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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踏上三层的隔板,一股强有力的威压从头顶逼来。若不是之前忍受过那极度恐惧的雷击,恐怕根本没有招架的机会。
“咦?”想起了原委,陈炼一阵恍然,并非眼前见到的那些陈旧不堪,有持几分神秘的书籍,更不是三层内那六根木桩的威严鹤立,而且他心中渐悉一觉。
自从醒来后到现在,他似乎忘记什么事。不过就在刚才……第一时间,毫不避讳,让气息瞬息间游走全身。“我居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晋级了?”
银阶二层,一个根本难以预想的结果。陈炼赶忙回头,想去询问猫为何,却有些茫然与孤独。因为猫没了踪影,剩下的只不过是幽暗的阶梯。
不管如何,他还是很高兴的,能有如此机缘,不得不说这一次是对内心的一种突破,他能平静地看待一切——叶红的一切。
回身,面前整个一周,虽没残破,却是凋敝不堪。与之前的两层相比,此处的书籍几乎都像是被里三层外三层给裹得严严实实。理由自然是那些你根本见不到的,有貌似诈尸一般的蜘蛛干的。可推敲一阵,貌似能够说明,这层来的人,恐怕已是屈指可数。
相较于之前,这层的高度,似乎也比之前高了近一半,不是因为有什么更多的深邃知识,其实简单就单单多了一层顶层的天窗。要不是陈炼亲眼所见,真觉得莫不是一个巨大的讽刺。
加入底下两层因为人多,你开个天窗可以看看清楚,可此处人已寥几,却如此多此一举,实在有些不知为何。整个楼层中间,居然还多了一张书榻。既然彼时没人,陈炼索性也不矫情,盘腿而居,倒也惬意。
由得眼里不错,加之有源灵气息帮扶,也不需要每个柜子一一上前探望。因为要寻如何出阵,陈炼细细探究,逐字细瞧。“难道就因为这些字太难看清才开的天窗?”陈炼第一次觉得这天窗倒也有些合理。要不是那些书名太过残破与淡迹,他也根本想不到这些。
当即正好,因一根柱子挡住了面前。陈炼微微侧身,恰巧一本《天道阵》映入他的心帘。
神识一晃,一层薄薄的尘埃,被神识之力给溅了出来,仿佛似人吐出一口烟气。
飞入手中,不管那个指头,陈炼能接触的,恐怕并不是书,而是一种滑而细软的感觉,端到面前,“好家伙,这书多久没看了?都可以把手掌给印上去了。”
换了一个爱书的,恐怕眼下做的第一件事,是鼓吹一气,量它如何尘封千年,在自己面前终究是一本稀罕物。然而陈炼没有,他不过是微微端了一下,随后直接摆在地面,用两指夹住书面之下,带着无尽的沧桑,陈炼觉得这翻的不是书,而是沉重,说不得里面的东西比书早上几千年都是可能的。
随着书页的徐徐上生,陈炼的目光渐渐从那浑厚的书页上,转移到了书中的内容。就是这开头,让陈炼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不是个书呆子,而是个文盲!
不是字有多么诡异,或者是某某的经典杰作,让他目不识丁。却是为其开头一行深深无语。
“阵法乃非凡物,分凡与天之阵,凡阵夺人,天阵夺界!”陈炼看过的几本阵法书,却从未有过如此解释。这意思很明显,原来阵法也是有区分的。只是再向后随意翻看,陈炼突然意识到,自己过往所学皆是凡阵,至于天阵,恐怕只有那帝神印可能属于其中。
想到这里,陈炼再次回过头,从开始他变得极为细致,在脑海中,他多少有些了解,“倘若外面那个阵法不简单,这里又有如此高深的阵法秘术,那么起码要在两个时辰内,能够大致了解一些。”陈炼判断,外面的阵法绝非多复杂,要知道神医阁几个人也就那样,若是能够用复杂的天阵布防,这样的人,恐怕早就有狼心去吞并天下了,绝无可能如此单薄云清。
至于那位唯一的可能的圣阶医圣,陈炼觉得更是不可能。因为像这种阵法,是需要去维护的,倘若一个不再神医阁的人来维护,那很不现实。
不管外面风雨如何,陈炼现在是铁了心,至少在这短暂的时间内,能看多少就是多少。也因为他先前看过帝神封印的缘故,多少也给予其一定的帮助。
却说岛外,虽想妙雪依稀有些不舍倒也罢了,不曾想,素烟与风陆居然也是这般,三人倒是由来的不期而遇。
由于岛内最近乱作一团,三人倒是别来的淡定。乔装打扮,安居在一处渔村中。闲暇的功夫,每每入夜,尤其是夜色白亮之时,两女便独自来湖边,焦思期盼,希望能有一日可以见陈炼回来。
多日过去,一点动静也没有。却发现神医阁又有往日安定的气势。风陆觉着,既然答应了陈炼,即便素烟不去报个信,可他还是要去的。怎么也不能负了陈炼的话。
可刚要对着两女说出自己的想法,却见妙雪的反应极为敏感,“你们回去便好,我留着,万一他要是回来了呢?”这般解释,素烟倒更是合适不过,连忙争着,“妙雪,你尚且不会什么武艺,倘若被神医阁的人发现如何?倒不如我,即便再怎么我也能自保不是?”
“可是……”妙雪内心即便晓得素烟话中有理,可想到当初与陈炼的承诺,委实摇头无助。风陆见状,实在是叹息一声,“罢了,你们二人在此,我独自去去就是了,倒也好,我一人也快些。”
说罢,扭头就已百米开外,到底是个炼丹的,服了点药物,步伐也是身轻如燕。
再说阁中,尚未见到陈炼,其实私下几人还是有些焦虑的,但为了神医阁的脸面,万一外面来了其他学院的,也不好有个交代。因此一边安定阁中,一边暗处侦查,却唯独忘记了塔林。
陈炼也是考虑过,还是将下面两层的书先放回去,等真解决了问题后,反正是要将塔给收回的,也不差这点时间。再说了也避免了门中弟子的怀疑。
起初不过只是一两个时辰,可看着看着,一下就入了迷。直到这日,钦定学院派人亲自上门,陈炼隐约从天窗听到外面窃窃嘈杂,恍然一觉,“靠,居然过去了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