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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因狂徒第440章西王母!张小铭原本昏昏欲睡,听到有人提昆仑山和西王母,顿时也来了兴趣,“说起来,我在晋朝的时候,接触了不少关于汉代的传说和遗物,很有意思,跟汉武帝有关的。
想当年,在昆仑秘境中,西王母曾在瑶池之畔大宴周穆王,原本定下再见的誓约,岂料周穆王竟然一去不返,西王母心生悔意,悔不该与下界的凡人相会,于是自此之后,世人再未见过她的影踪,直至汉朝。
许是西王母又记起了凡人世间的诸般好处,于是她登上了紫云车,但见祥云四起,车子凭空飞升起来,直接临幸了汉武帝的宫阙。
玉女传来口信,汉武帝便为了迎接神仙,建造起了神坛台馆。
农历七月七日那天,汉武帝命人焚起薰香,挂了锦帐,燃起灯烛,陈列了奇珍异果,迎接神驾。
二更时分,西王母竟真个由诸多神仙陪同,前来与汉武帝相会!
宴会上,食佳肴,饮琼浆,西王母更是赠了汉武帝仙桃数枚,用来鼓励这位潜心修道的帝王。
比及归去,西王母乘坐的紫云车已悠然升天,忽而在那仙车之上,酒醉的仙子一个不慎,将头上的玉簪掉落人间。
簪子落地生根,便化成了一株仙草,生出白玉簪状的花蕾来,自此,人间便多了一种神仙遗落的奇花。
那北宋文人黄庭坚以此传说为由,写诗言道:“宴罢瑶池阿母家,嫩琼飞上紫云车。玉簪堕地无人拾,化作江南第一花。”
杨平凡听得津津有味,“话说这西王母,是真的存在,你说你接触过遗物,该不会是西王母送给刘彻的那几个蟠桃,还剩下几个,做成标本被你看到了吧?”
这原本是一句暗讽,张小铭却一脸认真,“那倒没有,不过武帝吃完桃子,把果核吐在未央宫的御花园里,后面长成了一株参天桃树,树干如同玉石一般,波光滟滟,空灵澄明,树叶闪烁着明亮温和的点点星光,真是人间至宝。”
“哇,那你吃过那桃子没?”
张小铭一脸尴尬,“那倒没有,董卓之乱的时候就被砍了,树干流落民间,被收藏家做成了一根桃木簪子,后面曹魏代汉,就被曹家当国宝收进内库了,辗转落到司马家的武库里,我有幸看过,挺有意思的。”
众人嘘了一声,张小铭一脸委屈,“我真不是吹牛,那簪子虽说是桃木做的,但是通体洁白莹润,跟玉器差不多,拿在手里,却没有玉器那种厚重质感,而是轻飘飘像李随风干咳一声,“我倒是知道一些西王母的记载,反正目的地还有一段距离,再给大家科普一下。”
《尔雅》:“西荒有西王母国”。
《山海经》:“王母之国在西荒。凡得道授书皆朝王母于昆仑之阙。”
《瑞应图》:“黄帝时,西王母献白玉环。”
《尚书大传》:“舜以天德祠尧,西王母来献白环五块。”
《竹书纪年·郭注》:“穆王西征至昆仑丘,西见王母。”
大量历史资料都记载了中原民族和西王母的交往历史,上古时候帝王都会去昆仑山朝见西王母,包括黄帝,尧舜,周天子……等等。西王母住在昆仑山,那西王母又是什么人?
