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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梅在店里呆了一周,亲眼见证了C市学生恐怖的购买力。
来新饰界买东西的人群以高中生为主,买的东西主要用于同学生日送礼等。
因为临近毕业季,毕业留言册还有装帧精美的笔记本很好卖。
加上店里可以免费包装,且那些包装用的彩纸卡纸都是上档次的。简单的小东西经过店员的巧手一包装,格调瞬间就提升了不少。
贴心的服务让那些收到礼物的人对新饰界这个名字存了好感,口口相传,新饰界的广告都没打呢,名声已经在小范围内流传开了。
玉梅收钱收到手软,嘴巴都要咧到耳边去了。
听说新店生意很好,玉兰放心了。同时她开始反思,自己事事总想亲力亲为,尽管最后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没能如愿,可这种观念一直存在就很危险。
就开店这件事而言,自己不过是提了个构想,大哥大姐他们的执行力杠杠的,效果好得出奇。
玉兰觉得,真要论起执行力,自己也许还不如她们呢。
她和大哥大姐比起来,不过多了一段人生阅历,可也正是这段阅历,她长期养成的性格里一些根深蒂固的习惯一时很难改变过来。
她敏感多疑,缺乏安全感,很难全心全意相信一个人,即使如贺晓霜倾力培养她,她亦把她当成家人尊敬,可她内心深处仍然保留一分对未知的警惕。
她也明白自己的性格缺陷,一直在努力修改并培养新的习惯,可毕竟时日尚浅效果不明显。
她也许出发点是好的,可事事都要插一手的行为总有一天会让人反感。
他们现在只有玩具和服装两个项目,还都处于起步阶段,这些矛盾暂时还不大看的出来,但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一旦企业发展壮大,自己插手干涉太多,将来会不会有兄妹阋墙姐妹妹反目的可能?
这样的可能哪怕只有一点点,玉兰也要提前把它掐灭了。
人心易变,还是别考验了,否则结果她不一定承受得起。
她时刻记得自己的初心是守护家人,折腾这些项目是为了赚钱,可赚钱是为了更好地守护家人,是手段,不是目的。
初心不变,路才能走得远。
玉兰想,是时候放手让兄姐自由地发展了,她只需帮着他们看着不会偏离方向就行了。接下来她就安安耽耽地当一个学生,守好学生的本分就行了。
至于学生的本分是什么?当然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呗。
有的人想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有的人却想趁着为数不多的日子把心中的执念付诸行动。
白小溪趁着周末去买了一本精美的活动毕业纪念册,留了一页出来,把其他分发给班上其他同学。
单页从其他人那里转了一圈回到手中,白小溪看了一下,关系好的,整页写得满满的。平时暗地里不怎么对付的人,在纪念册上也都写了勉励的话,虽然寥寥几句,可也表明了一个态度。
大多数人都觉得,同窗三年,马上就要各分东西,以后能不能重逢都是未知数,何必临别还要闹得那么僵。
至于明面上和自己都不对付的人,白小溪就没有请她们给自己写赠言,人家不一定肯写,她何必上赶着找不自在。
该写的都写完了,白小溪捏着剩下的一页纸,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堆满甜甜的笑意去找贺世开了。
每次她这样笑着求其他人帮忙的时候,那些男生都愿意帮忙,她相信贺世开也不例外。
这时候的白小溪完全忘记了,同学三年她无数次找借口跟贺世开说话,可人家从来也没鸟过她。
果然,白小溪在贺世开桌旁边站了半天,捧着纪念册期期艾艾地说了要求。
贺世开正埋头解一道方程式,一只手按着卷子,一只手奋笔疾书,对外物充耳不闻。
白小溪盯着他的手发呆,那双手白皙修长,手指如白玉精心雕琢而成的一样,她无数次幻想自己的手被这双手温柔地握着,该是何等的美妙。
