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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何诺觉得他和杜婷清白得不能再清白了，但还是觉得不能告诉荣臻是杜婷借他的钱。毕竟前女友这个身份，还是比较敏感的。
“是……鸣哥。”现在能想到的唯一一个合理的人，就只有卫鸣了。
“如果骗我的话……”
“骗你的话怎么样？”何诺打断了荣臻，语气急促。
荣臻故意停顿了一下才说道：“后果可能会很严重。”
认真的语气，让何诺有些惴惴不安，但还是故作镇定地转移话题：“这钱是你要回来的还是陆总不要？钱不给他们，那个陆城下次不是还会这么说你吗？”
“诺诺。”荣臻松开他，让他与自己对视，“如果我说，他说的都是真的呢？”
何诺下意识张了张嘴，但却什么都没说出来，他是真的惊讶。
不止惊讶于事件本身，更惊讶荣臻会告诉他。
“你说想跟我关系平等，平等的情侣之间，是不能有隐瞒的。所以我现在告诉你，陆城说的，是真的。”
说到这里，荣臻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回忆。何诺很安静地看着他，没有插话。
“一开始是偷情，后来拿走了陆家一大笔钱，和那个男人出国了。”
荣臻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很从容，何诺在他的眼睛里看不到任何情绪。
“至于陆总，在我看来他也并不比我妈高尚。他是一个成功的商人，所以陆氏才有今天。但除此之外，任何方面他都很失败。”荣臻轻轻捻着何诺的耳垂，看向他的眼神温柔似水，“他投资电影是跟我示好，而示好的原因，是因为我对他来说有利用价值。他需要时刻提醒陆城我的存在，并给陆城一种会把公司交给我的信号。陆城接到这种信号之后，除了会在公司拼命工作以外，还会因此对我有偏见。而这些所导致的结果，就像你那天看到的那样，他用我妈的事来刺激我。”
说到这里，荣臻有些嘲讽地笑了笑，“他们以为那是在揭我伤疤，会激怒我。陆总觉得长此以往我会因为无法忍受而回去，跟陆城争公司的继承权，以此来打压他。”
何诺听得目瞪口呆的，很是疑惑：“这样挑拨你们俩的关系，那他不怕你拿到公司的继承权之后会报复陆城？把陆城赶出公司之类的？”
荣臻轻轻拍了拍他的头顶，笑着回道：“在他眼里，公司才是最重要的。儿子没有了可以再生，但是公司是他们几代打拼下来了，是基业。他巴不得我跟陆城争得头破血流，这样对公司只会有好处。而最终的赢家，是有绝对的实力来做公司的继承人的。”
“我真的，不是太懂你们豪门。”何诺皱眉，
他几乎能想得到，荣臻在没有进娱乐圈的生活。他记得荣臻进圈子也很早，只是大家都只记得他这几年的风光。
“是他们豪门。”荣臻刮了刮他的鼻子。
何诺点头：“对，我是真的搞不懂陆总的脑回路。这样让陆城天天拿这件事儿来刺激你，对他有什么好处呢？每每提起来，他自己难道不会受刺激吗？”
“是啊，我也想不通。”荣臻说。
何诺用手指指腹轻轻摸了摸他的眼睛，低声道：“那你呢？每次他提起来，你生气吗？难过吗？”
荣臻摇头：“我对他的印象并不深，在我回到陆家之前跟她生活过一段时间，她也总是不回家了。很久了，我记不太清了。她跟谁在一起都是她的选择，我也从来没有怪她丢下我。”
“荣臻。”何诺用手捧着他的脸，直视着他的眼睛，说，“以后我来疼你好不好？”
何诺的心里有点儿难受，话说得也没经过思考，纯粹是情不自禁。等他意识到他在说什么的时候，荣臻已经吻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