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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来了老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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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个月,我准备来一趟姜国,可否,见面一叙?”

    “见面?”

    她当时将齐王放走的时候,就已与齐王达成合作,如果她有能力带他回去,他就与她达成合作,听命于她,唯她马首是瞻。

    并且,两人在北国的国都合开了“舒服家”客栈的分店,齐王提供场地和人,她提供全套管理体系和内部的装修设计图纸,内部的日用品耗材,收益对半开。

    距离两人合作已有大半年了,既是合作伙伴,那见一面也正常。

    她给他回了信,只有一个字:

    “oK。”

    秋狩即将进入尾声,浩浩荡荡的大部队即将在三日后返回京城。

    秦晚抓住最后的小尾巴,和马舒舒两人一起在湖边喝咖啡,欣赏美景,拍照片,偶尔赛了马,进山狩个猎,把这纯纯当做是度假了。

    晚上,就去冷将军的帐子,四个人一起玩斗地主,好快乐。

    两个暗卫在帐外闲到打蚊子。

    白天要陪主子进山狩猎,晚上是他们难得的清闲时光。

    冷影从口袋里拿出了个荔枝味的棒棒糖,剥了糖纸放进嘴里,又从兜里掏了掏,翻出一个甜橙味的,递给暗无殇,问他:“你要不要?”

    暗无殇没客气,接了过来,剥开纸也吃了。

    冷影眼尖,发现了他膝盖上的新护膝,应该是白天秋狩的时候系的,忘记拿下来了。

    他用胳膊肘捅了捅他:

    “你这护膝绣工秀气,哪买的?”

    暗无殇发现了,拽下来,揣进怀里,淡声说:“别人送的。”

    子时,喧嚣慢慢安静了,主子回了营,熄了灯,他们也可以休息了。

    暗无殇回了营帐,掀了帘子却感觉自己帐中有人,

    “谁?”

    他眼疾手快,直接一手掐住那道黑色人影的咽喉,将人摁在榻上,一把扯下那人脸上的面巾,借着月光一看,却楞住了。

    “是你……”

    他稍稍松了手,为了防止他出声,她反而迅速捂住了他的嘴。

    “别出声!蛊毒每隔二十日都会发作一次,如果不那样,我们都会死。”

    他冷声问:“哪样?”

    “明知故问。”

    “娘娘请回,这不是娘娘应该待的地方,娘娘,唔……”

    “少哔哔,你以为我愿意给你个臭侍卫?”

    陆萱说着,脱掉了外面的斗篷,里面只穿着轻薄的寝衣。

    “臭侍卫?”

    暗无殇恼了,一掀,将她轻而易举扔到榻上,“哗啦。”是单薄寝衣被撕碎的声音。

    “蛊毒要怎么解?”

    “不知道。”陆萱咬牙。

    要不是觉得他能力还行,她也不会找他,她就当他是个面首,反正她也不吃亏。

    翌日,暗无殇跪在姜北屿面前。

    对主人必须要绝对的忠诚,不可有任何的隐瞒,这是身为暗卫的第一素养。

    昨日,是他一时上头再次犯了错,清晨醒来后悔不已。

    他手上捧着剑,举着:“皇上,你杀了我吧!”

    “她,又再一次找了你?”

    姜北屿背着手,饶有兴趣,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有本事,拿下她吗?让她爱上你,让这个北国的公主,为我们所用,刺不刺激?”

    暗无殇寻思着,睡皇上的妃子,让皇上戴绿帽子,这能不刺激吗?

    “……属下尽力。”

    姜北屿拍了拍他的肩膀:“起来吧。”

    浩浩荡荡的大部队启程返回京城。

    路上有半拉月的路程,秦晚坐在马车里,零食不停的炫,还好有这些小零食才不那么无聊。

    吃完就继续下单,选个一小时直达的,回去一趟,送到后拿了再回来。

    马车上放着四桶热气腾腾的泡面。

    姜北屿和冷冽面对面坐着。

    姜北屿熟练的拿起扎在面碗上的白色塑料叉子,揭开盖子,一股浓郁的红烧牛肉香味飘散开来。

    “丞相父子已成功押送到京城,现在关押在刑部大牢里。”

    冷冽问:“路上没人劫囚?”

