她现在的身份,万一被哪双有心的眼睛看到,甚至拍到,对她未来的发展不好。
所以他忍住体内乱窜的气息,告诉自己再忍忍。
虽然他到最后也没忍住。
最后医生还是准备给她缝合了。
周厉想了想,同意了这个决定。
又提醒她医生会打麻药,不停安慰她。
秦桑婕勉强同意了。
这一天她觉得自己心里都堵得慌。
医生带着手套,先给她清创,甚至清理掉一些腐烂的皮肤组织,秦桑婕疼得嗷嗷直叫。
一边叫着一边还努力压着自己的声音。
毕竟在医院,影响不好。她也怕叫声太大让人听了笑话,她脸皮很薄的。
她可是很注重自己的人设的,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周厉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一边搂着她,一边低低道,“好了好了”,“很快就好了”,“马上就没事了”……
又跟哄小孩儿似的。
秦桑婕听着就生气,但她又没功夫生气。
疼痛让她丧失了理智。
她怎么还会变态地以为疼会让自己清醒一些啊?她想一巴掌抽死那个有这种想法的自己。
虽然两种想法相差不过短短几十分钟的时间,却天差地别。
她变得也是够快的。
变色龙都没她快。
秦桑婕疼得浑身颤抖,缝合的过程虽然打了麻药,但不知为什么,她还是有那种疼痛、甚至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难道麻药失效了?
她每“啊”一声,医生的手就颤抖一下。
本来对着这腿他就没法平静自己的心,耳边又传来让人“热血沸腾”的叫声,他觉得自己的意志力在这一天得到了质的飞跃。
并且还能无限扩张。
不扩张不行啊,他怕有人杀了他。
好不容易缝合完,秦桑婕觉得自己要疼晕过去了。
她想骂人,又不知道骂谁,她好难。
她决定,她这辈子都不理周厉了。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她疼啊,急需一个人出气。
虽然她不疼的时候也没怎么让人好过。
医生哆哆嗦嗦地开口,“这两天千万不要碰水,不然容易感染。也不要剧烈运动,不然可能会留疤。”
医生想看着秦桑婕说,但周厉不让他看,他又想看着周厉说,又不敢,最后只能继续盯着白花花的大腿。
但他的目光,已经让周厉想爆发了。
都缝完了还在那看?看什么看,眼珠子不想要了?
“没事你就出去。”
医生微微愣了下,似乎是对这种“用完就扔”的做法一时接受不了。
秦桑婕其实没注意他们谁说话。
但不经意注意到周厉的态度还是让她愣了一下。周厉对医生……这么凶的吗?这不好吧。
毕竟病人对医生,至少应该有礼貌吧?
而不是对方给自己看完病,就将对方赶出自己的诊室。
貌似哪里不太对劲?
但她是不会问的,也不会细想,她懒。
她脑细胞够累的了,就让它们歇着吧,她想。
医生忙不迭点头,“哎,好。”
他那是绝对服从。
走出几步又听后面传来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