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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因狂徒第296太子下面突然不行了孙秀的住处让四人咋舌不已,大白天的还大厅里还点牛油大烛,地上铺着木板,空气中透着熏香的味道,孙秀换了一身白绸长褂,宽袍大袖,倒是很像他们之前从墓室壁画上看到的魏晋风骨,一番寒暄后分宾主坐定,侍从们开始流水般上菜。
四人穿越之后吃不惯本时空的家常菜,只能靠便携式军粮充饥,嘴里早已淡出鸟味,现在第一次体会到这个时代的权贵生活,自然放开膀子吃喝。
孙秀看得直皱眉头,世家子弟或者仙人哪里会这么粗鲁,心中顿时对四人起了鄙夷之心,但是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孙秀不停劝酒,觥筹交错,酒酣耳热之际,孙秀试探了一下四人的口风,张小铭侧着身子靠在桌案上,大大咧咧的说道,“朝中奸邪横行,我等保护太子,就是为了扫除奸凶,复归正统。”
孙秀皱了皱眉头,“良禽择木而栖,今上昏聩无能,不能理事,废太子愚钝暴虐,嬉戏市井,朝中贾后玩弄权术,污秽宫闱,诸位不觉得应该换个明主么?”
此话一出,举座皆惊,杨平凡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洗马大人,你这话可是明着谋反啊,诛九族的死罪呢。”
孙秀把话挑明,对杨平凡的话不以为意,“呵呵,鄙人一心为公,为天下苍生,为大晋江山着想,有何畏惧?再说了,这也不是没有先例,古有伊尹,前有霍光为了天下而行废立天子之事,诸位应该也知道吧?”
众人心中嗤笑,心说你只知道霍光废立天子,难道不知道霍光死后被灭族的故事吗?
杨平凡也不再遮掩,“那不知在洗马大人眼中,谁可为帝?”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主赵王司马伦,乃是宣帝司马懿第九子,景帝文帝异母弟,武帝亲叔叔,英明神武,降服羯族,统领关中,深得民心,可为人君。”
孙秀顿了顿,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诸位,说到这个份上,我也就直说吧,我看得出来,你们并非所谓被虢夺的关内侯,也不是什么仙人下凡,而是没有官职爵位的寒门庶族,本朝以九品中正制取士,寒门庶族难有出头之日,哪怕你们成功拥立太子,论功行赏,也没有你们的位置。”
孙秀一仰脖,满满一杯酒灌下去,“然赵王则不同,赵王取士,不问出身,只看能力,诸位若不信,试看赵王军中,羯人士卒超过一半,羯人首领石勒,出身奴隶,目下已是骑兵校尉。
回头再看诸位,仅凭四人,便能杀散禁卫军,于金墉城中救出废太子,足见能力不凡,何不投归赵王帐下?赵王求贤若渴,必不会亏待诸位,待大事已成,博个封妻荫子,封侯拜将,岂不美哉。”
孙秀洋洋洒洒说了一堆,眼里透着得意和期待,接下来的剧情应该就是四人纳头便拜,痛哭流涕表忠心,自己再给他们赏几个可有可无的官职,踢到军中,这事就完了。
却没想众人愣愣地看着他,一片寂静,现场一度很尴尬,过了一会儿,杨平凡才出声打破安静,“咳咳,洗马大人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兹事体大,我们还需要商讨一下。”
孙秀一听这话,表情瞬间晴转阴,“嗯,那就先回去吧,我在此静候佳音。”
众人回到自己的住处,李东来率先吐槽,“这哥们也太直接了吧,就这么直接把打算篡位的目的说出来了。”
李岚道:“一千七百多年前的古人,还没学会那么多道道,说话确实直接,不过,我们不能掉以轻心,最好把武器都拿出来,以防万一。”
“哦?有什么问题?”
杨平凡一挑眉毛,“难道真准备学公叔痤,招揽不成就杀了?”
