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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都被徐树身上缠着的三百枚铜钱惊呆了。
徐树问奸诈相:“你们报给监管者,我赢的这块玉佩多少钱?”
徐树知道乞讨时几个市场外都有丐帮的监管者等着里面的人报告情况,自己的情况也一定被奸诈相和其他乞丐上报了。
奸诈相敏锐嗅到徐树可能要分钱了,直言道:“徐兄弟,兄弟几个本想整你,一起给你报了二百五十文。没想到还是徐兄弟有本事啊!”
没特色很诧异的看了一眼其他人,表情很复杂,可能这个兄弟里不包括他。
徐树数出多出的五十文,每人分了十文,最后留出十文给了妇人。
“现在大家都拿了好处,日后谁再欺负这孤儿寡母,别怪我把今天的事抖出来!”
徐树本可以将这五十文在众人走后偷偷留给妇人,但不收买这几个乞丐,就算给一座金山她也守不住。
撕了当票,尽管这个当票写的太潦草根本认不出,但是还要以防万一被人抓住把柄。
几个乞丐乐开了花:“不会不会,放心吧,以后她就是我们嫂子!”
几人又维持住了表面的和气。
徐树叮嘱妇人道:“女子本弱,为母则刚。一味的退让保护不了你们母子,去买把刀防身吧!刚强起来,别人才不会把你欺负死!”
妇人默默点点头,徐树看她的样估计是没听进去,也管不了。
几人回帮派的路上,没特色悄悄找徐树谈话:“徐兄弟,我们是一群勉强饿不死的野狗,你不一样,你是个体面的人。我想知道怎么才能做一个人!”
徐树沉默半晌,徐树自己靠着前世信息时代的见识和金手指可以混的风生水起,但是没特色呢,除了做乞丐什么也不会,充州这个情况也没有一丝机会让他改变命运。
“活着,等着机会翻身,总有机会的。”
几人回到丐帮时其他乞丐已经到半天了,徐树看到没特色、奸诈相等人各偷偷塞给检查者一个铜板,每个人都私藏了七八个铜板。
统计者将各人的收成大声报出,轮到徐树时,徐树解开缠在身上的二百五十个铜板,还有乞讨得来的一个铜板。
统计的人大声唱道;“徐树,二百五十一枚铜板!”不明真相的乞丐们全都把头望了过来行注目礼,徐树对着众人拱拱手。
这时许长虹从自己的帐篷中出来,装作刚知道的样子。
激动地抱住徐树,对众人喊道:“这是上天派来辅佐我的能人,要带领大家吃饱饭!”
徐树知道这是给自己造势,自己马上就要被提拔了,也跟着帮主激动,众人倒是反响平平。
紧接着,许长虹喊道:“今天我们不吃糠皮,我们吃馒头!”
这下像点燃了火药桶!帮里顿时欢呼震天,“帮主万岁!”
“刘二!刘二!把兄弟们平日里积攒下的馒头拿出来!”许长虹大喊。
刘二没有大家那么激动,很平静地从一个窝棚下的草筐里一篮子一篮子的掏着风干发硬的馒头递给手下去分。
趁人不注意还狠狠地瞪着徐树,当然这些动作太隐晦没人注意到,大家都洋溢在一片欢乐的海洋里,说着不着边际的豪言壮语。
“以后老子要打下充州给帮主,咱也尝尝翻身做主人的滋味!”
“打下充州算什么,依我看,帮主做皇帝才好呢!徐先生就是皇帝身边出谋划策的大总管!”
徐树看着眼前的景象,耳边好像响起了水浒传众匪聚会高潮时的唢呐声,分馒头喝草汤,大有大秤分金银,大碗吃酒肉的意味。
帮主绕过吆五喝六的乞丐们,走到徐树身边,满脸红晕,很是开心。
徐树很诧异,以许长虹的本事,实在不该因为这么一件小事这么开心。
徐树向帮主行了一礼,不卑不亢。许长虹倒是十分失态,一把勾住徐树的后背,眼眶都有点红了。
压低颤抖的声音激动道:“你说的是真的,你说的是真的!我终于等到了一个!我要倾尽一切培养你,你一定不要辜负我!”
