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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演为什么在夏至这天开始?”盛夏看着手机屏幕上方飘过的弹幕,笑了下,“是时烨老师定的时间啦,跟我没关系。”
弹幕:
【S是不是忘了他生日是夏至这一天?跟他没关系?】
【S一出现就睁眼说瞎话?】
【我虽然感觉有什么猫腻,但总觉得不可能……时烨那么直我坚决不信邪教……算了。】
【我觉得瞎子这次的橘色头发好好看!!好夏天!!】
【盛夏生日快乐!!!】
【我还是更喜欢S蓝色头发,盲猜下次要染红色了。】
【其实我也愿意夏天去看音乐节,总觉得音乐节就应该是夏天看,夏天多好啊!】
【S以后是不是会很少直播了?】
【能不能让猫出镜一下啊?想小米辣了。】
【哥哥生日快乐!!!】
【S都好久没有开直播唱过歌了】
【盛夏夏生日粗卡!(蛋糕)】
【我真的痛哭流涕了,看了下巡演城市居然有红河!】
【我也哭!这辈子都没想过会在亳州看一场音乐节!我长这么大还没看过现场演出的(哭)看到票价才300多真的哭了,真的是亏钱在做吧。】
【建议巡演换个名字:飞行士与你相拥-普度众生的666个瞬间】
【300多看国内顶级摇滚团队的演出……S把头像换成支付宝收款码吧,有点怕你们吃不上饭了。】
【飞行士还是刚的,有点感动。】
【今晚北京场有没有一个人去看的?搭个伙啊!】
盛夏凑近看了下弹幕,笑着道:“以后确实就很少有时间再直播了。但是经纪人和助理会拍一些VLOG放到网上的,大家多支持吧!”
他还要说话,肖想过来喊他说:“车来了,差不多了。”
盛夏哦了声,才笑着对手机里道:“谢谢大家的生日祝福!我去收拾了,北京的朋友晚上见!”
听到道别,弹幕里齐齐刷起了:
【S生日快乐!】
【S生日快乐!】
【小夏生日快乐!】
【全世界最好的盛夏生日快乐!!!】
盛夏把直播关了,走出门。钟正在装效果器,琴都收好了,搭在门边上。因为要去的一些场地比较简陋,所以基本所有演出要用的东西,他们都得自己带。
肖想对盛夏道:“我问了,后面十场里面有八场的镲片都是付费用的,我得带上,你也看看有什么拉下了……”
盛夏被提醒才想起:“那我还得带个两层的键盘架……唉等下,周维!你别碰时烨老师的吉他,我来背就行了。”
周维老忘记这茬,连忙把琴包好好放下说了句抱歉。其实他就是看时烨琴太多了想帮个忙,但是忘了时烨不让别人碰自己的吉他,谁都不行。
乐队里只有时烨是不用自己背琴的,这一点一直让其他人十分羡慕。盛夏每次都帮时烨背琴,而时烨不会帮忙,也没有人说什么……周维一开始对这件事十分震惊,后来才知道时烨手臂和手指都有点问题,一直在看医生。
反正周维跟他们以后,他就没有看到时烨自己背过琴。麻烦的是时烨又不让别人碰自己的吉他,所以还没人敢去帮盛夏的忙。
在周维看来,盛夏这个人也非常神奇,对自己粗枝大叶迷迷糊糊的,但是什么事儿只要扯上时烨他就非常敏感,像膝跳反射一样自然地蹦起来了。
周维看他们两个谈恋爱感觉跟别人不太一样,寻常好像都是年长的一方要多照顾年幼的一些,而且怎么看都是时烨在这段关系里更强势,然而每次他看到的都是盛夏在……以各种奇葩的方式照顾时烨顺便给他们塞狗粮,然后时烨面无表情地接受。
周维搞不懂这两个人,但感觉两个人都很享受,也没见他们吵过架。时烨比较容易生气,每次他生气,盛夏把人拉到角落里说说话,人再回来的时候就会平和很多。反正从周维的角度看这两个人,感觉他们都蛮奇怪的,虽然仔细想一想,好像很合适的样子?
