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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琼犀利的眸光凝视着工部右侍郎,白皙俊朗的面容波澜不惊,毫不客气的回怼:
“对于肚子里有东西的人,那自然是来个大的,对于满肚子只有屎的人,那自然只能拉坨大的了,张大人,对不对?你要不要回家去换个裤子?”
闻言,他身后跟随着的那些学子一阵哄笑。
姜北屿在下朝后,后一脚就来了,远远看到这一幕,轻笑:“是个牙尖嘴利的。”
工部右侍郎被怼得颜面无光,刚要发作,听到宫人喊了一声:
“皇上驾到~”
姜北屿大步走来,工部立刻跪了一地。
他挥了挥手:“免礼平身。”
他来是要亲自审查这二十多人。
像考场一般,在工部的大院里摆下二十多张小木桌,给这些人每个人发一张卷子。
对于这些,工部的人都已经司空见惯了,因为工部这半年多来,每隔一个月就有一场考试,不及格就要卷铺盖滚蛋。
这套卷子是姜北屿特地去魔都图书馆买的《五年中考三年模拟》,随机抽了一张复印了二十多份让大家考。
卷子发下去,“沙沙沙”的声音顿时响起。
韩琼深得他心,已经提前教会了这帮人用黑色水笔,所以即便是卷子留的空位小也够写。化身监考老师的姜北屿在考场上转了一圈,非常满意。
大概是第一次见到皇上,这些人都很紧张,握着写字的笔都在颤抖,手心都被汗浸湿了。
为了不影响大家发挥,姜北屿找了喜公公监考,接着,把韩琼叫到了别处。
还是和先前那样,两人在御花园漫步。
韩琼有些不放心,说:“皇上,有些人可能是这一两个月才被我收过来的,接触教材比较晚,可能考的成绩不理想。”
姜北屿说:“你放心,这个朕知道,可以理解,这次考试不要求他们人人及格,只是想看他们个人灵性如何,等到三个月后再考一次,对比这次的成绩看看是不是进步了,再决定他们的去留。”
韩琼点点头。
姜北屿说:“不知,你是怎么招募的他们啊?”
韩琼如是说:“在民间办擂台,悬赏,大多是找书院附近的,给他们出题。比如,怎样用一杆普通的秤,秤出一头水牛的重量。
再比如,怎样用一个酒坛子,收集一个房间里的空气,让他们自己想法子。
再就是,微臣会去各个学堂里给大家上课,上完一课再考大家题,看谁的悟性高,都能理解就是有这方面的天分。”
姜北屿赞许的点点头:“你这个思路是正确的。”
韩琼耿直的说:“微臣选拔的人才全是来自于民间,不看身世如何,就看有没有能力能不能为皇上效力。”
说到这里,他笑了笑说:“还有人得知了微臣的身份,给微臣塞钱,想把家里的公子送进来,统统被微臣拒绝了。”
此刻,两人站在御花园一座汉白玉石桥上,姜北屿负着手,说:
“强国必须强农,朕招募这些人才,就是想要振兴姜国的工业,再运用到农业上去,带动姜国整个国民经济的发展。”
韩琼点点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现在播撒下去的这些种子,一定可以为姜国开辟一片不一样的天地。”
望着眼前波光粼粼的水面,姜北屿亦是对姜国的未来充满憧憬。
接下来,他要在姜国大兴变革,这笔钱不是小数目,好在,之前北国战败的赔款,和他从皇甫翠花手里薅来的银子足够支持经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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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皇甫翠花现在暂时安置在齐王找的破屋里,想着自己手上的钱都被姜北屿抢夺走一事,心中一直惴惴不安。
她知道,齐王收留他们,与他们合作,全是因为她手上的钱,要是齐王知道她现在一无所有了,一定不会管他们母子了。
于是他悄悄拉过姜羽洛,低声说:“洛儿,要不,我们先让齐王帮我们离开姜国好不好,这几天,我这右眼皮一直跳,我怕万一姜北屿搜到这个地方,我们又要被抓回去了。”
姜羽洛一脸茫然:“可是,离开了姜国,要去哪啊?”