说完好像要哭出来,直接躲开众人回到帐篷。
徐树心下确认了,帮主真的很有故事!众人不断吹捧着徐树,饶是徐树的厚脸皮也很快吃不消了。
装作不胜汤力,回自己的窝棚里睡觉去了,刘二恶狠狠地盯着徐树:“且让你得意一阵。”
外面还是热热闹闹,徐树又沉下心思,进入内视。丹田中毫无变化,书架里还是一本《街头斗殴》。
徐树从记忆中吸取到的战斗经验已经饱和了,这几场战斗实在上不得台面,好在还是能不断锻炼肉体。
徐树知道自己的力量经过短短一天已经又有了很大提升,能将铜板捏到变形可不是单靠愤怒就能做到的。
还好道士提供了辟谷丹能让徐树没有后顾之忧地稳定进步,不然还要想办法偷藏钱,或者寻求帮主的帮助。
直觉告诉徐树,许长虹的事最好不要惹,徐树的小身板惹不起!最好就这样平静地度过成长期,等下次长风镖局离开时随队离开。
然而徐树却不知危险已近。
此时此刻,距离丐帮驻地不远的军营前,一众学子簇拥着一个须发皆白,学者打扮的老先生。
老先生对着军营门口的守备官兵行了一礼,道:“劳烦禀报,林成化求见团练使大人。”
本来这阵势就有点吓人,林夫子一行礼更是吓得士兵手足无措。
慌忙中想去搀扶林夫子,“夫子这是哪儿的话,小人马上去禀报,快快不要折杀小人。”
几个弟子搀扶着林夫子,对想要碰夫子的士兵怒目而视。
士兵讪笑一下,躬身还了一礼。小步跑到团练使的屋子外禀报。
团练使郝亮正在和白天带回来的娼妓交流感情,听到林夫子带着一众书生求见头都大了。
上次是林夫子的一个弟子和一个富商公子争抢一个姿色上佳的歌姬。
林夫子的弟子气血上头,将家里的房地一并压上,在青楼画了押,富商公子怕坑爹太甚被打死没敢继续叫价。
结果那弟子找林夫子哭诉是富商与青楼勾结坑骗他家产。
也是半夜,林夫子找了过来,胡搅蛮缠非要惩治青楼的老板与富商。
两边都不是团练使得罪的起的,最后只能让那歌姬背锅,定了一个以姿色讹诈钱财的罪名打死。
这次又要来胡搅蛮缠,还得找替罪羊。郝亮心里窝火,充州这破地方,自己一个堂堂团练使从五品官,连个腐儒也惹不起。
怀才不遇的郝亮铁青着一张脸,换上正装,磨磨蹭蹭往军营门口走。
“哎呀,夫子怎么亲自来了?有事遣学生吱唤一声,哪劳您大驾!”郝亮换上满脸笑容,要多亲切有多亲切。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郝团练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林夫子格外悲愤,两声感慨好像要把肺里的空气都发泄光,佝偻着身体好像随时要驾鹤西去。
郝亮拧着眉头,一脸好似看戏又好似安慰,阴阳怪气道:“呦呦呦,夫子冷静点,可不敢气坏了身子呢~”
夫子完全没注意郝亮的语气,继续悲愤道:“都骗到我们读书人身上了,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世风日下啊!”
夫子身体更加佝偻,旁边两个弟子扶着夫子,眼睛都红了。
“哦呦呦,真的是好大胆啊!”团练使一脸认真的点头附和道。
“那丐帮一个小乞丐,和我弟子打赌作诗,结果不知从何处听了我的新作,用它胜过了我的弟子,将我赠与弟子的玉佩骗了去!”
林夫子一边流泪感慨,一边用拐杖使劲地敲着地面。
团练使一听这回只是找丐帮麻烦,来了精神,踹了一脚旁边的士兵:“愣着干什么,叫兄弟们集合,咱们去给夫子讨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