学者研究后发现,西王母其实就是古羌人,是一个古老的民族,也是华夏民族的祖族之一,商朝中后期,另一支古羌人和东进的雅利安白种人混血,他们后代就是后来的犬戎,白狼,北狄……是很多西北少数民族的先祖。
最强有力的证据就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西域出土过一个四千年前的女性干尸,史称“楼兰美女”。
这个楼兰美女穿戴织物和皮毛服装,还穿着鞋子,说明当时已经有了文明社会。27KK
考古学家反复论证,楼兰美女很可能就是上古时期的西王母人,这位楼兰美女有着很鲜明的白种人特征,大家也一定程度上可以根据她的样貌来还原西王母人,另外说一句,楼兰美女的发现有很大的历史意义,将中华文明历史实物证据,直接推到了四千年,在良渚遗址没被大家确认前,这也是我们文明史最古老的记载。
神仙的归神仙,凡人的归凡人,刚才小铭说的玉搔头的故事,还有另一个版本,就朴实得多了。
相传汉武帝宠幸李夫人,以贵重的白玉簪子为李夫人搔头,这一举动竟为后宫之人纷纷效仿,称之“玉搔头”。
其实宋代文人更喜爱西王母的奇幻故事,王安石也写过一首玉簪诗,称:“瑶池仙子宴流霞,醉里遗簪幻作花。万斛浓香山麝馥,随风吹落到君家。”是不是托名的伪作不好说,总之西王母和玉簪花的传说在宋朝曾一时流行。
而在唐代,由于牛郎织女的传说刚刚定型,人们口中的传说,却是将地上的玉簪花说成了织女掉落的簪子,唐朝诗人罗隐的玉簪诗,就是这么说的:“雪魄冰姿俗不侵,阿谁移植小窗阴。若非月姊黄金钏,难买天孙白玉簪。”
无论是西王母夜访汉武帝,还是织女七夕夜会牛郎,这香艳传说都是以夜色为背景。
我个人觉得汉武帝的御花园里可能不是什么白玉蟠桃,而是另一种东西,由于玉簪花入夜后开放,清晨开始渐渐闭合,所以也只有深夜里的旖旎故事,才配得上这种植物。
想当初陆游那老头住在小破村口的小破屋里,多喝了些浊酒,便弛然而眠,醒来一看,夜色深沉,院子里飘来玉簪花的香气,他欣然作诗,说什么“坐睡觉来人已散,帘栊时度玉簪香”,仿佛不是独自喝劣酒,而是和瑶池仙子们饮宴来着,人已散尽,仙子还把头上的簪子落在他的院子里了。
由于玉簪花深夜开放,而且还有清香,所以它也被古人看作孤高之花。
明代名臣李东阳在夜间偶然看到玉簪花,伴着月影,孤芳自赏,因而写诗句说:“冰霜自与孤高色,风雨长怀采掇心。醉后相思不相见,月庭如水正难寻。”
这样的花,虽有人喜爱,却终究无法跻身一流名花之列,明朝人张谦德在《瓶花谱》中,把玉簪列为“八品二命”,只比堪堪入流高一点点而已。
倒是红楼梦里有个方子,将合着花粉的胭脂膏子放在玉簪花棒里,用的时候拿簪子挑一点儿抹在手心,大概也是看中了它的花香气。”
一番闲谈,不知不觉中,机舱内的温度已然上升,新兵们也不再瑟瑟发抖,纷纷把目光看向舷窗外,连绵的雪山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成片的梯田和丘陵,运输机已经飞过最危险的一段航程,下面的大地,就是约翰国治下的殖民地天竺了。
运输机在机场安全着陆,不远处就是一个庞大的军营,已经有戴着标识的果军军官在这里迎接了,新兵们被呼喝着排成两队,全身上下的衣服全脱了,堆成一堆,一个穿着无标识军服的白人军官拎着个汽油罐过来,丢到那堆衣服上,一把火点了。
几十个新兵顿时起了骚动,穷惯了的他们眼看可能是自己最好的衣服被烧了,愤愤不平,可是还没等他们开口,另一个负责打下手的中士就提溜着一根大水管,拧开龙头,高压水枪将新兵们冲得东倒西歪。
杨平凡看得怒火中烧,飞起一脚,将中士踢了个滚地葫芦,这一脚直接引来了一支全副武装的小队,穿越小组被枪口对上了。
眼看一场冲突将起,幸好被抬下来的卢比奥上尉发现了,立刻大声喝止。
“哦,我的上帝,你怎么一下飞机就和这帮反贼怼上了?”
杨平凡白了一眼,“我的同胞一下飞机就被虐待,所以我就出手了。”
卢比奥闻言一愣,随后嘿嘿笑道,“这纯粹是个误会,军营里有专门的军服,物资充足,不需要新兵自带,至于用水冲,这水里是放了消毒液的,每个波次的运输机下来都要洗一遍,为的是防止新兵身上有跳蚤什么的,你知道,那么密集的人群……”
杨平凡默不作声,顿了顿才开口道,“他们是人,不是猪,也许几天,也许几个月后他们就是拿枪上去和东瀛人死磕的战士,我想你们知道现在远东战场靠谁在撑着,对战士,应该有起码的尊重。”
穿越小组一行人到了东印,接下来的路就只能靠自己了,卢比奥上尉本身是运输机飞行员,接下来还要执行任务,更何况传宗接代的家伙都没了,受了重伤,自然不可能继续带着穿越小组向西飞。
从南亚的天竺到半个地球外的花旗国关山万里,可选择的交通工具极其有限,四十年代,航空产业已经高度发达,战前不乏跨国和洲际飞行的航班,短途飞行更是屡见不鲜,甚至连贫弱的明国也有少量航班,大诗人徐志摩就是乘坐邮政机空难摔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