盛夏吧,和他相处你会觉得这人很单纯,有时候他又会讲些你听不懂的话,不明觉厉的时候你还会觉得这人怎么……有点成熟?周维觉得大概这种偏向艺术家思维的人,就是这么赤诚又天真的。
周维觉得盛夏这个人如果要总结的话,那就是成熟又天真。有些事他其实很明白,但似乎只是懒得去让自己成熟聪明。
时烨……周维就不形容了,他到现在还是有点怕这位爷。
盛夏楼上楼下地搬了四趟才把时烨的吉他搬完。等上楼找了下人,他就看到时烨站在厨房门口,抱着猫,面前是一脸无奈的牛小俊。
牛小俊还在跟时烨拉扯:“……我的意思是,猫就不带了。”
时烨漠然地回:“不行。”
“很麻烦的。”
“不行。”
牛小俊哭丧着脸:“太强人所难了,带着猫去巡演,我就没听说过。”
时烨固执又神经兮兮地道:“小米辣是飞行士的一员,必须跟着走。”
牛小俊很是无语:“……什么时候乐队加入了这只猫大爷?公司同意了吗?”
时烨还是很淡定:“我同意了。”
盛夏笑了下,走过去摸了下小米辣的脑袋:“没事啊,它很乖的,反正是我们来照顾,你们只要在现场看好它就好了。它是吉祥物,给乐队福气的。”
牛小俊幽怨地瞪了一眼小米辣,只能灰溜溜地去帮忙搬设备了。
为了巡演,公司给他们买了一辆大巴。
前几天,钟正和肖想把时烨和盛夏喊上说要干大事,结果这两人买了一堆喷漆,把那辆车身喷得五颜六色的,还硬是要时烨和盛夏来看他们‘行为艺术’。
当时没有参与的时烨在旁边看得心情非常复杂,感觉自己莫不是带了一群傻子,还好盛夏没有去跟那两人一起发疯。他正打算夸盛夏两句,结果这人顶着一头橙色的长毛蹦过去拿起一瓶红色喷漆,朝着时烨招手说:“时烨老师!你来来来!托着我一下!”
时烨:“……你要干什么?”
“我在这里写句话!”盛夏看着时烨,“快点啊!求求你了!哥!!”
时烨跟自己做了半分钟心理斗争,在盛夏不断的催促下只能走过去抱起盛夏的腿,把人举高了,看着这个傻子在车窗处喷上了:“相信未来,永远幻想!”
钟正在旁边为盛夏鼓起掌,又道:“盛夏,帮我写一句:明天会更好!”
肖想也接话:“那帮我写一句:让我们和世界再次恋爱!”
盛夏被时烨抱着腿,他怕时烨手酸,本来想说要写你们自己来写,结果时烨接了一句:“……帮我也写一句。”
盛夏艰难地扭过脸去看时烨,但时烨没让他乱动,只有声音传上来——
“你写——”说着时烨居然把盛夏抱到了车头那儿,指着一块地方让他喷,“爱音乐,爱摇滚,爱生活。”
钟正肖想盛夏:“……”
时烨面色淡定:“赶紧给我写。”
这辆被涂鸦得不堪入目的大巴,在今天载着他们启程了。
虽然今天是盛夏的生日,但他们没有时间给盛夏庆祝。
今天是巡演的第一站,演出地点在那家换了名字,现在叫红色战争的livehouse里。
也就是高策买下来的那个,曾经属于他和谢红的那个酒吧。
当时乐队知道这事儿的时候都挺讶异,钟正笑着说:“我的天啊,不说去鸟巢和万人体育馆吧,我想着第一站怎么都得搞个好点的场地,没成想是红色战争……策哥真是有心了,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肖想也点头,但还是说:“就是今晚可能有点挤……地方太小了。”
飞行士已经很久没有在如此之小的舞台上演出过了。
时烨倒是觉得这个安排很合适,他说:“乐队是从这里开始的,这次也从这里开始。”
等他们到了地方,后台已经有另外两支乐队在等了。盛夏被时烨提着过去打招呼,都是老乐队,一支叫龙马精神,一支叫碎玻璃。这两支乐队都是北京本土摇滚乐队,圈里人气不错,也是时烨的朋友,经过公司筛选后,他们是此次北京站的受邀乐队。
看到时烨拉着盛夏过来,一群人先是笑眯眯地让旁边的工作人员帮忙一起合个影,然后一群手上满是纹身的中年男人就开始围着盛夏讨论起演出细节。
上台前盛夏惯例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发呆听歌。时烨跟着工作人员装完台,走过来叫了他一声。
盛夏把耳机摘下来,抬头看时烨。
他染了一头橘色的头发,看上去十分夏天的颜色。时烨觉得蛮好看的,或许只是因为盛夏好看?但橘色确实很夏天。
看上去很像一只很有多汁水的橘子,一捏就会有很多黏黏腻腻的,甜甜的汁水溅出来。
时烨摸了下盛夏眼角画上去的那颗泪痣,才说:“还有半小时,可以再休息下。”
盛夏看了眼时烨,又迅速低下头,小声说:“嗯。”
时烨挑了下眉:“干嘛?不乐意看我?”