李岚皱起眉头,“孙秀这个人可不是什么心胸开阔的能人谋士,就是一个纯粹小人,不要给他外表蒙骗了,这次拉拢我们不成,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张小铭将信将疑,“应该不会吧,我们可没直接拒绝,只是说考虑一下。”
李东来咔嚓一声将手枪拉开的套筒松回去,补充道:“小心一点总没事。”
杨平凡饶有兴致,“不过我倒是了解到一件事,大名鼎鼎的石勒,居然也在司马伦军中,这可就有趣了。”
——
司马遹连续几天找李岚套近乎,却一无所获,要知道李岚只是把他当朋友而已,但是21世纪对待朋友的方式在这个时期却很容易被误会,这种若即若离,触手可得却又像水中捞月一般的感觉,像猫爪子一样挠着他的心肝。
这些又被李岚打发回来,吃饱喝足,俗话说饱暖思淫、欲,更何况他心中憋了一团火,越烧越旺,看着服侍他的十六个肤色各异,仪态万千的侍女鸡动不已,饭后,侍女们依次退下,只留下一个高鼻深目,皮肤白皙的羯人侍女单独陪侍司马遹。
羯女楚楚可怜,眼中湿漉漉的好似初生的小鹿,款款上前,她能感受到司马遹那狼一般的目光,心中却无可奈何,想到临来时那人的交代,叹了口气,扯掉身上的丝巾,软软靠在司马遹怀里。
司马遹早就按捺不住了,将她抱在怀里,想象成李岚,使劲揉捏,上下其手,但是他很快就发现一个极其严重的问题——
貌似他的小兄弟没反应!
司马遹放慢了手上的动作,把注意力转移到下半身,发现确实毫无动静,心里开始发慌,要知道早上看见李岚语笑嫣然的样子他兄弟还举旗了,怎么这会儿居然不行了?
他自然不知道这几天大病初愈,身体机能尚未恢复,再加上通过兵阵的时候受到极大惊吓,留下心理阴影,身体和精神都遭到极大刺激,自我保护机制自然不允许他再做纵欲之事。
司马遹松开了自己的咸猪手,努力保持脸上镇静,“好了,就这样吧,本宫累了,你先退下吧。”
羯女一脸不可置信,惊惶道:“莫非婢女不合太子殿下之意?”
司马遹伸出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感受着羯女滑腻的肌肤,“非也,本宫很喜欢,但是本宫看出你心中不乐意,本宫也不会强求你。”
司马遹说这话只是为了掩饰自己小兄弟不举的尴尬,其实心里在疯狂嚎叫,要不是兄弟硬不起来,我早就把你按在地上蹂躏了!
羯女闻言,预想中的感激涕零没有发生,反倒是满脸慌乱不已,泫然欲泣,“不,婢女是自愿的,求求太子要了我吧,莫非太子殿下嫌弃婢女?请殿下放心,婢女还是处子之身,很干净的。”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司马遹心中暗骂不止,轻轻一把将她推开,“退下吧,本宫不是那样的人,等你哪天准备好了再来找我。”
司马义正言辞地说着这话,羯女看他的眼神都变了,在烛光照耀下,那是一种伟岸的姿态,司马遹心中想到的却是李岚,不知为何,他突然涌起一个念头,或许为了她,我以后不应该再碰其他女子?
司马遹还在胡思乱想,却听羯女语带哭腔,“太子殿下若不肯要我,那便取我性命吧。”
晶莹的泪光从羯女脸庞留下,更显楚楚可怜。
司马遹脸上惊讶无比,“为何?”
“临来之时,有人跟婢女说,若是不能取太子殿下欢心,便要我性命,婢女死不足惜,但婢女兄长亦在军中,连累兄长,纵是死去,也无颜面对兄长。”
司马遹闻言转过身,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看,羯女也抬起头,和他对视。
噼啵一声,房中烛心爆出一点火光,却是一只飞蛾扑到火上,司马遹脑子里转了几个弯,“你刚才说你是处子之身?”
——
目送穿越小组离开,一直保持微笑的孙秀冷哼一声,一脚踹出,将桌子整个掀翻,几个侍从吓得气都不敢出,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备好马车,我要面见赵王。”
孙秀是司马伦身边的绝对亲信,不用宫人们通报便可直接面见赵王。孙秀径直赶到花亭,只见司马伦躺在藤椅上,穿着宽松的丝袍,敞开的领口能看见肤色呈现一种不正常的红色。
司马伦一见孙秀便秘一样的神情,微微一笑,“怎么,谁惹秀儿了?”
孙秀在司马伦面前跪下,手指尖轻轻拂过他的皮肤,磕完五石散的人,皮肤非常敏感,这轻抚让司马伦舒服得直哼哼。
孙秀随口说道:“还是王爷英明,一眼就看出了他们的本质。”
“哦?”
孙秀啐了一口,“寒门庶族,粗鄙无比,枉费我一番苦口良心。”
司马伦哈哈大笑,“哈哈哈,秀儿也有碰壁的时候,他们是拒绝你了?”
“哼!”
孙秀哼了一声,眉头微颦,这副俊俏模样让司马伦看了浑身一阵燥热,伸手在他脸上划过:“秀儿别生气,既然不愿为我所用,杀了便是,我只要太子当个由头,其他的任凭你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