    “炸了三辆了。”

    姜北屿拿着叉子吃面,忽然盯着冷冽:

    “为何冷将军的面里有卤蛋和火腿肠?”

    冷冽端详了一眼泡面桶:“送的吧,不知道,随便拿的。”

    姜北屿伸着叉子就要来抢冷冽面里的火腿肠,冷冽直接把面碗拿开了。

    姜北屿有些悖悖,一旁的秦晚偷笑。

    她从袋子里摸出一包牛肉干,拆开倒进了姜北屿的泡面里。

    “还是晚晚心疼朕。”

    秦·端水大师·又从包里翻出一包泡椒凤爪,扔给马舒舒:“你俩吃。”

    “此面甚好。”姜北屿对冷冽说:“冷将军以为,将此面发展成军粮如何?”

    冷冽说:“味道虽好,但臣担心士兵们吃不饱。”

    秦晚说:“可以加大份量,或者搭配上压缩饼干。”

    “那制作工艺?”

    秦晚狡黠一笑:“工艺不用担心。如果皇上觉得可行,那我就开一个工厂,制作这种面条,如何?”

    “行。”

    姜北屿知道,这小财迷又想搞钱了,真不放过任何商机啊!

    一路上吃吃玩玩,终于抵达京城。

    秦晚第一件事就去了刑部大牢。

    丞相府被抄家,里面发现了丞相与北国皇帝陆衍往来的书信。

    府中地下室搜出许多财物,无数金银玉器堆积如山,很多都来自北国。

    事已至此,丞相对与北国来往的事供认不讳,

    他承认了是他派人烧了冷妃营帐,也承认去年将她引入禁林让猛虎撕咬是他指使初桃所为,

    却唯独没有承认,在一年多以前,冷妃第一次被翻牌侍寝,是他派人暗害于她。

    “那件事的确不是老夫做的。”

    丞相坐在监牢里,阖着双目,万念俱灰,缓缓道:

    “这一次杀你是北国皇室的指示,因为有你的存在,北国公主得不到任何的宠幸,况且,你之前还得罪过她,北国皇室自然留不得你。

    但是,去年之事,的确不是老夫所为。那时,两国正在交战,老夫,也是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就算,老夫与北国有所往来,但仅仅是为了财,老夫仍然深知自己是姜国人,不会在那个时候,做这样背刺国家,毫无底线的事。”

    秦晚心头猛地一“咯噔”。

    看丞相然万念俱灰的样子,不像是假的。

    他现在的罪名已经是死罪,他别的都承认了,没理由这个不承认。

    不是丞相,那到底还有谁?

    “仅仅是为了财?”

    秦晚觉得不可信:“你官至丞相,光是俸禄就以足够你一家老小生活,论权,你已经站在了姜国权利的最顶峰,又为何会为了钱财铤而走险?”

    丞相笑道:“谁又会嫌钱多呢?就算老夫用不上那么多,还有老夫的子孙后代呢?”

    秦晚只觉得讽刺不已:

    “本宫记得之前,你的次女齐怀珏弄脏了将军夫人的裙子,还是齐妃出面赔的钱,理由就是,她觉得她父亲为官清正廉洁……拿不出这么多银子。她说,在她的印象中,父亲虽为一国丞相,但父亲的罗袜都是补了又补。”

    丞相蓦地睁开眼,叹了口气:“这些事,怀玉的确不知情……

    她是个好孩子,曾经,我想通过她,让她接触你,但她拒绝了。

    老夫错了,但她没有,希望,娘娘念在你与她之间的关系,给她一条生路吧!”

    秦晚答应过齐妃,留她一命,自然不用他多说。

    秦晚冰冷注视着他,什么话都没说,让人给他递了张白纸。

    丞相叹了口气,无奈提起笔,写了一串人名。

    从刑部大牢出来,她将那张纸交给了姜北屿。

    “那件事,丞相说不是他做的。”

    姜北屿意外。目光也渐渐深邃下来。

    “难道,还有人隐藏得比丞相还要深?”