盛夏脸红了下,又犹豫抬头看了时烨一眼,音量越来越小:“……再看我要顶着帐篷去唱歌了。”
时烨今天穿得非常……禁欲。黑衬衫扣到最上一颗,袖子挽起来露出小臂,西裤皮鞋……穿这个弹吉他简直是耍流氓好吗……这么热的天气待会儿肯定要出汗,一想到黑衬衫被汗濡湿然后贴着皮肤的轮廓……
盛夏索性捂住眼睛:“哥你先走远一点让我冷静一下,等下上台你也稍微离我远一点……我现在挺紧张的,你别来打扰我……”
时烨看盛夏红得不行的耳朵思索了下,才笑着低声问:“其实时间还勉强够,要不要放松下?。”
“啊?”
问:色令智昏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答:爽。
爽的结果就是快上台的时候他们才从更衣室出来。
盛夏整张脸都红得不行,腿都有点软,反观时烨还是衣冠楚楚的,看上去不像是要上台弹吉他,说他去谈事情签合同都有人会信,更不像是刚刚才在更衣室来了一发的样子。
走动的时候里面一直有东西流出来。盛夏觉得自己还没从刚刚的状态里出来,甚至上台了,听到欢呼声以后都还没回过神来。
眼前是模糊一片,什么都看不清的。肖想打了个节奏,和时烨即兴solo了一段,盛夏揉了下脑袋,感觉晕晕的,才无奈道:“我……我有点热,今天还是时烨老师主场吧。”
他左侧的时烨轻轻弹了下话筒,没买男朋友的账,看着盛夏道:“我们的主唱有哪里突然不舒服吗,怎么今天要我来说了?”
盛夏闭眼羞愤了两秒,忍着没往时烨那边看,他酝酿了下,才对着台下道:“……大家好,我们是飞行士。今天是我们巡演的第一站,北京——”
他觉得站着不太舒服,老是……索性就坐到了舞台边上。
观众全站着,整个livehouse水泄不通,很多粉丝都在大声地对盛夏喊生日快乐。
“我们巡演的名字叫世界的第666个愿望,今天乐队会完成第一个,看到这么多观众朋友来支持我们,我想这一定是一个好的开始……而且今天也是我的生日……反正今天对我而言很有纪念意义,是我的一个新开始,也是乐队的新开始。然后就是……今天真的太热了。”
盛夏摸了下脖颈处的汗水,“唉,还是那句话,希望大家多流汗吧,夏天应该有音乐和汗水。”
时烨看到盛夏轻轻敲了下话筒,他拨出了第一个音,弹奏今天的第一首歌,《红》。
等听到《黄》的时候,熟悉盛夏的粉丝就发现他今天的状态非常奇怪,浑身软绵绵的,像喝醉了一样。
这首歌没有键盘的伴奏,他只需要直接唱就可以了。他本来坐着,但坐着坐着居然直接躺到了台中央。还好请来的灯光和镜头都挺敬业,摄影连忙奔上台把机器架到了盛夏头顶上——粉丝看到的就是大屏幕里盛夏闭着眼,满脸潮红地瘫倒在舞台上唱歌的脸。
他的橘色头发异常扎眼,额头全被汗濡湿了。
时烨手上没停。他一边弹着吉他一边向盛夏靠近……
盛夏听到了,感觉到了时烨的靠近,他睁开了眼,一边吞吐歌词,一边回望时烨。
俯视和仰视的角度。
盛夏恍然觉得时烨弹吉他的动作温柔了好多,时烨似乎是在用拨弄出来的音符爱抚自己——
就像刚刚,他们是这样纠缠在一起的……他盯着那件黑衬衫,往下解开,一颗,两颗,三颗,手探进去,左胸口锁骨下方那里是自己的名字,他亲吻那个纹身,舔舐,吮吸——
“——我们相视笑着,看你眼里的火”
