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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皇叔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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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子岺这一病,昏了三天才醒过来。

    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便撞进一双温柔担忧的墨眸深潭里。

    顾北煦的眼底倒映着小小的她。

    凌子岺忽然觉得这一刻,彷徨多日的无着落的心,终于落在了踏实处。

    “阿煦,你来了。”

    她向着顾北煦虚弱地笑,声线沙哑。

    顾北煦一身风尘仆仆,下颌还冒着泛青的胡茬,但这不妨碍他将人搂在怀里,珍而重之轻轻吻她的额头。

    “岺儿……”

    他试探着唤了一声。

    凌子岺窝在他的怀里,闷闷嗯了一声。

    “岺儿……”

    凌子岺没动作。

    “岺儿……”

    凌子岺抬起眼,含泪在顾北煦肩头捶了一下:“叫魂呢你!”

    顾北煦将人又抱紧了些,把头埋在她的颈间,闻着熟悉的冷香气息才渐渐心安。

    大梦一场,恍如前世今生,他终于抱住了他的岺儿,从噩梦里醒来。

    时至黄昏,两人抱了一会儿,府里的仆人就抬着热水敲开了房门。

    凌子岺刚退了烧,身上正没有力气,顾北煦便抱着人沐浴,好在浴桶足够大,两人总不算挤。

    顾北煦抚着凌子岺背脊上凸出的蝴蝶骨,心疼她才回京了一个多月,就瘦了这许多。

    晚饭是在房间里用的,凌子岺没什么胃口,但还是叫顾北煦哄着宠着多吃了几口。入睡前,顾北煦将禹城那边的情况简单的跟凌子岺说了几句。

    至于凌子岺在京城的情况,只要顾北煦想知道,除了顾可甜,外面值守的侍卫也可以告诉他。

    凌子岺还病着,他什么都没问。

    也不知是不是顾北煦回京的缘故,皇帝撤走了监视凌子岺的所有影卫,如今跟在府里的就剩一个哑奴暗卫。

    那是凌子岺的人,皇帝尚无权调动。

    房间里炭盆暖意烘着,凌子岺在顾北煦的臂弯里缓缓眨了眨眼睛,渐渐起了困意。

    “岺儿,先别睡,灶上还熬着药呢!等喝了再睡。”顾北煦抚着心上人的眉眼,忍不住以指腹点她的鼻尖,温柔嘱咐道。

    一听还要喝药?

    凌子岺立刻闭上眼睛放缓了呼吸假寐,故意不应声。

    谁知,装着装着,凌子岺就真的睡着了。

    等药熬好了,顾北煦也不忍叫醒她,只得又叫下人端下去,吩咐在灶上好生温着。

    大抵是因病了的缘故,凌子岺睡的并不舒服,浑身疲累的很,中途倒是醒了几次,每次都见顾北煦守着她没阖眼,深情脉脉地盯着她看。

    第二日一早,顾北煦换了官服去了宫里,到了午时才匆匆回到王府。一回来就奔去了后宅寝房,连顾可甜想跟他说句话都喊不住人。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凌子岺正在房间里床榻上裹着被褥,无聊的翻来滚去,冷不防外头院里传来脚步轻疾,顾北煦进门来,二话不说将人抱了个满怀。

    凌子岺也不挣扎,任他抱着,柔软的被褥只露出一个小脑袋,顽皮地眨眨眼睛,朝顾北煦问道:“怎么了这是?皇帝欺负你了?”

    一句无关紧要的玩笑话!

    凌子岺心里清楚的很,她那个权欲心重的师弟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衡量的门清,非到关键时刻,绝不会明面上撕破脸的。

    但,告她的状倒是有可能。

    顾北煦一双深不见底的黑亮墨眸落尽凌子岺视线里,他捧着她小脸啄了两口,道:“王妃在京城过的……挺不错嘛。”

    凌子岺不以为然,皱着鼻子哼道:“早朝上,那些大臣都在你镇北王这儿告我状,合起伙骂我呢吧?”

    顾北煦忍不住捏她脸颊:“谁敢!你是本王的妻子,怎么胡闹都不怕,岺儿高兴就行。”

    “那你这是干嘛?”一回来就熊抱,凌子岺费力从被褥里抽出一只手臂,将贴着她不老实的手从身上摘下去。

    顾北煦顺势攥住人的腕子,将人从被褥里剥出来,一把拽到怀里又啄了唇角一口,才轻叹一声:“怕岺儿跑了。”

    凌子岺不由翻了白眼,这是什么鬼话理由!

    “哎!干什么你……青天白日的……你……唔……”抱怨的话还未嚷完,就被柔软封缄。凌子岺皱着眉挣了挣,无奈顾北煦牢牢钳着她不肯撒手。

    床帐帷幕洋洋洒落下的那一刻,凌子岺委屈的哭笑不得,她还没吃早饭呢!

    一场激烈的搏斗在方寸之地展开,冷香交织,餍足低吟,婉转如歌,和着粗重的喘息,汇聚成勾魂夺魄的风月情歌。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欢愉到黄昏,轻拂微风落下一片晚霞弥漫的橘色;

    春宵帐暖,此刻皆是温柔。

    “顾……北……煦!你个混蛋!嘶……”凌子岺趴在床沿,一字一咬牙,微微暗哑的嗓音带着些许脱力后的慵懒。

    顾北煦端着甜粥,努力敛起眉目间的志得意满,眸光温软地上前,仔细吹凉了勺子里的甜粥,喂给被折腾惨了的小人吃。

    凌子岺咽了一口甜粥,瞧着某人眼角的餍足得意,越想越气,顾不得腰酸腿软,撑着身体伸腿就是一脚。

    顾北煦轻易就抓住了小人的脚踝,顺着小腿就摸了上去。

    “放--手!”凌子岺羞恼的怒火中烧,抬腿又踢。

    顾北煦轻巧避过,将手里的甜粥搁置在一旁的小桌上,笑的眉眼弯弯:“岺儿这么有精神,是嫌为夫不够努力么?”

    凌子岺虽然身体不能动,但瞪人翻白眼骂人还是绰绰富余的:“滚!”

    被骂的顾北煦不但不生气,反而乐颠颠地凑上前,一双手极其不老实地伸到凌子岺腰上,不轻不重地揉着:“我以为岺儿再也不要我了。”

    凌子岺剩下的怒意都让这一句话给搅没了。

    真不怪顾北煦胡思乱想,从前凌子岺人尚在禹城,在他眼皮底下,昏迷梦呓唤过的每句“阿言”,都能将顾北煦心口的刀嵌的更深一寸。

    而今时今日,他于南疆战事,又历大梦一场,两人分开这么久,各自受了那么多的伤痛,他怕了,怕凌子岺变了心意,怕一切都来不及!

    昨晚他一夜未眠,进宫前做好了所有最坏的打算。

    议政殿上无人提及凌子岺,皇帝也是照旧听完他的述职报告,恭谨地赞了一句:“辛苦皇叔了。”

    百官下了早朝纷纷散去,顾北煦被皇帝留了下来。

    叔侄俩在奉天殿里一起用了早膳,闲聊了几句,皇帝最后问了问凌子岺的身体状况,用的是师弟对师姐说话的口吻,顾北煦从善如流回答,岺儿风寒已痊愈。

    一个老狐狸,一个即将成为老狐狸的小狐狸,很多事情,心知肚明就好,不必摆在明面上。