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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羽接到杨平凡电话的第一时间就有些发愣,她找了杨平凡几天都找不到,没想到他居然主动出现了,而且还约她见面!
杨平凡约苏羽见面的地方是一家私房菜馆,苏羽肚子里准备了一堆问题,结果见到杨平凡的时候却被他吓了一跳,眼圈乌黑,面色发黄,一副被掏空身子的模样,旁边的李随风却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你这是怎么了,这才几天不见,怎么看起来跟瘾君子差不多了?”
杨平凡摆摆手,“咳咳,操劳过度,没啥大碍。”
“苏博士,今天约你出来,主要是有些事情,咱们必须得摊开了说。”
李随风开口,苏羽心头一阵狂跳,终于要摊牌了!
三人坐定,服务员开始上菜,“这家私房菜是很有名的,正宗云南建水菜,虽然游离于八大菜系之外,但建水菜,绝对不输于八大菜系的任一招牌菜。
建水的饮食,有着别样的规制,元代初年,南宋的大量亡国官宦被流放至建水一带,随之而来的还有中原重礼制的饮食习惯,加上本地物产丰饶,山上长的花草虫菌、土里生的叶茎根芽、水里游的鱼螺蟹虾、地上跑的五禽六畜,都是建水人发挥饮食想象力的最佳灵感来源。
明清时,伴随着驻兵留守和屯田政策,建水自一个边陲小镇“逆袭”为“文献名邦”,经济日益繁盛,建水百姓的物质生活自然也要跃上一个台阶,时人描述:习尚奢靡,好酒宴,酒肴筐篚殆无虚日。
在这众多宴席菜中,汽锅宴是当仁不让的第一宴,甚至被国家领导人用来招待外宾。”
李随风侃侃而谈,介绍建水饮食文化,说话间,身穿民族特色服装的服务员将圆滚滚的汽锅大大小小地铺满餐桌,就一个感觉:圆满!
圆滚滚的泥红色汽锅,间或放置些牛肉干巴、炸蜂蛹等白色小碟,大大小小的炊具铺满全桌,一副“团团圆圆”的热闹景象。
苏羽盯着两人,“你们俩该不会约我出来就为了给我科普汽锅鸡的来历吧,平凡你最近有没有做一个梦,梦见……”
“有,而且我可以告诉你,那是真的”
不按套路出牌!
苏羽以为杨平凡会编造各种理由来忽悠她,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爽快的承认了。
苏羽尬笑道:“你这直接得让我有些猝不及防,那个,那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身边的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真实的又变成梦境了。”
杨平凡却没有直接回到她,拿起筷子敲了敲碗,“先吃饭,吃完再说。”
似钵非钵的汽锅,中央有个突起的汽嘴,堪称“蒸汽发生器”。
肥嫩的童子鸡切块入锅后,不加任何汤水,在高温的蒸腾下,砂锅内蒸腾出大量的水蒸气,水蒸气通过汽嘴再次灌入汽锅,而后浸入鸡块,幻化成汤,十多种食材,配以草果、胡椒等调味料,以建水特有的紫陶汽锅作为炊具,熏蒸出最为美妙的味道。
开盖的瞬间,是汽锅鸡最为惊艳的时刻。扑面的热气,带有“攻击性”的鲜美,“霸道”地占领餐桌周围的空气。
相较于鸡肉的鲜滑和嫩不塞牙,肥美的汤汁拥有更多的拥趸,甫一入口便是超出语言形容的鲜,这口鲜甜,裹着肉糜在齿颊间打了个滚,便迫不及待地向五脏庙滑去。
鲜美的汽锅鸡暂时摄取了苏羽的好奇心,甚至都没注意到锅内为何漂浮着如此多的白色“葱片”,吃得津津有味,感觉全副身心都卸下了防备。
吃饱喝足,杨平凡拿纸巾擦了擦嘴,单刀直入,“苏博士,我知道你是个好奇心很强烈的人,行动力强,已经查到不少东西了,但是你可能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得太多了,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死亡,要么加入我们。”
苏羽嘴角撇了撇:“所以我拒绝,这顿饭就是最后的晚餐?”
杨平凡有些尴尬,头扭向另一侧。
李随风轻笑:“可以这么说,但是我觉得你会选择合作的,因为我们是正义的一方,是拯救世界的最后希望。”
这话再次勾起苏羽的好奇心,“要我加入可以,但我有必要知道一切。”
李随风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躺在摇椅里,点燃了烟斗,火柴在空中摇了几下,熄灭了,袅袅青烟升起。
“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你问吧。”
李随风不顾苏羽厌恶的表情自顾自抽起了饭后烟。
“首先,我和平凡经历的那些事,为啥都没有在身边体现出来?”
李随风答道:“那些事情确实发生了,但并不是在这个世界,而是在另一个世界,平行时空,多元宇宙,不是幻想出来的,是真实存在的。”
“那时空穿越,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中国可以完成,花旗国也可以完成,难道这个世界已经发展都这么高的水平了,可以随意游走在历史中?”苏羽第二个问题提出来,自己都吓了一跳,人类要是已经成熟掌握这种技术,那历史怕是要乱套
李随风呵呵笑道:“当然不是,目前人类能掌握时空穿越技术,纯属机缘巧合。一个孩子在路边捡到一个游戏机,一番摸索后学会开机玩游戏,绝不代表孩子能制作游戏机,我们就是那个孩子,碰巧得到这个技术而已,而且过程还极其不可控,你和平凡能安全往返,纯属低概率事件。”
苏羽点点头,“原来如此,我还有一个要求,你要是答应了,我以后就是你们中的一员了,绝不会泄露任何机密。”
“什么要求?”
“你们以后的穿越活动,一定要带上我!”
李随风楞了一下,“可以,但你必须通过考核。”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苏羽得到了她想要的,美滋滋地走了,杨平凡送苏羽离开,回来复命,李随风示意他找个沙发坐下,“聊聊。”
李随风说,“你说苏羽为什么答应加入我们?”
“她不想死。”杨平凡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