时烨一边弹,一边轻轻用脚碰了下盛夏的腰,正好碰到盛夏纹身的那个位置。
即使只是脚碰到,隔着鞋和衣服,盛夏还是腰瞬间软了,这动作简直就是在调情。脑中想到的是之前他被捏着那个地方,被jin入,他的橘色头发摇摇晃晃地和墙面相吻——
面前摇曳的灯光碎碎的,像玻璃折射一样,打在盛夏脸上。
“我看到风穿过你的热,我看到腐败后你的渴。”
盛夏恍然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台上跟时烨做。
他后面还黏糊糊的,浑身都没力气。
盛夏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吉他手,他黑衣,黑发,黑眸,手指按着和弦——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这不是弹琴吧,盛夏觉得自己浑身都痒。时烨用手指把这些音符干进了他的大脑里,他恍恍惚惚,迷迷瞪瞪地颅内高潮。
身体也……好像一直在高 潮。
“我们有相同怪异的缺陷,你在黑洞边温暖我的脸。”
“你连起我的点线面,撕开我的身体注入光和时间。”
“你是我的灵魂。”
“你是我的灵魂。”
“你是唯一的神。”
“我撕裂身体让你握在手里。”
“请睁眼看一看,我多爱你。”
“我多爱你。”
“你是我的灵魂。”
“你是永远的神。”
……
盛夏满脸潮红地躺着,唱着。
黄 色。
很温柔的颜色。夕阳和晨曦都是暖黄的,香蕉和芒果也是,太阳就是黄色的,黄色那么暖,那么炽热……在整个色谱上,它是最亮的存在。
盛夏唱得入神了。他只看得清时烨,就呆呆地,痴痴地看着对方,一边晃着他的橘色头发一边唱——
他像是中暑了,又像高烧溺水和高 潮。
今天是那么特别,他们开启了飞行士的第一个愿望,他第一次出来巡演,以乐队主唱的身份掌控这个舞台,掌控所有人的情绪……他有一头艳丽的橘色头发,他的屁 股 里 留 着 爱人的米 青 液 。他今天二十三岁,他有理想,有未来,有性生活,他拥有一切可能性。
台下歌迷完全炸了。这首《黄》曲风总体是柔的,但副歌处热烈大气,尤其今天盛夏状态足够好,硬生生唱出了那种疯狂的、不顾一切的爱的味道。
歌词通篇写的是痴缠的爱,观众看着盛夏曲着一只腿在台上唱,不觉得这动作突兀,反而觉得这是一次情绪和肢体非常到位的演唱,气氛非常好,大家全在低声尖叫。
有歌迷在台下道:“神级现场啊,这波太赚了,我觉得这场《黄》比他们MV还有感觉,S像在跟时烨拍……那种片,绝了!”
另一个撇撇嘴:“呸,我磕孙悟空和猪八戒都不磕他们两个,时烨这么直男,不可能的。”
吉他音越推越高,鼓点越来越急促的时候盛夏举着话筒唱出最后那个八度,长长的尾调结束后他才浑身脱力地垂下手,半坐起来,靠到身边时烨的腿上,又对着台下笑了笑。
像他们这种乐队的现场一般都很疯,而时烨和盛夏过往在公众前都很注意保持距离,大多歌迷还是对家,虽然这举动有些亲昵,但也没人往那方面想。
观众看着盛夏把额头上的汗蹭在时烨的裤脚上,说了句:“好累,这首歌太难唱了,我真的一滴都没有了。”
台下一阵哄笑。
钟正看盛夏确实有点累,就走到台前开始跟前排互动。时烨蹲下递了瓶水给盛夏,又小声道:“刚刚没爽够,上台了还来勾引我?”
