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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彬和荣臻相对而立，足足站了五分钟，一句话都没说，就只是看着荣臻。
最后荣臻似乎有些不耐烦了，退了一步靠坐在单人沙发扶手边，淡声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着急跟新欢温存是吗？”乔彬心里有火儿，怎么压也压不住，换做以前，他是绝对不敢用这样嘲讽的语气跟荣臻说话的。
荣臻勾了勾唇，回他：“他不是新欢，你也不是旧爱。”
就这一句话，几乎让乔彬崩溃：“所以荣哥，从头到尾你都只是在利用我是吗？”
荣臻眸光暗了暗，并没有回答。
“一年了，你碰也不碰我一下，本来我还以为，是因为荣哥你有原则，在没和我确立关系之前，不跟我怎么样。但是现在，我全都明白了。”乔彬越说越气，声音都带了哭腔，“什么相处之后再做进一步发展，全都是骗人的。你根本就是利用我，想刺激何诺！我给何诺使绊子，暗自散布你跟我关系多好。我做的所有这些事，你都一清二楚吧。但是你从不过问，也不揭穿。因为你就想看看，何诺会有什么反应！”
“一开始并没有这种想法，是真的想找个人定下来。”荣臻说。
乔彬冷笑：“到现在还要骗我吗？没关系，我认栽。但荣哥你别忘了，何诺一直以来以直男自居，之前，他可是交过女朋友的。两年前你们相处了那么久，也应该了解，他很孝顺，对父母言听计从。而他的父母，据说思想是很保守的。荣哥你这么煞费苦心的，也不知道值不值。”
“你调查他？”荣臻的声音也不似刚才那般平和。
“当然！就像荣哥你当初调查我一样！我猜，何诺不喜欢你。不然，当初怎么会换公司呢？这中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何诺这么着急逃走？”
“够了！”荣臻打断了他，声音有些冷硬。
乔彬笑了起来：“荣哥，强扭的瓜不甜。何诺现在是出于嫉妒也好，落魄需要找靠山也好，这都只是一时的。你这些手段能用得了一时，能用得了一世吗？”
“我没想过一世。”荣臻淡声道，“喜欢到极致，就算只在一起一天，也甘愿。这种感觉，恐怕你体会不到。”
“我体会不到……”乔彬有些自嘲道，“对，在荣哥你心里，我就是贪图名利，一心想往上爬的心机婊。何诺，才是圣洁的白莲。”
话落，他看着荣臻，表情有些阴狠：“荣哥，你相信报应吗？今天你这样对我，不久后的将来，你会尝到比我难受百倍的感觉。”
荣臻的面色依旧清淡：“我记得最一开始我就说过吧？我们各取所需。是你太贪心，想要更多。现在，反倒要来怪我？你那么喜欢调查我身边的人，应该知道。我身边的人中，你是最不老实的一个。就算没有小诺，你觉得，我会留你吗？”
顿了顿，他接着道，“一部电影，男一，所有投资我来出。条件只有一个，离小诺远一点。如果做不到，后果你是知道的。”
何诺回到房间洗过澡，又耍了一会儿微博，不时地点开微信看看，却没有消息进来。
刚刚才确立了关系，荣臻难道没有什么话要说吗？还在和乔彬聊？又不是情侣关系，分开就分开了，有这么多话要说？
正想着，微信来消息了。
他回神，急忙点开。看到内容的时候，脸立即就热了。
睡了吗？男朋友。
这是荣臻发过来的。
何诺握着手机躺在床上打滚，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他想控制自己，让自己不那么高兴，但是真的忍住不。
想了想，他回了一条：睡着了，被你吵醒了。
相比荣臻，他的恋爱经验实在是匮乏。不过他总觉得，不能太顺着荣臻。
荣臻很快回消息过来：抱歉！那你睡吧，明天见，晚安！
何诺看着那条消息，开始皱眉，他怎么睡得着？
这么想，他也这么回了：睡不着了。
消息发出去一会儿，荣臻发了视频请求。
何诺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接受。
“很晚了，不困吗？”手机屏幕上，是荣臻放大的好看的脸。
他半躺在床上，穿着丝质的睡衣。
何诺看着他，回道：“不是说了，被你吵醒了。你要是困，就睡吧。”
“我不困，陪你聊天。”荣臻弯了弯唇，笑得很暖。
何诺歪着脑袋，看着荣臻睡衣敞开的地方露出的锁骨和脖颈，有些走神。
“怎么不说话了？”荣臻抬手摇了摇。
何诺回过神，说了句：“你的睡衣看起来质量挺好的，手感应该不错吧？”
荣臻听他这么说，也下意识低头看了看，回道：“嗯，还好，你喜欢？”
“啊，嗯，是吧！”何诺有点儿心虚，因为他说的根本就不是睡衣。
俩人聊了大概一个小时，东一句西一句的，没什么重点。聊到最后，何诺终于困了，但又不想挂，于是就把手机放在床头，他侧躺着。
后来，他就睡着了。
荣臻看着屏幕上何诺安静地睡颜，不禁用指腹轻轻滑动着屏幕，划过何诺的眉眼，停在他的唇上。
“晚安，男朋友！”他说。
第二天何诺是被电话声音吵醒的，他没睡好，拿起电话就是一顿吼：“一大早的，谁啊！”
“是我，我也不想吵醒你的，但是今天要拍戏了。开门，我在门口。”
电话那端传来荣臻温和的声音。
听到是荣臻，何诺的火气小了一点。但还是气气鼓鼓的，下了床开了门。
荣臻走进来，没有给何诺发作的空间。手里的东西都没顾上放下，直接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腰，俯身在他耳边说：“男朋友买了你爱吃的早餐，还有一个早安吻，可以不生气吗？”
话落，他吻了吻何诺的耳垂。
顿时，何诺浑身都僵硬了。
“你……怎么这样。”说话舌头都打结了。
荣臻松开他，又吻了吻他的鼻尖，笑道：“情侣不都是这样吗？”
何诺眸光微闪，心里忽然又有些难过，难过荣臻这么快就能进入状态，还真是经验丰富。
“你不是不知道，我们跟普通的情侣不一样。”他说。
荣臻没说话，把手中袋子里的餐盒都拿出来放在桌子上，一一摆好。
“昨天时间有点儿匆忙，我没来得及跟你说清楚。我答应跟你在一起，纯粹是不想让你跟乔彬在一起，就是看他不顺眼。这之后，如果有合适的人能留在你身边，我还是要跟你分开的。”何诺说。
荣臻点头：“我知道了，但是没分开之前，我们就是情侣，我不觉得，跟普通情侣有什么区别。”
“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去洗漱。”何诺摆了摆手，去了卫生间。
关上卫生间的门，他对着镜子唉声叹气。一方面，他想跟荣臻在一起。但是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荣臻现在对他的好都是以前给过别人的，还会控制不住想以后荣臻跟别人在一起的时候会不会也这样。
一想到这些，他就别扭。
一别扭，就生气。就像起床气，没办法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