皇甫翠花说:“毕竟,在姜国,我们都是犯人,万一哪天又被姜北屿抓回去了。离开了姜国,去哪都好。”
她可不想再过,扫大街的日子,每天鸡都没醒,她就要前来扫大街了,从日出一直扫到日暮,每天就给一碗水,一个馍,还是馊的馍。
姜羽洛担忧说:“可是,离开了姜国,齐王就要管我们要银子了,怎么给?”
皇甫翠花思索了一下,说:“跑!找机会跑吧。反正我们拿不出银子,齐王也不能奈我们何,他只能自认倒霉了。”
姜羽洛犹豫了一下。
他现在借用着齐王的私兵,还在心心念念的想办法翻身。
这支隐藏在民间的私兵人数太少,要直接攻入皇城肯定是送人头,只能想些邪门歪道。
奈何这几天,无论是姜北屿还是冷贵妃,都没有出宫,他也找不到机会。又不甘心就这样走了。
他说:“母后,儿臣不甘心啊!我们再赌一局吧。”
皇甫翠花望着自己的儿子,既心疼,又担忧,更多的还是心里满满的不甘。
最终还是对他的宠溺占了上风。
这个儿子,她生下来就觉得他是该当皇帝的。没捧他上帝位,是她对他的亏欠。
回想史书上先前有一个国家,乞丐出生都可以当皇帝,现在,有齐王帮持,他们还不算一无所有,大不了从头再来!
她狠了狠心,最终决定陪他再豪赌一次!
“好!洛儿,母后陪你再赌一回!”
是夜。
齐王带来了二两小酒,一碟花生米,一碟熟牛肉,和几只炸鹌鹑,和皇甫翠花以及姜羽洛在一张小桌上。
他笑着说:“过两天,我这有艘运送花生的船,会前往庆国,船底有暗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你们送出姜国,你们,要不要趁着这个时候离开?”
他不想再陪这母子俩虚凤假凰了,想早点骗到她手上的银子,落袋为安。
原本,齐王能这样主动提议,皇甫翠花求之不得,因为她一刻也不想留在这里,可想到方才答应了自家儿子的事,只能朝他看去。
姜羽洛紧紧抿着唇,没有说话,明显是不甘。
皇甫翠花想了想,主动道:“眼下,有一个绝妙的机会,姜北屿一定会出宫!”
齐王蹙了蹙眉:“哦?”
皇甫翠花说:“过两日是冬至,姜北屿和众臣和妃嫔出宫祭天!”
姜羽洛也骤然想了起来,眸中顿时又燃起了希望:“不愧是母后!”
从小到大,每到冬至日,他都跟随,随同父皇去祭天。
这一路的线路和流程是他熟的!
只要在脑海里复盘一下,就知道这一路什么地方方便设埋伏,容易下手。
这一次,他一定要势在必得!
他对齐王说:“只需再借我两千兵马,我们潜伏在山上,好好把握住这次机会,送他,祭天。”
齐王本就是打着给他借兵的名义骗军饷,没想到这对母子这么落魄了还这么能整活,眼下也不能拒绝。
姜羽洛凭着记忆画出了一张路线图纸,标注好埋伏的点。
在祭祀的时候,朝廷会在前一晚封山,但他知道一条小路可以通往山上。
在祭天的前一晚上,因为路上和宫中都需要侍卫防护,姜北屿暂时撤掉了齐王屋外潜伏的暗卫,却不知正是这个决定,造成了重大的疏忽。
两日后,冬至。
这天不要早朝,一大早,姜北屿就换上了祭服。
秦晚披衣起来,让小芝麻去热了牛奶,用面包机给他做了两块烤面包。
她起不来这么早,加上天色灰蒙蒙的,外头下着蒙蒙细雨,天冷路滑,还要爬山,她就不高兴去了,让姜北屿一个人去,反正他妃嫔那么多,陪同的人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姜北屿匆匆啃了两口面包,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晚晚,朕走了哦,下午才会回来。”
秦晚乖巧的“嗯”了一声。
他睨着她,指了指自己的脸。
秦晚会意的踮脚亲了一口,又爬到榻上美美的睡回笼觉了。
睡了一会会儿,忽然做了一个噩梦,她猛地坐起身,一背都是冷汗。
“姜北屿!!!”