盛夏表情很正经地回他:“是你先走过来勾引我的。”
他们在台上‘友好’地聊着,面色都蛮严肃,只看表情的话,观众估计还以为他们在讨论什么专业技术问题。
时烨哦了声打算站起来,结果盛夏扯了下他的袖子,说:“我有一个生日愿望,关于你的。”
钟正还在逗着观众:“——唉!那个黄头发的妹子!不要以为你躲着我就没看到你刚刚拿的是碎玻璃的专辑哦!刚刚我们表演的时候你就一直拿着碎玻璃的专辑晃!盛夏看不到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哦!”
时烨抱着吉他往下蹲,姿势很别扭不舒服,就催了句:“赶紧说。”
盛夏脸还红着。他观察了下自己和时烨的姿势,感觉可以,就小声说:“哥,把右手背到身后……嗯,你面向观众——”
时烨只能狐疑地调整姿势。
场中灯光暗了些。钟正开始跟观众瞎扯淡,背后的大屏幕开始放乐队之的纪录片和一些官方照片。
他的手摸到时烨的手。那只手汗津津的,一根一根地找着什么……
然后一个凉凉的东西碰到了时烨的指头。
时烨听到盛夏说:“哥……今天蛮有纪念意义我就……想跟你求婚。今天我过生日,我觉得成功几率会大一点所以……”
时烨愣住了。
他们身后唯一看到这番苟且之事的肖想放下鼓棒,立刻掏出手机开始录像。她心想这两人也太会玩了,让歌迷在不得知中见证他们的求婚现场?
盛夏明显很紧张,他半天找不到时烨的无名指,声音有点抖,还有些语无伦次:“……哥,我的生日愿望就是希望你戴上这个戒指……我……我以后每天都追你一次,我们每天都谈新的恋爱,我们一起走完666个城市,我陪你唱到老,我一直爱你,十年后,二十年后,我都一直爱你,我会好好照顾你,我……你是我的未来,我的梦想,我的盼望,我……”
前面挡着他们的钟正还在大声逗观众:“是哦!怎么单身就不能听《黄》了!我现在鼓励大家就在此时此刻拿出手机打给你喜欢的人,告诉他们:我在飞行士的现场,我刚刚听完《黄》,我觉得我爱你!我想跟你一起变成黄!色!!快打快打——!我——爱——你——!要大声说!我——爱——你——!!”
场下的观众都嗨了,大声地跟着喊:“我爱你!”
盛夏看着面前的一片模糊,声音有些抖,但很坚定:“我爱你。哥。我好想哭……但我爱你,我好爱你。哥……你愿意吗?”
钟正还在前面对着话筒道:“愿不愿意跟飞行士一起完成666个愿望?!”
歌迷整齐划一的:“愿——意——!!”
音量太大简直要震破这个不算大livehouse。
盛夏终于找到了时烨的无名指。把那个戒指推进去之前,他看到时烨拿起了地上的话筒,清清楚楚地说了一句:“我愿意。”
那声低音炮一出来,全场瞬间静了一秒,但随即又起来,大声地冲着台上吼:“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盛夏完全愣住了。
时烨已经自己把那只戒指滑进了指头里。
他没看观众,没看盛夏,只是盯着自己的吉他笑,又重复了一次,“我愿意。”
他们在观众看不到的背后交缠着十指紧紧相扣,握了很久,才松开。
时烨站起来后,漫不经心地用左手拨弄着吉他弦,一直在笑。他忍了一会儿,才没忍住背了过去,看着盛夏吻了吻手上的戒指。
台下还在大声地喊着:“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突然有一只橘猫跳了上来。它似乎被震耳欲聋的音乐和尖叫吵得有点炸了,几步冲到台前, 冲着台下不停地喵喵喵。
肖想笑眯眯地收回手机,低声说了句:“啧,夏天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