    现在,秦晚终于感受到了后宫的诡谲。看似风平浪静,实则静水深流,一不留神,小命呜呼。

    丞相被判处斩,定在十日后处决,除了他,还有他提供的名单中一干与他往来密切的大臣,都从家中搜出了与北国往来的证据。

    这几日,姜南歌的心情十分低落,因为齐云轩也在被定在处斩名单中。

    除了齐妃和她的母亲,妹妹外,齐家大部分男眷也都被牵连其中。

    其实,按照姜国的律法,丞相通敌当诛九族。因为当初秦晚许诺过齐妃保她一命,再加上丞相主动提交名单,才有了意外的恩赦。

    后宫之中,所有人都在暗戳戳的好奇齐妃会被怎样处理。

    如果她下来了,那势必会有一个妃位空缺,底下的妃嫔都在暗戳戳的期待着。

    夜色中,秦晚来到了栖霞宫。

    齐妃知道,自己之所以还没有被处理,是因为皇上怎样处理她,取决于冷妃对她的态度。

    她知道她会来,见到她时,她竭力想让自己保持冷静,可手指仍忍不住的颤抖。

    一天了,从得知自己的父母兄长叔叔,还有一些堂兄弟即将被处斩的消息后,她整个人就在发抖,一口水也喝不下,感觉浑身发冷。

    秦晚知道她今日大概无心吃饭,来的时候让小芝麻提了食盒,里面装着她让人熬好的一碗珍珠芋泥奶茶,还有几个蛋黄酥、小泡芙。

    女孩了解女孩,心情不好的时候,吃些甜品会好很多。

    见到她,齐妃脸色苍白,勉力的对她笑笑。

    秦晚将那碗奶茶从食盒里端出来,放到她面前:“先吃些东西吧。”

    齐妃试图拿起勺,手却在颤抖,连勺子也拿不住。

    “没事的。”

    秦晚伸手过去,接过了碗,一勺勺喂她。

    “皇上许诺过,留你性命,此事必然不会牵连于你。如果,是为你的父亲和兄长伤心,那大可不必,他们通敌判国,咎由自取。”

    齐妃喝了几口甜汤,整个人还是有些怔怔的,但好歹也缓过了一点劲,她从秦晚手里接过了勺子。

    “想不到,这一天居然这么快就来临……”

    “从前的我,觉得自己是丞相府的嫡女,很幸运,所有人都羡慕我,父母和兄长都宠爱我……

    可直到我入宫后才明白,我不过是他利用的工具而已。

    我必须按照他们的要求,努力的爬上皇后的位置,巩固他们的地位,延续家族的荣光。可是一旦争宠无望,我随时可能被放弃,甚至,他们可以不管我的死活。”

    秦晚说:“都过去了。你该庆幸你一直清醒,没有被沦为工具。这才没有被牵连进去。从今往后,就是你的新生,你只代表你自己而活。”

    “我可以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将你送出宫,扁为庶民,从此之后,隐姓埋名,但是,我能给你一笔让你足够安身立命的钱。”

    “二,你也可以留在宫里,但是,你的位份可能会降低,而且,只能让你保持个名分而已,从此之后,你无法得到皇上的宠幸。”

    齐妃说:“我能继续留在宫里吗?”

    秦晚意外。

    齐妃说:“我知道我父亲这次入狱,招供了许多与北国有牵连的大臣,若我出去,那些人的家人也不会放过我。齐家被抄了,我出了宫,也没有哪里去。宠幸?我也不要宠幸,能保留一个名分也就够了。”

    秦晚说:“好,我知道了。”

    十日后。

    终于到了丞相一族行刑的日子。

    那一日,许多百姓簇拥在午门外的刑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那一行人穿着囚服,低头跪在刑台上。

    得知这些都是通敌叛国的罪臣,百姓格外愤慨。

    姜南歌混在百姓中间,看着跪在刑台上的人。

    台上的男子已不复往日的俊逸潇洒,长发凌乱,下巴和唇上满是胡茬,一直垂着眸,任百姓将臭鸡蛋和烂菜叶砸在头上,脸上。

    她恍然想起,那日在地洞里,他笑着的眼眸好像像星星。

    想起他曾热烈的亲吻过她,她的眼泪簌簌的掉落。

    “行刑。”

    所有人身后刻着名字的木牌子被摘下来,扔在地上。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她身后,遮住了她的眼睛。

    同日,一个戴着人皮面具的男子,穿着小太监的衣服,匆匆进了宫,从宫外混入了荣华殿。

    推开门,空调的冷气中夹杂着咖啡的香气,秦晚优雅的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来了?”

    (明天可能请假一天,下章10月8日,晚18: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