她梦见姜北屿身上穿着祭服,浑身是血,胸口插了一支箭,吐着血,伸着手,眼中直直望着一个方向……
心头没由来的一阵心慌,她下意识的抓起旁边的手机看时间,发现时间是现代的看不了,就喊了一声,问宫人:“现在是什么时辰,皇上走了多久了?”
宫人说:“现在刚过辰时,皇上走了约莫一柱香的时间了!”
姜北屿这时候应该在路上。她拿起手机打开了聊天软件。
“北北,你到哪了?”
此时,马车里的姜北屿收到了秦晚的消息。
一阵阴冷的风刮来,漫卷起马车的帘子,也裹挟进马车里一阵冷雨。这时刚好经过一个弯道,他透过翻起的车帘忽然看见山上刀光一闪,
无数密密匝匝的铁箭似暴雨,从密林里朝他的马车方向奔袭!
姜羽洛最熟悉皇室祭天队伍的布局,也清楚姜北屿马车的方位,集中兵力,让弓箭手伪装成山匪,全朝着他马车的方向射!
一个太监惊慌失措的大喊:“保护皇上~~~!!”
紧接着,密林里,冲下一大群山匪!
姜北屿落下马车的帘子,可仍不时有箭透过帘子,或者穿透马车射进来。他的马车就被扎得跟个刺猬样的。
暗卫们全线出动了,在马车周围保护他,可架不住“山贼”们汹涌如潮水,借助地势,来势汹汹。
不,这些绝不可能是山贼,普通的山贼绝不敢拿自己九族开玩笑,刺杀皇上,这些人训练有素,显然是被人精心培养多年的私兵。
姜羽洛戴着一块面具混在那堆山贼中,居高临下的睨着那辆被扎成刺猬的马车:“姜北屿,我看你还怎么逃,今天,就让你插翅难飞。”
“哒哒哒哒~”
这时,已有侍卫掏出了身上的配枪,朝着山上扫射。
还是热武器管用,不时有“山贼”中枪,顺着山坡滚下来。
秦晚等了许久,见没人回复,心中更是担忧。
她打开了群聊,在里面发了条消息:“现在到哪了?”
冷将军在和侍卫一起御敌,没有关注消息,随行的马舒舒在马车上看到了,回秦晚:“皇上遇刺了。”
看到这几个字,秦晚心里头“咯噔”了一下,梦里的画面再次浮上脑海。
她立刻掀起床板,拿出里面藏的两大箱加特林机关枪,喊了一声:“来人,速传韩彪!”
韩彪来时,她已换上一套干练轻便的皮衣皮裤,将长发随意扎成了一个高马尾。
“皇上遇刺了,速派人与我前去支援!”
韩彪刚想问娘娘怎么知道的,后一秒,手机上就收到了消息。
秦晚拿起一把加特林,剩下的让侍卫们分了,立刻上了停在院子里的大G。
七拐八绕开出皇宫里的小巷子,她将油门踩到底,可以听见发动机的声音在耳边轰鸣。
他们的车马慢,走了一柱香的时间,她的大G十分钟不到就可以追到了。
她一路飙车,一路瞥着手机上,马舒舒发给她的定位。
其他一大队侍卫骑在马上跟在她后头。
前方是一片山地,祭天正是在山顶的祭台。
秦晚换了个档位,一踩油门,大G轰鸣着上了山。
一切似乎冥冥之间有定数,她在回来的那天一念之间把兰博基尼换成了大G,否则,狗皇帝在山上就算喊破喉咙,她也上不来。
车开在半山腰就隐隐听到了前面的厮杀,
近了,越来越近了。
此时,“山匪”的弓箭已经耗尽了,漫山遍野都是尸体,随行的侍卫还在和负隅顽抗的“山匪”打斗着,那辆插满弓箭的明黄色马车却一直没有动静。
姜北屿自始至终都没有从马车上下来。
他的胸口插了一把箭,嘴角沁出了血。
(下章2月7日18:00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