可是贺世开厌恶一切的肢体接触,同班同学这么久,大家都了解他的禁忌,轻易不敢触碰雷区。
上次在车站,她第一次看见贺世开拉着小女孩的手。因此她自以为贺世开不是不爱与人接触,只是分人而已。
她当了半天的木桩子,贺世开解完题,捏了捏眉心,站起来准备往外走,白小溪不自觉地后退一步,贺世开从她边上绕过去,完全视她如无物。
白小溪往后排的那几个人的座位看了一眼,看到那两个女的又竖起耳朵准备听八卦,恨恨地咬了咬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旁边爆发一阵肆无忌惮的笑声,毛曼珠哈哈大笑:“你输了,给钱给钱。”
郭飞雪白了她一眼,嘟囔一句:“怎么不多坚持一会呢,害我输钱。”
白小溪涨红了脸,这两根搅屎棍真是太讨厌了!可她没想到,更讨厌的还在后头,以至于她日后每当想起这两个女的,除了恨还是恨。
话题人物贺世开并不在自己意成为别人嘴里的谈资,依旧我行我素,想起玉兰说要一些资料,就想着趁中午休息时间去了一趟书店。
过了端午,暑热季节就开始了,阳光照着坑坑洼洼的地面,能够看到轻尘飞舞。
白小溪无精打采地往宿舍里去,有人跟她打招呼,她也奄奄的不爱搭理。
快进宿舍楼的时候,平时一个很要好的女生神秘兮兮地凑上来问她:“小溪,你是不是准备上本校高中啊?听说你们班的贺世开要去二中?是不是真的?”也不等白小溪回答,她就自顾往下说,“你说他是不是有毛病呀,他的成绩明明可以直接升高中部的,怎么想不开要去二中呢。”
白小溪心里一惊,停下脚步问对方:“你哪里来的消息?贺世开成绩那么好,就算他想去二中,学校也不会放人的。”
那女生不以为然地说:“学校总不能强制人家选择吧,好像听说二中给优秀学生提供学杂费全免,还有奖金什么的。很多成绩好家境不好的都选择去二中了。”
白小溪仔细想了想,发现自己对贺世开的家庭情况一无所知。看他平时的吃穿用度并不差,可同学三年从来没人见过他的家长,家长会他家人从来都是缺席的。
她觉得贺世开要么没有父母,要么就是不受重视,所以才会跟孤儿似的。
某对不负责任的父母:“……”
被孤儿的贺世开:“……”
白小溪凭臆想就觉得贺世开放弃一中选择二中也是有可能的了,顿时对女同学的话信了三分,可还有几分疑虑,就假装不经意地问:“你听谁说的呀?”
女生挠挠头:“我听人家说是你们班主任问他,他说的。”又问白小溪:“你还是准备进一中吧?”
白小溪昂着头,骄傲地说:“当然。”心里却暗暗决定回去说服父母让她进二中。
后来白小溪如愿进了二中,才发现,所谓贺世开进二中只是一些看不惯她的女生联合起来给她挖的坑,而她过于轻信旁人,选择心甘情愿跳进这个坑里,可是为时已晚,她什么也改变不了。
和同学挥挥手告别,白小溪心情好了一点,决定回去把情书写完,她本来想等考试结束再跟贺世开表白的,不过,一想到考试结束贺世开不知道会收到多少情书,就觉得应该比别人抢先一步。
她用图案精美的信纸写了一封声情并茂的信,又细心地折成了爱心的形状,悄悄夹在贺世开经常看的课外书里。
本来想得好好的,等贺世开翻开书就会看到那个爱心,好奇之下说不定会地拆开看看,这样自己的心意他不就明白了吗?
至于贺世开会不会回应?
啊,对不起,本小姐看上你是你的荣幸。
白小溪迷之自信。
然而,白小溪前脚刚把信夹进贺世开的书里,后脚,贺世开桌面上那一叠书就被毛曼珠撞地四散落地。
毛郭二人组经常搭档干坏事,特别有经验,这边郭飞雪一边跟贺世开道歉,一边帮他把散落的书捡起来放好。另一边,毛曼珠眼疾手快地捡起粉色爱心形状的信纸,在白小溪仿佛要杀人的目光里,飞快的拆开大声念了起来。难为她一边要躲避白小溪的争抢,一边还能气都不喘地把那封情书念完了。
临近上课时间,教室里的人大部分都在,白小溪追着毛曼珠跑,教室里鸡飞狗跳的,惹来很多人不满。
下周就考试了,你们还有空整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你们不想学习别影响我们呀!
贺世开很无辜,毛曼珠郭飞雪惹不起,于是大部分的怒气都冲着白小溪去了。
白小溪委屈巴巴地停下来不追了,追也没用,毛曼珠已经把信读完了。
读完还不罢休,毛曼珠怪腔怪调地说:“哎哟,听听,‘你是我的太阳,你的光芒照进我的梦里,让那些阴暗的心思无处可藏。’贺世开是你的太阳?嘿,要脸不?”
“嗯,也许不知道什么是脸。不然怎么明知道人家拒绝还能若无其事地纠缠不休。”
毛郭二人组一个插刀一个补刀,业务娴熟的很。
白小溪站在后面,死死地握着拳头,就在大家都以为她会捂着脸跑出教室的时候,只见白小溪却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决然走到贺世开课桌旁。
她问贺世开:“我写给你的信,你都听到了吗?”
贺世开一只撑在桌子上手背顶着腮,一只手快速转着圆珠笔,听见白小溪这话,他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眉头微皱。
白小溪干脆破罐子破摔,大声地说:“我喜欢你,贺世开你可喜欢我,给我一个答复?”
教室里唔了一声响,大家都被白小溪的豪放吓到了。
贺世开慢悠悠地放下笔,身体往后靠在后排的课桌上,双手环胸,微微抬起脸,神色平静地看着白小溪。
明明白小溪居高临下,贺世开抬头仰望看起来处于劣势,可偏偏他坐在那里仿佛坐在王座之上,浑身都是王霸之气,硬把白小溪衬得像个做报告的小文员。
毛曼珠咬着手帕拉着郭飞雪说:“他怎么可以这么帅呢?被姓白的那种女人惦记真是膈应。”
郭飞雪比毛曼珠冷静,她伸出一根指头推了一下毛曼珠的额头,说:“别想了,他是你高攀不起的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也。”
毛曼珠一张脸皱成一团,不情愿地说了一声:“知道了。”一会又兴奋起来:“你觉得他会怎么回?”
这个问题是班级里所有人的疑问,不孚众望,贺世开果然开口了,他声线很有磁性又带有少年人特有的清脆,一开口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答复?我同意你喜欢我了吗?”
“先去照照镜子吧。长得跟煤堆里扒拉出来似的,一点配不上你的姓氏。”
“还有,你知道自知之明怎么写吗?不知道的话出门右转。”
出门右转是楼梯转角,那里放着一面一人高的正衣镜,每个人上楼的时候都能看见镜中自己的形象。
话音刚落,整个班级的人都轰动了。
卧槽!冷面王子不开口则以,一开口就能噎死个人啊!
白小溪这回是真的伤心了,任何的伤害都比不上心上人的言语如刀。她眼含热泪将落未落,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很能激起旁人的保护欲。她哽咽道:“我喜欢你有什么错,你怎么可以羞辱我?”
贺世开笑了起来,教室里顿时响起一片吸气的声音。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白小溪,慢条斯理地说:“你喜欢我?还是喜欢我这张脸?不,你只是以喜欢的名义来骚扰我。我一直以为自己拒绝的够明显了,可是你显然看不懂,那我现在明白告诉你:我不喜欢你,别来烦我!”
教室里静了一瞬,最后毛曼珠用力拍着桌子狂笑的声音打破了平静。
白小溪回过神来,尽管贺世开说的明白,她还是舍不得怪他,于是造成这个局面的毛郭两人就成了最好的迁怒对象。假如眼神能够杀人,她很想把这两个人给凌迟了。
毛曼珠和郭飞雪对视一眼,回给她个挑衅的眼神。
来啊,怕你个跳梁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